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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叔这片子原定的女主角,影后秦桑。

    试戏(七)-春梦(下)

    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

    林染昏昏沉沉,依稀是白天里试戏的那个场景,沙发,地毯,烟,白衬衫和……一个男人,自己像是被禁锢在一个温柔的怀抱里,他看不见那人的脸,却记得那人身上的味道,冷冽的木质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

    然而唇上本该克制的厮磨却渐渐变为含吮带咬的热吻,那是真正的唇舌交缠,既凶狠又柔情,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林染没什么经验,只能仰着头被动承受着,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来,反抗和讨饶的声音被堵在口中,被男人霸道而缠绵的唇舌翻搅成破碎的呜咽。

    衬衫的扣子早在挣动中被扯掉了几颗,许是嫌他不够安分,男人的大手在他胸前猛一使力,带着些惩罚意味地揉弄,林染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乖乖地软在男人怀里。

    男人像是满意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大发慈悲地放过林染酸麻的唇舌,转而在他挺秀的鼻尖轻轻一啄。可怜林染气喘到一半就又屏住了——男人已经抄起了他的左腿挂在臂弯处,自己身下难以启齿的地方正被一个火热的硬物顶着,还没待他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男人就掐着他细韧的腰急不可耐地顶了进去。即使是在梦里,他仿佛也能感觉到那阵撕裂般的疼痛,但一阵顶弄之后,内里渐渐传来酥麻的快意,他又像是从这鱼水之欢中得了趣,揽住男人汗湿的后颈,动情地叫出了声。

    然而这一声出来,林染却硬生生被自己从梦里吓醒了。

    他惊魂未定,满身薄汗, 发现下身还半硬着,像是刚被自己那一声吓软了。他在夜色里睁眼瞎似的,也不知喘着气愣神了多久,而后拥着被子屈膝坐起来,跟自己头发有仇一般狠命揉了几下,继而安生下来,抓着头发把头埋进了膝盖。

    他听见自己喊的是“陈老师”。

    除了他,还能是哪个陈老师?

    春梦了无痕,或许是骗人的。

    林染十分惊奇地发现,自己可能还有点写yin词艳曲小黄书的隐藏技能。想他一个自诩洁身自好的大好少年,宿舍里室友围着看毛片时他都能读得进去圣贤书,还一度被那些损友们耻笑为身心发育迟缓。可如今——

    做春梦也就算了,还是梦见跟男人?

    跟男人也就算了,还是梦见跟影帝先生?

    跟影帝先生也就算了,还是梦见自己是被压的那一个?

    林染默默鄙视了一阵自己那没出息劲儿,看天色未明,又躺回去将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翻过来滚过去的,直把自己折腾累了,终于在拂晓时分又睡过去。

    往后的几日里,林染见到陈弈白就忍不住想绕道走。幸而这几日的戏份都是过场戏,没秦小花儿什么事,又有几位敬业的老演员镇着场,前几日里耽误的进度有望能赶回来,李导和陈弈白忙起来都没怎么能顾得上他,因此也没人注意到林染看到影帝先生就闪躲的眼神和飞红的脸。他在剧组里乐得自在,闲着没事儿就找个角落猫着,拿个小手机补B站的视频合集或是刷刷微博,几日下来,除了对自家陈老师的演技更加佩服,也知道了不少八卦往事。

    也正因为此,大影后秦桑不请自来到剧组探班的时候,林染发现自己又有些不对劲儿了。

    试戏(八)—秦桑(上)

    影后兼女神秦桑大美人来的时候,剧组正在华政出外景。这地方有几栋建筑上了年岁,朱墙碧瓦青藤的,颇有些人文风情。因放着寒假,道路两边零星扯着过期的讲座横幅和三三两两鲜亮的小黄车,倒也又平添了几分青春朝气。

    常年有剧组来借景,久而久之学生们也习惯了,偶尔还自我调侃,说自己上学的地方是“华政影视基地”。

    化妆师助理Amy是个萌妹子,因为身高差,她站在道路的边阶上整理着陈弈白的羊绒围巾,并不好好系着,只是挂在脖子上直直地垂下来,风吹即动十分好看,一看就不是大冷天里用来保暖的正经围巾。

    林染捧着一杯校园便利店买来的现磨拿铁暖着手,貌似用心地听着李导演说话,但一双眼睛却不安分,时不时往影帝先生这边瞟两眼。没办法,他想,陈老师穿这种垂坠质感的驼色长大衣配这条浅米色围巾,更显出宽肩窄腰长腿来,风流倜傥的,着实挺招人。

    想着想着就不可避免地想歪了,林染脸又开始红起来,幸好在这两楼夹道的“天然风洞”里,还可以把锅推给这凛冬的寒风。

    李导演接了个电话,吩咐范正照看现场,他自己则往校门的方向走去,再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位紫衣佳人,正是秦桑。

    秦桑无疑是美的,她的美还是那种圈里少有的,十分端庄大气的美。林染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但是却觉得,这位影后给人的感觉,和他之前在视频里看到的不太一样了——没有了那种咄咄逼人的锋芒,反倒显出一种从容淡静来。

    要么是镜头失了真,要么是时间改变了人。

    秦桑一点没有大腕儿影后的架子,没带一个助理,司机也在不远处的车上候着。秦倩影素来没心没肺,如今见到秦桑,也小声打发了自己的三个小跟班,让她们离得远一些自己玩儿去。她当年出道的时候,公司正是让她顶着“小秦桑”的名头炒作,如今就像是赝品见到了真品,不用旁人说,她自己也觉得自惭形秽相形见绌。

    林染看到这一幕,心里直乐,难得有什么人可以刺激到秦姑娘那钢筋一般粗硬的神经。

    秦桑来的目的很明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眼里只看得见陈弈白。她对着众人温和有礼一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径直朝着陈弈白走去,接过了化妆小妹手中的活计,理了理陈弈白的围巾折痕,那动作流畅自如仿佛是经年养成的默契和习惯。

    陈弈白垂下头看着她,像是说了什么,隔得有些远,林染分辨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绪。

    落日熔金,云霞流火,林染不得不承认,这一对璧人确实是十分般配。

    他发现自己的笑有些变了味。

    难得影后大驾光临,李导看着夕阳正好,本着一腔热血为艺术的拳拳之心,也顾不得自己约莫是当了个电灯泡,凑上去就问,能不能请影后帮个忙,给组里客串一场戏。

    秦桑大致听了要客串的角色,先是意味深长地睇了一眼陈弈白,笑靥如花:“风水轮流转,看来啊,这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陈弈白唇边也染上笑意:“老师,还请您大发慈悲赏个脸,成么?”

    他叫秦桑“老师”。

    前夜里,林染刚把陈弈白出道的那部电影又看了一遍,因此这声“老师”出来,他自然而然想到的,正是这部电影。陈弈白演了一个美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