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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留意,千万别磕碰着了。”苏凌微微点头表示感谢,陆医官又对贴身侍候苏凌的小太监胡贵交代了半天,这才施礼出去。 苏凌见陆医官一口一个公子,又这般细致小意,自然明白他已将自己看做是宇文熠的男妾,心里堵得难受。 “他的身子怎么样了?”宇文熠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虽然不大,苏凌依然不由一惊。 陆医官恭声回答:“回太子殿下,苏公子的伤势已见大好,只是手臂上的伤还需将养些日子。” “你倒尽心,赏明珠一对。”陆医官赶紧谢赏,宇文熠却已甩开大步走进屋内。 苏凌早已背过身去,宇文熠在胡床上坐下,也不说话,只是接过胡贵献上来的茶慢慢品起来。待到一盏香茗将近,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你犯不着这个样子,本太子不会对你怎么着。”说着将茶碗放在几上,站起来走到苏凌身前,半蹲下身盯着苏凌。 苏凌侧过脸,想将轮椅摇走,却被宇文熠按住两边的扶手,半分也无法移动。既然无法离开,苏凌索性不再动作,冷冷把脸偏向一旁。 宇文熠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顶在头上,哪受过这般冷遇,原本听到苏凌身体见好的好心情顿时无影无踪,心中不由火气上涌。冷眼凝视苏凌半晌,一个恶毒的念头慢慢爬上心来。伸手宇文熠握住他的下巴,强行把那满是严霜的脸掰过来面对着自己:“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你的话,我觉得你说得对,你现在跟我也没什么关系,老是对你用强,传出去别人会笑话我,堂堂皇太子,一国储君,居然连个男人都收拾不下来。”说着轻佻地用食指在苏凌的唇上划了划,再放在自己唇上一触:“真香,这么好的东西不留着享用岂不是暴殄天物?既然用强不好,本太子不妨温柔点,给你个名分。” 苏凌听到这话,原本移开的眼神忽地对上宇文熠,既愤怒又惊恐。 宇文熠满意地看到他这种神情,心情大好。看来他并不是木头,也有害怕的事。自己强迫他,毕竟是隐私,若强行纳他为妾,那便是天下皆知了,苏凌可以说连半点尊严也不剩。呵呵,真是个好法子! “我查了,三天后就是吉日。那是我会正式收你进房,这样的话,以后对你做什么事便是天经地义,你也不要再骂我是畜牲了。” 但凡富贵人家,几乎都蓄养了男宠,这是风流时尚。但男子毕竟不会生孩子,年老色衰后多数还是得离开,是以公开纳男子为妾的事情还是不多。 苏凌听得羞愤欲死,胸膛抑制不住地起伏着,仿佛要被撑破,手掌已握出鲜血。 直直瞪着宇文熠,那人却满脸幸灾乐祸,迎着他的目光毫不躲闪。 “你休想!”半晌,苏凌才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 宇文熠干脆蹲下身,用拇指在苏凌脸上来回摩挲,脸上挂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宝贝,你看你眼睛都红了,小脸也白了,真可怜。你再这样看着本太子,本太子的心都要化了。不过是不是休想不由你说了算,我今天也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只是觉得这么大的喜事,总得由本太子亲自来告诉你比较好些。” 苏凌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宇文熠,但再经历了那夜的角力之后,清楚地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宇文熠的对手,只得拼命咬牙忍住。心中不住盘算,如何才能在这三日内来个了断。 宇文熠早料到他会起什么样的心思,伸手将他搂在怀里:“宝贝,别一天想什么死啊活的,本太子的宠爱可不是人人都能得的,你要懂得惜福。” 苏凌被他强搂在怀中动弹不得,忽见那宽厚的肩头就在嘴边,立刻张嘴狠狠咬了下去。这一咬全不留情,宇文熠只觉剧痛难忍,一声大叫。 屋外的卫士听到太子的惨叫,立刻奔了进来,七手八脚想强迫苏凌张嘴。苏凌却是怨恨至极,无论卫士们如何捏他的面颊也不松口,卫士知他和宇文熠的关系,也不敢拔刀,只是更加用力地戳他的脸颊。 宇文熠痛得冷汗淋淋,看侍卫们手足无措的摸样,不由大骂:“废物,把他打晕。” 侍卫们这才如梦初醒,有人拿去刀鞘,在苏凌头上重重一击。苏凌只觉得眼前一黑,口自然而然地松开。宇文熠往后猛仰,和他拉开距离,侧脸看时,却见肩头鲜血淋淋,几可见骨。 苏凌连人带轮椅倒在地上,满口是血,浑身都被汗水湿透。宇文熠爬起来,在他身重重踢了两脚:“混蛋,我看你是狗变的,居然咬人。” 苏凌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忽见一名侍卫“啊”地一声,扑到地上捏住了苏凌的双颌:“太子殿下,苏公子想咬舌自尽。” 宇文熠本是吓唬他,没料到他的反应这般激烈,不禁又惊又怒又是心疼,抡起手臂重重扇了苏凌一记耳光,将他打得在地上翻了半个滚:“咬舌头是死不了人的,我保证,即使你的舌头没了,我也不会让你失血过多。非要咬的话就咬,最多你变得又瘸又哑。” 说着站起来,恨恨走到门边,转过身指着侍卫们道:“给我看紧点,一刻也不许松懈,如果让他再把自己弄伤,小心你们的狗命。” 苏凌依旧维持着被宇文熠打得扭曲的古怪姿势,两名侍卫走上前去:“公子爷,你也听到殿下的话了。小的们得罪了。”说完相互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十三 苏凌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每日端上来的饭菜都原封不动地被收了回去。 转眼已过了第三日,宇文熠并没象说的那样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苏凌当然不会觉得宇文熠是良心发现,只道他必然还会有所动作,谁知半个月过去,居然毫无响动,且连人影子都已经看不到了。苏凌悄悄松了口气,心想大概宇文熠对自己只是一时的兴趣,他是小孩心性,兴头一过自然就算了,自己再熬上一段时间,兴许就能离开了。想到这里,不觉暗自庆幸。 苏凌向来不是个喜欢为难自己的人,既然最担心的事情没再发生,也慢慢宽了心,起居饮食正常起来,偶尔还会在侍卫的陪同下在园中走动。初时还只是在芷竹苑周围,后来苏凌不断扩大范围,侍卫们也未加阻止。 这日,苏凌正在被推着在园中漫无目的地乱转,忽见前方水光潋滟,原来是一处荷塘。正是严冬季节,草木凋零。荷塘中的荷叶凋残,却依旧擎起婷婷伞盖,寒风凛烈,吹得那残荷贴向水面,几乎要折断一般。但只要风势稍弱,早已枯萎的茎干便又重新站立起来。见那残荷如此坚韧,苏凌不禁将轮椅停在了湖边,对着荷塘呆呆出神。 “公子,那里便是柔姬娘娘的居所。”小太监胡贵指着不远处一所清幽的宅院对苏凌道。这胡贵本是柔姬身边的人,当日苏凌昏倒时,被柔姬派来照顾苏凌的正是他。宇文熠让苏凌搬进芷竹苑,看他机灵,顺便就指派了他来贴身侍候着。 苏凌点点头,掉转轮椅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