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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韭婶子拉着苏页的手,笑盈盈地说着话,“屋子每日有人打扫,被褥也趁着晴天晾晒好了,你回来之后尽管好好休息,什么都不必惦记。” 苏页点点头,眼睛发热。 苏芽儿扎着脑袋跟在后面,虽然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却也没有被忽略,早有年轻的嫂子和他攀谈起来。 加之苏芽儿的模样一看就是双儿,年轻女人们同他说话,比面对苏页时自然得多。 苏青竹虽然心里惦记苏页,说起话来却还是那副拽拽的样子,“小牛一直给你养着,天天活蹦乱跳的,吃得可多!” 苏页笑笑,摸了摸小家伙稍稍胖起来的脑袋,欣慰地说道:“想来是大好了。” 小牛犊见了苏页,就像认识他似的,踏着蹄子“哞哞”叫。 苏青竹气极,戳着小牛的脑袋骂它没良心,“见到他跟见着亲人似的,忘了是谁天天累死累活地给你灌药、伺候你了?” “小竹子这是吃醋了!”女人们纷纷笑了起来。 苏青竹抱着手臂气鼓鼓。 苏页拍拍他的肩膀,大度地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苏青竹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春韭婶子看着俩人,笑言道:“别说,你们俩若是站在一块,一看就是兄弟——小页是哥哥。” 苏青竹翻了个白眼,懒得计较。 “对了,前几日畜牧司那个于英又来了,问了小牛是如何治好的,我说不清楚,他便说让你有空到县里去一趟,还说会给些赏钱之类的。” 春韭婶子一听,“这是好事儿,小页可得记在心上。” 苏页点点头,暗自盘算着,不如明日便去,正好也到县里买些东西。 棚子里只有一张床,两个人还能勉强挤挤,若再加上苏芽儿,根本住不开。 苏芽儿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一方面心疼苏页,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成了拖累,心里很是难受。 苏大娘看着他的样子,热情地拉住他的手,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为难的?咱们村别的不多,就是空屋子多,走,到大娘家住,青竹自己占着一大间,你去了刚好和他做个伴儿!” 苏芽儿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热情之人,一时间有些无措,询问般看向苏页。 苏页看向苏青竹,问道:“青竹觉得可以么?” 苏青竹无所谓地耸耸肩,“只要他不嫌弃,我没有意见,反正屋子大。” 苏页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苏芽儿也松了口气,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苏花大娘,满是感激。 苏花大娘对他更多了几分怜爱。 棚子依旧是虞峰和苏页合住,大伙对此似乎早有默契,两个当事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入了夜,苏页用热腾腾的水泡了脚,也不必去倒水,直接钻到了厚实的被子里。 新晒的被子带着阳光的味道,让人的幸福指数噌噌噌往上涨。 苏页长长地舒了口气,还是家里好! 第39章 【成了一个小地主】 第二天,苏页和虞峰便去了县里。 有了马车, 方便了许多, 原本要走上一个多时辰的路, 坐着车半个时辰便到了。 衙门口照例摆着卖吃食的摊子, 天气越来越冷,许多人都学着虞峰先前的样子,带了个红泥小炉,有的底下烧着炭,有的放的是劈好的木柴。 汉子们乍一看到虞峰, 很是不好意思。 汤面小哥搓着手,替大伙解释,“原本是想跟你说声的,前几日还有人专门去了你们村一趟, 听村里的婶子们说你到郡府去了, 大伙就先这么用上了……你若是不乐意,我们就把它撤了!” 虞峰拍拍他的肩,笔着说道:“可别,炉子不是我家的, 人人都能用,最近生意怎么样?” 汤面小哥一听就笑了起来, “别说,自从用上了炉子, 出来买饭的明显比以前多了不少, 虽然需得搭上些柴禾钱, 与卖出的吃食相比还真不算啥!” 虞峰脸上露出爽朗的笑,“那就成!” 有了汤面小哥开头,又有几个汉子上来搭话,纷纷表达感谢的意思。 虞峰面上始终带着笑,应对得游刃有余,几句话的工夫便赢得了众人的好感。 汉子们纷纷说:“以后再来县里,咱们摊子上的吃食管饱,你家夫郎也是如此!” 虞峰也不解释,反而爽快地应道:“好说、好说,过几日闲下来,我便过来跟大伙搭个伴!” “那敢情好!”汉子们丝毫没有被抢了生意的不快,反而纷纷表示欢迎。 等到两个人进了衙门,苏页这才问道:“你真打算继续卖饼?” 虞峰点点头,“离过年还有一个来月,回头把地里的萝卜和辣菜头收上来,我便过来——上次采的蘑菇一直没用,刚好能顶上这一阵儿。” 苏页点了点头,“也好,只是……别太辛苦。” 虞峰嘴上说着“不辛苦”,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小页子在关心我! 说着话,畜牧司便到了。 于老大人这段日子一直等着苏页,此时一见他,便异常热情地把他请到茶水间去了。 两个人都不是习惯客套的性子,坐定之后,苏页便拿起笔墨,一边说,一边将牛犊的病症和医治的药方写了下来。 他想了想,又根本回忆说了几个相似的病症及医治办法,并且十分认真地补充道:“这些我也只是略有耳闻,并未亲自尝试过,仅供大人参考。” 于老大人却是如奉至宝,说道:“耕牛一旦生病,多半是扛着,鲜少有医治的法子,小哥既能将这‘副伤寒’治好,已经十分了不起了,要知道,这耕牛就是咱农人的命啊!” 于老大人到激动处,身份都不顾了,突然起身对着苏页深深一揖。 苏页连忙拜下,情绪也不由受到感染,“畜牧司有您坐镇,是我万年县百姓的幸事。” 于大人摆摆手,又拉着苏页问了许多问题,一边问还一边叫人记下。直到临近晌午,苏页说得口干舌燥,肚子里咕咕叫了起来,于大人这才将人放过。 从畜牧司出来之后,苏页垮着肩膀、耷拉着脑袋,累得气喘吁吁。 虞峰将人扶着,靠在自己身上,忍不住笑,“怎么累成这样?” “我算知道了,跟于大人说话就是体力活!”苏页说着,便把一大串铜钱塞到他手里。 虞峰约摸数了数,少说得有半贯,不由笑道:“以后这样的体力活交给我,小页子只管出主意便好。” 苏页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好”。 俩人正商量着是在县了用了午饭逛一逛,还是回家再吃,便看到一个黑黑瘦瘦的年轻人迎面跑了过来。 “闫小哥因何跑得这般急?”虞峰和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