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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越心疼的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永远都是让人不省心。” 我眼睛又涩脸又红的低下头,沈幸走了过来搂住我的肩膀,和爸爸问好后朝着宁越点点头,“进来吧,爷爷他们在里面。” 宁越淡淡的笑:“沈幸,阿蓝可是我们宁家的宝贝女儿,娶了她以后可不能欺负她,不然我会用尽一切手段把她带离你身边。” 我怔怔的抬头,沈幸搂住我肩膀的手蓦地一紧,然后也微微一笑淡定回应:“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空气中好像有什么滞留了几秒,爸爸温声道:“我去见见你爷爷还有沈叔。”说完就往里面走了。 气氛有些奇怪,我朝着宁越说:“哥,爷爷刚才正好念叨着你,你去找他吧。” 宁越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路过沈幸身边嘴角勾起一丝诡谲的笑:“沈幸,阿蓝喊我哥哥,你这个妹夫,是不是也应该好好叫我。” 我倒吸了一口气,因为此刻的画面,两个同为不同时期天才的男人,容貌品学兼是上上等,互相淡而沉稳的对视,为什么画面让我看得这么......热血沸腾?! 沈幸低头瞥了眼我,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宁越淡而一笑,已经抬步走了进去。 我一脸震惊:“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沈幸睨了我一眼:“如果我猜得没错。” “老公,你好厉害!”我眼睛亮亮的拍马屁,见他眼底墨黑转深,我笑嘻嘻的从他怀里跑出来,不理眼神开始狼变的某人,心情愉悦的找宋明书老师还是雪球去了。 吃饭时谈到婚礼的举办时间,沈幸在一旁淡淡的开口:“婚礼不急,宁蓝母亲刚去世,现在办喜事不太好。” 一家人也表示赞同,我十分诚恳的对大家表示了近期的歉意,宋明书老师摇摇头:“阿蓝,你不用道歉,我们都能明白这种感受,相比之下,你才是最坚强的。” 欷歔过后,他们又在谈论婚礼的一些事宜,虽然不急,但是看得出来长辈们都很高兴。 一顿饭吃下来还是很温和愉快的。 晚饭过后沈幸被爸爸叫过去聊天,爷爷和沈爷爷还有宋明书老师在楼上参观藏书房,我在客厅晃悠了两下,走到院子里时发现宁越蹲下来在逗雪球。 “哥,你在这啊......”我走过去,雪球冲着宁越一直摇尾巴,我喊它它也只是敷衍的蹭蹭我的手心,然后又贴着宁越去了。 “哥,你给雪球下药了?它怎么这么黏你!” 宁越顺着雪球的毛摸摸它的头,“可能我是万人迷吧。” 我“噗嗤”一笑:“狗又不是人,哥你怎么越来越自恋了?” 宁越没有理会我,逗了一下雪球后,突然开口问:“阿蓝,你记不记得小时候隔壁那栋楼养柯基的那对夫妇?” “嗯......记得!他们家的狗特别可爱,想个小圆球一样一天到晚打滚,特别喜欢被别人摸肚子!” “记性不错。”宁越瞥了我一眼笑,然后继续说:“当时经常放学的时候你就去逗那家的狗,小家伙很黏你。” “是啊,但是mama不给我碰狗,说会带细菌回家,然后我就让你帮我把风,生怕mama从外面回来会瞧见!” 说到“mama”,我眼神又黯了黯,宁越看了我一眼,揉了一下我的刘海,“那只柯基后来在一个雨夜找不到了,他们家的小主人很喜欢捡掉在地上的茶花,小孩子天性,都喜欢美的东西。后来隔了几天他们在家门口看见了奄奄一息的那只柯基,让他们震惊的是,那只柯基的嘴里,叼着一朵半蔫却浸满雨水的茶花。当天晚上,柯基就死了。” 我心下更加难过,我知道那只柯基后来是死了,可是我不知道它死的故事,是这样的...... 宁越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花园的栏杆旁,靠着栏杆不知道在想什么,我默默的走过去,和他并肩站着。十一月已经入冬,夜里湿气重寒气也重,良久,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想就这样静静的待着,胜过千言万语。 宁越清凉的嗓音是始终不变的柔和音线,在这个冬夜安静的响起:“阿蓝,你那么喜欢小动物,当初mama强烈反对养狗的时候,你因为我没有站在你这边帮你还大哭了一场,好一段时间不肯理我。我并不是不愿意,而是害怕。曾经和你一起享受温暖和柔情的人或者动物,都会因为一些原因而离开你,你再不舍,却始终没有办法挽留。我害怕这种没有终点,没有预期的失去,所以干脆从来不曾拥有。” 夜间隐隐有风,树叶被吹得唰唰作响,心底酸涩难以言表,哽咽在喉咙的话没办法说出口,宁越又淡淡而轻柔的开口:“以前我一直以为只要足够强大,就能保护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但是很多时候,我们不是败给别人,不是败给自己,而是败给自然不变的定律还有无法改变的命运。我真的,在之前,是不信命的......万事皆可以扭转,我向来自负的以为自己掌握了自己人生的一切,却到最后才发现旁人的轨迹我是无法更改的,而影响到我的,也是无法估计的。阿蓝,五年前你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差点就以为要失去了你,那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在命运面前那么无力和势单力薄,后来你离开,我把父母的痛苦看在眼底,却一直隐瞒自己心底最初的感情。而现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才真正发觉,我唯一希望的,不过就是你完完整整的,笑着站在我面前,让我知道,我其实没有失去你,至少,我还能以兄长的身份,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我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哥......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 宁越轻轻的把我拥入怀里,“阿蓝,总觉得你还是那个跟在我屁股尾口齿不清的羊角辫小姑娘,一转眼,你都嫁人了。”末了,突然收紧了手臂,在我耳边低喃:“阿蓝,这是最后一次,让我断了自己心里的残念,从今以后,只会好好的,以哥哥的身份,永远留在你身边。” 我抓住他的手臂,狠狠的哭了出来。 良久,宁越拍了拍我的头,把我的肩膀扳开,笑着擦了一下我的脸:“外面风大,进去吧,沈幸应该要找你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