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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留一个什么样的印象。她有三分真心,便要三分筹谋,可惜拗不过天意。如此情形之下她不想喧宾夺主,于是安静地站到韩启微的旁边,在孟鲲追求韩都雅的剧目中认真扮演配角。 陆之遥的目光掠过她,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听到石青鸾这个全然陌生的姓名时,才认定今日确实是初见,于是也就不再多想了。 各自纷纷报过家门,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往酒楼去了。韩都雅挑的地方,那里有她爱吃的糖醋排骨和酒焖rou,酱鸭与素什锦也是一绝。没有雅间,七个人便在二楼找了张大圆桌入座。 韩都雅轻车熟路地点好了酒菜,熟稔地同伙计交代了几句。她点了十二道菜,在主菜上桌前又要了几碟开胃的小菜。伙计很快开始走菜,但酒水未斟,便不能正式开席。韩都雅并不讲究,热心地催促大家先尝尝小菜。她指着中间一盘香干豆苗,颇有心得地向众人推荐。 此时已过了正餐的时点,酒楼里的人稀稀落落。大厨的手脚很快,开胃小菜还没吃完,伙计便开始端主菜上桌。韩都雅让伙计报上每一道的菜名和卖点,众人便发现她点菜的水准有些出人意表。堂堂韩家二千金,点的几乎全是大鱼大rou,浓油赤酱,好像肚子里缺少油水似的。 十二道菜很快上齐。伙计为每人都斟满酒杯,众人向做东的人祝酒致谢。第一杯见底,韩都雅起筷,这便算开席了。 这一餐酒菜丰足,气氛也十分融洽。孟鲲显然长袖善舞,不冷落任何人。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司马昭之心,对韩都雅尤为殷勤,每道菜都要夹一筷子塞进她碗里。一开始韩都雅还会简单客套一下,后来吃得高兴,便开了话匣子,评论起菜肴的色香味来头头是道。孟鲲觉得她这样尤其可爱,便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听她侃侃而谈。韩启微静静地坐在一旁,提醒她食不言寝不语,叮嘱她吃鱼时不要说话,几番无果,最后索性放弃,自己夹些鱼rou,剔掉鱼骨,放到meimei碗里。而韩都雅对于送到自己碗里的食物,一向是来者不拒。 胥凤仪抱着看戏的兴致静观全局。魏梁坐在孟鲲右手边,被活泼的少女衬托得十分安静,偶尔和旁边的陆之遥交谈几句。他们谈论的对象大概是孟鲲,因为魏梁说完便朝着孟鲲笑了。后来魏梁发现韩都雅与自己一样,吃素什锦时也会将里面的芹菜挑出来堆到一旁,于是开始和她聊食物,发觉二人的口味竟惊人的一致。于是两人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孟鲲坐在中间,几度插话都被韩都雅打断,莫名觉得自己竟被魏梁比了下去。如此几回,魏梁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便刻意将话头抛给他。 陆之遐颇为失落,魏梁对着她时,从未如此谈兴浓厚。而她这点情绪未能逃过兄长的眼睛,但陆之遥所能做的,只是殷勤地给meimei布菜,不时地表达关心,最终惹得meimei递来不耐烦的眼色。陆之遥只是笑笑,甘之如饴。 胥凤仪看着陆家兄妹,心情复杂。当年她疫病未愈仍在隔离,没能出席胥锦麒的葬礼。陆之遐不认得她,于是无所顾忌,看魏梁的目光不知收敛。胥凤仪看到她眼中那些温柔期盼,便知道她情根深种由来已久。若非胥锦麒不幸早逝,这个人恐怕会怀着对其他男人的爱恋嫁来胥家。理智告诉胥凤仪,陆之遐也不过是一个无辜的任人摆布的可怜人。但她仍替兄长不值,觉得陆之遐配不上他。 而当胥凤仪看着陆之遥无微不至地照顾meimei时,她又忍不住羡慕。 第17章 有心人还盼有情 胥凤仪怀念温柔宽厚的兄长。他也会为meimei殷勤地布菜,会笑着关心她原谅她。他会为了给meimei调理身体苦心钻研药膳,会陪着她在暖融融的阳光里看书打盹,会划着小船载她到荷塘深处采莲赏月。她原本拥有这世上最完美的哥哥,直到那场瘟疫将他夺走。即便如此,回想和胥锦麒在一起的日子,她依然能感受到真切的幸福,时间也不能磨灭回忆里的温馨。 胥凤仪回过神来,看到陆之遥的目光散漫地掠过。他看起来对自己没有留下什么深刻印象,而她并不觉得失望。毕竟,来日方长。 酒菜消耗大半的时候,堂间走来一人。孟鲲几乎是立刻郑重起身向那人迎去,引得众人目光追随着他看过去。来人年纪身量都与孟鲲相当,乍一看相貌端方不过寻常。再细看,刀锋般的眉毛底下,一双游鱼般的眼睛眸光明净,像清澈见底的池水,可以映照天光云影,万物生灵。 胥凤仪有些惊喜,她认出了那个人——闻歌。 孟鲲热心地介绍座中之人,并邀请闻歌入席。闻歌抱拳,欣然答应,目光依次掠过在座诸位,最终落在胥凤仪脸上。他笑起来,走到她身边:“在下能否坐在这里?” 胥凤仪不由分说地往韩启微的方向挪了挪,空出一席,闻歌由此入座。另一边的陆之遐好奇地投来一瞥,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唐突,主动要求坐在两名女子之间。但看到闻歌含笑望着右手边的姑娘,陆之遐便明白了,其他人也明白了。 孟鲲的目光在闻歌和胥凤仪两人之间打转,问道:“闻兄弟和石姑娘认得?” 闻歌淡然点头:“曾有一面之缘。”他言简意赅,别人也不再多问。侍酒的伙计迅速将空酒杯再斟满。孟鲲举杯,对一众人等说道:“今日大家有缘相会在此,咱们满饮此杯,往后就都是朋友了!”说完爽快地先干一杯。 众人一一干杯。胥凤仪放下酒杯的间隙,便瞧见陆之遐一双俏眼不住地往魏梁那里瞟。她一时有感,忍不住发笑,促狭道:“只做朋友岂不可惜!” “嗯,应有无限可能!”应声附和的人是闻歌。 胥凤仪闻言,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闻歌却不看她,倒是饶有兴致地打量在座其他人。其他人神情各异,或愕然或沉吟,唯独韩都雅依旧懵懂,嘴里塞着食物,表情无辜得惹人生怜。孟鲲首先应和,因他二人的话着实合了自己的心意。他拊掌而笑:“说得好!大家不妨随缘吧!” 气氛重新松动下来。闻歌面对着一桌风景,看了不久便觉无聊。他转过头,正对上胥凤仪似笑非笑的目光,报之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坐在你身边?” 胥凤仪支起胳膊托着脸颊,歪头打量他:“为什么?” 闻歌凑近,刻意压低的声音化为气流,似微风呓语,在胥凤仪耳边道:“你这里是看客席。” 胥凤仪微微后仰,朝他眨了眨眼睛,挑衅似的眯眼一笑:“可我正在看你。” 被看的人轻轻挑眉:“好看吗?” 被问的人答非所问:“我要是你,就不会这样问。” “为什么?” “洗梧公子在此,我若说你好看,未免显得虚伪。可我若说你不好看,又要惹你不快。换做是你,你怎么答?” “你担心惹我不快?”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