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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抹眼泪,却被周氏一把打掉举起来的手,“哭成这样才好,擦什么擦?” 周氏带着女儿出了屋门,见池江还在替女儿辩解,慌忙给他递过去一个眼色,而后对池源歉然地说道:“二哥,真是对不住,刚才在屋里,榕丫头把前前后后的事都跟我说了。二嫂在屋里头吧,我们进屋一道说去吧?” 池宁桐在一旁观察着周氏的神色,见到他们夫妻的挤眉弄眼,也不点破,只是安静地跟在他们后头朝西厢房走去。 周氏进了西厢房,拧了一把池宁榕,痛得她再次哇哇大哭,嘴里骂道:“你个笨丫头,被人利用了还有脸哭?快告诉你二伯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大姐让我来剪破二姐嫁衣的,我看了二姐的嫁衣顶好看还舍不得下手,大姐就说剪破了她要送条手绢儿给我。我、我想要手绢儿,就剪了。” 池宁桐心中明了这是池宁桦借刀杀人的伎俩,但听周氏话中的意思,她是要把自己女儿的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连同谋的过错都要洗脱。这周氏还真是精明得厉害,一招将计就计也是够狠的。 周氏不去找柳氏说理却来找许氏道歉,一来是洗脱罪名,池宁榕是受池宁桦指使,错不在于池宁榕身上。二来是借许氏替自己出气,许氏听了原委,如果去找柳氏理论,这事迟早会传到池海耳中,柳氏讨不到好去。而如果许氏打破牙齿和血吞,这事不了了之,池宁榕也没啥损失。 池宁桐心里冷笑,小脸故意耷拉着,为难地说道:“三婶,动手的毕竟是宁榕,您瞧屋里头的脚印还留着呢。我们要是说是大姐做的,大伯母定然不信,回头看了脚印,还不找三婶理论去不是?” 周氏愣怔,眼看许氏都动容了,这三丫头什么时候学聪明了,反而倒打一耙。她尴尬一笑,索性把事都推到二房这头,为难地问道:“二嫂,那您说这事怎么办?” 池宁桐接口说道:“三婶,您要洗脱宁榕的嫌疑,最好把事情的经过跟大伯父说说。大伯父向来是明事理不偏袒的,自会给我们大家一个说道的,您觉得呢?” 周氏心下知道自己打的主意没办法过二房这关,想想桐丫头的话也有道理。若是去跟大嫂说道,哪里还有她这房说话的余地?那榕丫头这次的黑锅就铁定要背了,指不定柳氏日后还给她小鞋穿。 周氏叹息一声,认命地说道:“看来只能找大哥说话了。”周氏带着池宁榕正要出屋,到底不忘客套,回头对许氏和池源再次道歉:“二嫂,您就多担待了,这丫头不争气,我们也是被气得半死。回去我再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日后不敢再这样了。” 许氏见周氏态度摆在那,倒也不好意思得理不饶人,说道:“行了,该骂也骂过了,回去可不要再打孩子了。” 周氏听了高兴,满口应承道:“哎,都听二嫂的,二嫂真是大人有大量。”说着又怼了一下池宁榕,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丫头,还不跟你二伯父和二伯母说谢?” 池宁榕抽抽噎噎,说了声谢谢就跟着周氏出了西厢房。 012 抓背后的鬼(下) 周氏一把将池江扯过去,没好气地对他说道:“你女儿做下的好事,去找你大哥说说吧。” 池江一听要找大哥说话,他头都大了。平日里,兄弟里头,就他最怕大哥。 原来这池江小一些的时候,他大哥一家子还住镇上,二哥又是个木头,没人能管得了他,便成天跟着村里的混混喝酒。一次因口舌之争打起群架,把人家酒馆里的桌椅砸个稀巴烂。后来被衙门的官差给扣住了,最后还是大哥拿了银钱去衙门放人。 池海将他领回去后,cao起一根粗棍照着他的身上就打下去,一连打断了两根木棍才罢手,害得他在床上修养了七八天才大好起来。自此他心里就对大哥很畏惧,直到大哥给他娶了媳妇,心里还是畏着池海,因而但凡能避得着都避了。 池江见周氏连连催促着,便没好气地应道:“榕丫头不是你教出来的女儿?怎么你自个不去说?” 周氏气得倒仰,却见丈夫也是真的生气了,转而换了柔和的方式,架势一放,带着哭腔说道:“好啊,榕丫头是我女儿,跟你池江没关系,明儿我就带她回她姥姥家,没爹要的孩子养着顶什么用?” 池江皱眉,不耐烦地说道:“两码子事,你还真能扯。”说着抬脚就要出门。 周氏见此,放了嗓门哭,说道:“死丫头不争气,我打死她算了,反正你爹也不管,我一个妇道人家两句话又顶什么用?”说着就要朝池宁榕打去。 池宁榕一溜烟躲开了,哭道:“怎么今儿老打我?都是大姐,我去找她。” 池江见屋里闹得不可开交,周氏的嗓门也忒大了,被大伙儿听到了脸上不好看。他没了辙,往屋里头迈步,无奈地打住周氏的话,说:“行了行了,你给我闭嘴,我去跟大哥说成了吧。” 周氏这才渐渐止住哭闹,再次催促道:“那你还不赶紧去?” 池江无法,慢悠悠走着,脸上的神情极其不情愿。他还没迈出门槛,正巧在外头疯玩了半天的儿子池守信跑回来,一头撞到池江身上,只听他没好气地骂道:“小兔崽子,走路不带眼睛吗?” 池守信吐舌,一溜烟蹿进屋门,说:“大伯父刚巧从外头回来,我可不想被叫住听他骂人。” 池江心道:正巧去堂上说话,省得跑上房撞到大嫂。脚下不觉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便来到堂上,看到大哥正吧嗒抽着旱烟。 “大哥,我有事跟您说。” 池海见是老三,又吧嗒抽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问道:“啥事?” 池江咽下一口唾沫,壮着胆儿说:“大晌午那会儿,二哥找我,说是二丫头的嫁衣被四丫头剪破了,但四丫头又说是她大姐让她这么干的。这会儿,二丫头急得在屋里直哭,怕是赶不及在初八那天重新裁缝出嫁衣来。大哥,这可怎么办?” 池海听了愕然,瞬地从木椅上站起来,对池江说道:“叫大家都去上房。”说完就大步流星地朝上房走去。 片刻,池家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上房。池海和柳氏坐在坑上,许氏等三房都站在边上。池海一瞥二丫头的眼睛哭得红肿,四丫头左脸烙着五指印,而大丫头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心里明白了大半,脸色沉得很是难看。 “四丫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