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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盐铁使

    

八十 盐铁使



    二人比茶   谁更高明?

    除非是月信或极紧要的任务,否则她想不出有什么好饿着温客行的,本就不好喂饱,饥一顿饱一顿便更难满足了。

    温客行又亲了亲周子舒,抽插速度更快了,这法子也是他从书上看来的,说是一定要正面的传统姿势才能得趣,虽实践这么多回攒下些经验,能知道有些房中术写的不甚准确,但温客行对验证他没见过的姿势、力道、角度等总是乐此不疲。

    周子舒的好耐力在此时便尤为显著,虽腰肢和胸口两团都随着温客行激烈的动作不断晃动,却没落下风,反而凭借突然夹紧的攻势叫温客行xiele两回。

    第二回小郎君眼圈都红了,叫“阿絮”时都带着哭腔,周子舒挺了挺腰示意他继续,温客行暗叹一句那本房中术误人,快速把周子舒翻了个面,另一手在她小腹上垫了个玉枕,用方才的力道和速度继续抽插,只觉得压在身下的臀瓣越撅越高,不多时又突然彻底塌下去。

    温客行此时再去亲吻阿絮,她的眼神都迷离了。

    温客行自感在阿絮面前丢了一回人,阿絮深夜出府去哪儿他都没敢问,周子舒第二天回来时他坐在周府书房里撑着头打盹,瞧见书房门被推开连忙把箫给攥到手心里。

    “大白天的也不开窗,点两盏灯做什么,要睡觉就回房去睡……”周子舒看了他一眼,神色意味不明,随后又接了一句更小声的,“箫拿倒了,比书拿反了还过分呢。”

    温客行一愣,手指下意识捏了捏箫,旋即低头看向手里。

    刚好他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阿絮,先盯着箫吧。

    他就是一时情急……罢了,睡糊涂了就是睡糊涂了,阿絮还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

    “江南夏天比晋州热许多,你回去睡吧,睡醒了把原本的细软再归置归置。”其实行李先前都收拾好了,只是晋王一直没下正式的命令,周子舒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出发。

    人选倒是都定好了,只是越晚动身天就越热,要带的衣物会有所不同。

    说起来还得准备两把结实些的伞,周子舒打算议完了事再去铺子里转一转。

    晋王此番要叫景北渊与她同去江南,天窗带去的人当中多有周子舒的嫡系,她有理由怀疑晋王要背着他们这些臣子做什么。

    比如说……私盐。

    朝廷理应有盐铁使,而今却没有,只叫淮南节度使兼任便罢了;若能与之合谋,分一杯羹到手,想必不难。

    周子舒自是希望晋王打的不是这样的主意。

    显然,若是他自己做私盐生意,不经淮南节度使的手,那就更糟糕了。

    朝廷式微,藩镇蠢蠢欲动,淮宁平卢皆是叛了又叛,晋州政权能以异族之身为百姓谋利、保河东太平,多年来不可谓不艰辛。

    她到底是想终结这个乱世的。

    哪怕己身微薄,能出一分力便更多一分,天下如她这般作想者绝不在少数。

    周子舒闭上眼,靠猜也无用,把该办的事办了,若真发生了什么,等她回到晋州,总能发现端倪。

    天窗养的探子又不是吃素的,不敢明着窥伺王踪,但叫来问问,总能知道三分。

    从出晋州城开始,周子舒和景北渊便共享了队伍中间的马车,周子舒捎上了温客行,景北渊带着南疆巫童,四人相对而坐,马车外头还有个负责驾车的秦九霄。

    原因……原因有很多,比如说景北渊好享乐,把自己的马车装饰得十分舒服,又比如说景北渊练武一向怠惰,以花拳绣腿著称,需要会武的人保护。

    巫童武功如何周子舒不知,但叫景北渊拽着自己袖子也不是个办法,索性带着话本子和剑谱还有温客行一起搬到了景北渊的马车里。

    “你怎么把他给带来了。”景北渊挥了一下袖子,带起一阵香风。

    温客行立刻抖出一方软罗,把自己口鼻给蒙上。

    周子舒见状把话本子往衣袖里塞了塞,只叫温客行看剑谱便好,抬头对景北渊道:“放在府里怕他偷懒,带在身边才能盯着。”

    旁边的乌溪深以为然,拿手肘撞了撞景北渊的手臂。

    景北渊可疑地沉默了,周子舒一上来就拿练武说事显然与照人心窝子踢无异,便是温客行真的懒,周子舒也很不该连他一起骂。

    他们一块儿喝酒的情分呢?

    许是景北渊控诉的眼神太过明显,周子舒瞥了他一眼,撩开车帘让秦九霄天黑之前能到前面的城池就行,不必赶夜路。

    “子舒,我以前就你一个酒友,你现在晚上都不出来……”景北渊酝酿好了委屈才开口,对面却投来一道冷箭般的目光。

    温客行为了表示自己跟狐狸精不是一般性情,一直在低头装认真,努力把剑谱记在心里,结果狐狸精和他来这套?

    这种表情他太过于熟悉,甚至平时对着镜子练习过。

    狐狸精不声不响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呢?

    温客行拽了拽周子舒的袖子,小声说自己头晕,周子舒调整了一下坐姿,把肩给他枕,手指熟练地探入温客行发间,帮他按了按头。

    景北渊瞪大双眼,这人长得全然不是狐狸精的样子,怎么一副狐狸精的做派。

    “自从子舒把你养在府里,再也不出来喝酒了,我这一腔心事都无处诉去……”景北渊悠悠一叹。

    “景大哥……咳咳咳,”温客行一边柔弱无力地咳了几声,一边在心里冷笑,“饮酒是为了浇愁,如今又没什么可愁的……”

    “行了,呛着了就别说话。”周子舒在温客行后背上安抚地拍了拍,却没出言否定他的话。

    景北渊头一次碰到这样难缠的对手,周家的排骨精未免太难啃了,咳了两声就叫子舒转了性子。

    旁边的乌溪看看温客行,又看看身旁的景北渊,倒是能看明白他们在较劲,但一个字也没理解。

    所以北渊是……落了下风?

    他不确定。

    温客行那边呢,一直心心念念要吃汤包,从还没进宣州地界开始就念叨着,周子舒讲过两回那个包子面皮子很硬,而且馅也很咸,可瞧着温客行竟是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