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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言的生活。” 除了严栎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用了多少意志力去压抑自己的情绪。心底那种心痛愤怒的情绪在谢瑶对顾言肆无忌惮的辱骂的时候,几乎快要喷薄出来了,他甚至有了想对谢瑶动手的冲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严栎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还不够强大,没法拿谢瑶怎么样。 “严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顾言算个什么东西,他算什么?!你为什么宁愿维护顾言这个贱人,也不愿意对我好一点?!我表现的还不够喜欢你吗?!” “你和他不一样。” 谢瑶正要开口,严栎握紧了顾言发凉的手,直直地盯着谢瑶。 “顾言是我喜欢的人。这个理由应该足够了吧。” 谢瑶有好几秒缓不过神来,“你说什么?” 顾言僵直着身体,不敢看目光坦荡的严栎。 严栎抿着唇不说话,拽着顾言的胳膊往门口走。 谢瑶没顾得上拦严栎,把严栎刚才那句话颠来倒去地咀嚼了三四遍。 “他怎么可能喜欢上顾言这个贱人呢……他是为了摆脱我才骗我的吧?”谢瑶自己跟自己说着话,“没错,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严栎,你这个大骗子!差一点就骗过我了!” * 程嘉炀气性不顺地喝着浓茶,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严栎和顾言。楚宁在这儿跟他面面相觑了五分钟,接了个电话就走人了。 顾言脑子里嗡嗡嗡直响,被严栎拽着走到了程嘉炀身边。 “程少,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程嘉炀放下陶瓷茶杯,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走吧,走得远点,最好别我meimei抓到。” 说完,程嘉炀随意打量了下衣衫不整的顾言,眼尖地看到了顾言脖子处的鞭痕。 “被折腾得不轻啊,回去好好养养。医药费我改天会找人送过去的。” “不用麻烦了,程少。”严栎拉着顾言往外走了几步,“您手下的医药费和修理门的费用,我会找机会转交给您的。” 楚宁给严栎留了车和司机。 严栎帮顾言打开门,推着顾言坐在了里座,自己也坐在了后面。 顾言目光放空地盯着空气中某个虚无的点,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是不正常的白。严栎嘱咐了下司机把车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点,然后手扶上了顾言的肩膀。 顾言浑身哆嗦了下,惶恐不安地看着严栎。 “你要睡一觉吗?还有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家。” 折腾了大半天,顾言的精神和体力差不多已经撑到极限了,眼皮困倦地缓慢地眨动着,却不愿意靠着严栎。 严栎半强制地把顾言的脑袋搬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顾言挣扎地想要起来,却被严栎捉住了双手。 “再闹我就亲你了。” 顾言僵着身体,不动了。 严栎半是满足半是无奈地捏了下顾言薄薄的耳垂,“睡吧,醒过来就到家了。” 三十六、 楚家老宅。 楚宁轻轻叩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楚宁深吸一口气拧开门把手,挂上与平常无异的表情走到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面前,半弯下身体。 “父亲。” 坐在红木椅子上的男人是很硬朗的长相,浓眉,眼窝深陷,不怒自威,衬衫下掩藏着精壮结实的身体,卷起一半的袖口处露出了肌rou紧绷的小臂。他手里正握着只上个月从国外拍卖会弄来的白瓷茶杯,细细地在灯光下打量把玩。 “今天在外面玩得开心么?” 楚宁默不作声地低着头。 楚乔放下茶杯,打量着楚宁如同瓷器般精致的脸,眼神里带了些别的味道,像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又像是一层淡淡的怀念。 楚乔自己先别开了头,不去看楚宁那张充满迷惑性的脸,“你也快成年了,多陪陪爸爸,爸爸可以教你些东西,以后你接管楚家也用得上。” 楚宁眼底划过一丝嘲讽,面上却十分乖巧温顺。 “知道了,父亲。” 楚乔满意地笑了下,“乖,回去休息吧,明天爸爸带你去马场转转。” 楚宁点头,微微一鞠躬,转身离开了书房。 一出书房,楚宁立马快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直到把自己关进房间里,楚宁心中憋着的那口气才舒缓了些。 多陪陪爸爸? 让他以后接管楚家? 楚宁冷笑着。如果他不是两年前无意中发现他亲生父亲叶宸的照片,查到了楚乔一直隐藏的秘密,今天自己听到楚乔这番话一定会感动得不知所措,跟他上演一出父子情深的感人戏码。 九年前把楚宁从C市孤儿院里接出来的楚乔,对他来说是救世主,是可以埋怨可以任性撒娇的父亲;九年后依旧披着慈爱父亲外皮的楚乔,对知道一切真相的楚宁来说是恶魔,是他不惜一切想要打倒的敌人。 楚宁这两年忍气吞声地继续在楚乔眼皮子底下做他的宁少爷,暗地里一直盘算着要怎么把楚乔拉下马,把他狠狠地踩在脚底下。他知道只要有楚乔在,自己就没办法逃脱开他的掌控,只有打败楚乔,他才能挣脱开笼罩在他身上的这片阴霾,和他母亲一起重获自由。 门口隐隐地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楚宁关上了房间的灯,走到了落地窗边,冷漠地看着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眉眼艳丽的年轻人。管家领着那个年轻人走偏门进了宅子。 楚宁知道,那个人是楚乔现任的情人之一。楚宁私下里见过那个年轻人几面,那个人跟他,准确的说是跟叶宸,长得有七分像。甚至,比他还要像叶宸一点。 他以前倒是真没想过,看起来冷心冷肺的楚乔会是这么个痴情的人。 不过说起来,楚乔愿意把他当亲生儿子似的养着他宠着他,也是因为他身上流着叶宸的血吧。说到底,自己对楚乔来说不过是个聊以慰藉的玩意儿罢了,跟楚乔搜集的那些长得像叶宸的情人比起来,本质上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 严栎怕吵着顾言,早上起来回到自己家,花了一上午熬了一锅味道还过得去的粥,还特地找严奶奶试了咸淡。严栎中午拎着保温桶打开公寓门的时候,愣住了。 客厅里摆着一只行李箱,顾言正拎着鼓鼓囊囊的背包从卧室里走出来。 “你要出远门?” “……我爸喊我回家住几天。” 顾言实在是不会说谎的人,说话的时候连看严栎一眼都不敢。 严栎脑子里模糊地回忆起暑假里见过的中年男人,他记得当时顾言和他的关系看起来并不亲近。 “什么时候回来?” 顾言盯着自己脚尖,“严哥……我可能要转学了,以后……大概不会住这儿了。” 这是顾言想了一上午的办法。 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事情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他自以为是的结果。他自以为扮演的是严栎这辈子救世主的角色,结果却只是把严栎的生活弄得比上辈子更糟糕。他不能让严栎因为自己变成人人唾弃厌恶的同性恋,不能让严栎和严奶奶被人戳着脊梁骨,侮辱谩骂。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