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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穆修白推开了祁千祉一点,看着祁千祉的脸,轻轻地摇了摇头。

    祁千祉往白纱上轻轻地抚过去,然后凑上脸开始亲吻穆修白的面颊。

    吴辑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出去。阖上房门的声响刚落下,祁千祉的一手就从穆修白的腰间探进了衣服里,另一手抽开了穆修白的腰带。穆修白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祁千祉抱了起来,然后压着放到了厢房的床上。祁千祉一边放下他一边亲吻着他。散开的绫罗就铺在身下。

    亲了一阵,祁千祉带着□□的双眼望着穆修白,道:“望月,你是还生我气,僵成这样,一点不回应?”

    穆修白其实回应了,和以往一样。对于和祁千祉的性事,他或多或少都会回应。他不敢不回应。

    穆修白看着祁千祉的双眼,自己撑起肩膀,抬头去亲吻祁千祉。那是一个非常浅非常浅浅尝辄止的吻。祁千祉却觉得浑身过电一样,他在穆修白就要离开他的唇时非常用力地回应着这个吻。

    唇舌相缠。

    ……

    ……

    穆修白回过神来后就开始心神不定。

    祁千祉早已经穿戴好回了房。

    吴辑随后让人抬了洗澡水过来,敲门道:“望月,这是洗澡水?听到就敲三声。”

    穆修白躲到屏风后面,往一旁的木制的屏风上敲了三声。

    一阵响动后,听到一声“吱呀”的关门的声音。穆修白方才出来,开始沐浴清理。

    他躺在浴桶里,睁着一双血眼。他现在的情况就是就是高|潮之后的窒息感。他非常地厌恶以及嫌弃现在的自己。满身的欢爱的痕迹,身体里还有男人的留下的东西。手上一紧,简直要把手心掐出血来。他抑郁狂躁地简直现在就想杀了自己。

    ……

    祁千祉从来不再穆修白的脸上和脖子上留下痕迹。穆修白自然更不会在祁千祉的身上留下什么。祁千祉脖子上被咬了这一口,心里还是有点恼火。

    只这样走出去,都不免被有心之人扣上好色荒yin的帽子。好在衣领可以勉强遮住,只求不要露出来罢了。

    却没想到一回宫便遇上御史大夫杜正。也即是祁千祉的太傅,年逾花甲,须发皆白,眉上三分处一颗星痣,喜笑时勉强算得慈眉善目,堂上一站却是不怒自威。

    祁千祉行一揖礼,恭敬道:“老师。”

    杜正眼神一厉,道:“哼,脚步虚浮,面有颓色,莫不是和李瑄城厮混了去?”

    祁千祉方才还心道连太傅连自己纵欲都能看出来,听后半句却是杜正老生常谈。杜正向来对李瑄城颇有微辞。

    祁千祉只好道:“李校尉虽然平时行事有些荒诞不经,但是才谋俱佳,臣邀他去尚贤苑,也是为商议国事。”

    祁千祉说的都是实话,可是李瑄城花名在外,也不是他一人之言便能使人改观的。

    太傅杜正尤其如此,只当是祁千祉要近墨者黑,斥道:“李瑄城那浪子,小时就不学好,以为大了会有些长进。结果还是成天沉迷声色,玩物丧志。臣劝殿下一句,和这路人还是少来往为好。”

    祁千祉不再反驳。就李瑄城一事,他和杜正各执一端,不会听对方一言一辞。

    杜正又道:“殿下还是长居宫中为好,宫门之外,声色浮杂。”

    祁千祉知道杜正是认定了他和李瑄城出入烟花之地。一时无心分辩,口中诺诺称是。

    两人一并入承虬宫知闻阁,行教习之事。祁千心道幸甚杜正从不怀疑自己好男风。杜正行事正派,庄重古板,极其厌恶当世男风,认为背天之伦,若是知道自己所为,怕是要被他乱棍打死。

    太子殿下下意识伸手去按了一按颈窝处。

    不多时太子妃金书菀端上了银耳汤。

    金书菀为当朝丞相金永旭千金。金永旭还有一子名为金书聿,为陈滨太守。金相一心向国,深得圣上心意。祁千祉娶金书菀,也是为了大局考虑。金书菀年方十五,一袭湘红深衣,衣袂上绣有白色碎花,臂上搭了一条浅金色的披帛,头上袅袅灵蛇髻,端的是曼妙少女。

    祁千祉接过瓷碗,浅尝一口,夸赞到:“夫人手艺见长,越来越好吃了。”

    金书菀面上绯红,小步跑出了知闻阁。

    作者有话要说:  ……删除部分自行脑补吧

    ☆、章五南面来使(一)

    祁夏既不愿与南梁交恶,正踌躇如何示好服软。却闻南梁有使节前来,愿与祁夏联姻,共修福泽。

    南梁使者正是南梁三皇子,年轻的齐王慕容赫,于殿前言辞恳切,愿求祁夏一位公主为妻,从此相依相携,白首共进,永不离弃。

    南梁的主动示好某种意义上佐证了其攻打寒山元气大伤的事实。祁夏朝中盛议,觉得南梁既然主动示好,我国岂有不应之理。然而圣上祁钺膝下只有公主一人,即十四岁的祁答雁。初时淮夫人难产,雁过鸣,惊而生,故名答雁。祁钺盛宠,封为云平公主。

    祁钺心疼女儿,与淮夫人共商议。淮夫人道,婉言拒绝未免失仪,素闻南梁三皇子好美人,不如设宴招待慕容赫,一并盛请各皇室闺阁中女。若宴席之上慕容赫看上谁家女子,亦可顺水推舟。再将掖庭良家子貌美者选取一二,一并送与。

    并回报慕容赫道:“南梁盛意,齐王盛意,敝国自当仁不让。齐王雅望非常,虽远至千里,亦闻盛名……齐王亲自前来,舟车劳顿,太子将在尚贤苑设下宴席,为齐王接风洗尘。联姻一事不同儿戏,皇上还将与臣子商议一二,再做答复。”

    祁千祉便奉命为齐王慕容赫设下宴席。尚贤苑是祁夏颇负盛名的将作大将的遗作,未建成即盛名在外。且为太子苑囿。于此地设宴,亦表尊敬之意。

    四月方初,苑中桃花都成了青果。

    祁钺在宫中已经设宴招待慕容赫了一次,且此次宴请多女眷,故不再出席。萧皇后为主席,祁千祉主席相陪,慕容赫位客席。

    其余席上都是皇室宗室的女子。

    慕容赫在客席小啜着杯中酒。心下已经明了祁夏设此宴席的目的。不由心下轻哼一声。当今情势之下,祁夏不可能拒绝南梁的联姻。祁夏皇帝只有一个女儿,却故意拖延,还弄这么一个宴席,真以为他好糊弄。可惜他慕容赫是谁,阅人无数,普通女子都还入不了眼。

    萧皇后一边介绍着席上的女子,一边注意慕容赫的神情。若是慕容赫无甚感兴趣,便不多言。若慕容赫注意堂上,则顺势言及女子所长。

    “这是宣室卿祁回之女祁敏,我看着她长大,不想已经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

    “这是祁娴如,诗画一绝,在京中是有名的才女。其祖父是宗正卿。”

    慕容赫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倒是长得十分端庄淑丽,一望过来眉目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