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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叫温浩,他开始留意温浩发的每条信息,时不时地回复一两句。就这样一来二往的熟络了后,两人互加了好友,此后,聊得多了,很是相谈甚欢,彼此都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约在今天下班后一起吃晚饭。 肖然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温浩已经到了,他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白色的T恤,卡其色的休闲裤,正在一本正经地将菜单当策划案细细地翻看,想起他最后那句“你进了餐厅如果看到一个带着银灰边框眼镜,一丝不苟在看菜单的三十岁左右的大叔,那个人就是我了”,肖然不禁觉得好笑,也不知道他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 “抱歉,我来晚了。”肖然坐到他对面,客气地说道。 温浩放下菜单,抬手看了眼时间,一本正经地说:“还有十分钟才到约定时间,你并没有迟到。” “……”肖然讪讪地笑了笑,拿起菜单,随意地问道,“想好吃什么了吗?” 温浩点头,唤来服务员,报了两个菜名,肖然又点了两个菜,便示意服务员下去准备了。 之后,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两句,温浩给肖然介绍了很多游戏,包括这些游戏的玩法,优缺点,还有这些游戏的开发商和运营商都连带着对肖然多说了几句,肖然在心里默默地记下,有些感激地看向温浩,这些内容一听就知道是温浩根据自己多年的工作经验总结而来的,比他自己整理的信息要全面很多,也十分清晰明了。 肖然看着对面温和有礼,斯斯文文的温浩,真诚地对他说:“谢谢。” 温浩温文尔雅地笑着,赞赏地看了肖然一眼,随意地问道:“给我讲讲你们猎头公司的收费标准呗。” 肖然点点头,详细地介绍了一下他们公司的业务和服务费标准,完了,开玩笑地问他:“贵公司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公司合作呀?” “嗯,是有这个想法的,”温浩兀自叹了口气,皱着脸,悠悠地开口:“可是这服务费有点贵啊,我们公司才刚起步,资金有些紧张,等我拉到投资了再说吧。” “哟,瞧你这客气的,”肖然看到他那表情就想笑,“需要什么人,你吱一声就行了,我这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就介绍给你。” 温浩眼睛亮了亮,笑逐颜开:“果然是兄弟。” “少来,”肖然一点也不和他客气,“前提是我这边用剩下的人才给你。” 温浩“切”了声,瞥了一眼肖然:“就知道你这小子贼精贼精的。” “彼此彼此,”肖然笑道,“你说你一个制作人,在圈子混这么多年了,连公司都能组建起来,还愁没人给你介绍人啊?” 温浩郁郁地说:“术业有专攻,听过没?我不是程序出身,这方面的人脉不多,大公司招程序员都费劲,别说我们这些小豆豆了。” 肖然点点头:“那倒也是,回头给我发一下你们公司的职位信息,我给你留意着就是了。” “得嘞,”温浩大手一挥,“这顿饭我请了。” 肖然挑眉:“别,一码是一码,这顿咱AA。” “……”温浩抽了抽嘴角,盯着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看了半晌,忍不住还是说道:“做猎头其实很辛苦吧?” 肖然正拿着瓷杯喝水,闻言,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温浩继续说道:“是不是挣得也不多呀?” 肖然:“嗯?” 温浩悲悯地看着他,指了指他的手机,说:“你看你都这么拮据了,这顿饭还是我请吧。” 肖然:“……” 吃过饭后,温浩又拿肖然的手机当盾牌,愣是要开车送他回家,让他能省则省。 肖然想了想后,让他把他送回到了他父母的住处。 肖母打开门看到是肖然的时候,惊讶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拉着肖然进了屋,也没问肖然这次为什么没提前打声招呼就回来了。 客厅里,肖父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抱着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吃,小日子过得相当的惬意。 见是肖然回来了,他指着茶几上放着的另一半西瓜,招呼他:“来,儿子,过来吃西瓜。” 肖然看了看肖父手中已经吃了二分之一的西瓜,又看了一眼茶几上吃了三分之一的西瓜,果断的去厨房拿了一个勺子,挤到肖父身边,和他一起吃。 肖父:“……” 肖母笑着挨着肖然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西瓜怡然自得地吃起来。 三人默契地看着电视,吃着西瓜,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肖然时不时会用余光瞅瞅肖父和肖母,终日应付公事似的僵硬表情,慢慢归于平静,心里涌出的阵阵暖意如潺潺流水,流向四肢百骸,慢慢地化解了已渗入到骨子里的冰冷。他渐渐从工作的压力中放松下来,舒服地向后靠在沙发上,喟叹道:这就是家的港湾啊。 “呀”肖母突然叫了一声,肖然立时坐直了身体,就见肖母正盯着地板上一大块西瓜长吁短叹,他刚想对肖母说“算了吧”,下一刻,就眼睁睁看见肖母捡起那块西瓜,递到了他的嘴边。 肖然一脸大写的懵逼样。 老半天没等到肖然张嘴,肖母抬眼,看到了肖然的表情,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笑笑:“啊,就是觉得扔掉挺可惜的,忘记你已经不是小的时候了。” 肖然:“……” “噗,哈哈哈。”肖父喷了一地的西瓜子,那数量目测可以炒盘菜了。 肖然:“……” 肖母:“……” 人生尚且百态,世事总是无常,自古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翌日,程家林站在肖然家门前,理所当然地又吃了一次闭门羹,他怅然若失地在门前立了会儿,然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颓然地向楼梯间走去。 昏暗的楼梯处,程家林深一步浅一步拾级而下,暗黄的声控灯忽明忽灭,被拉长的影子时而顺着台阶扭曲而下,时而攀上墙壁张牙舞爪,狭小的空间里透露出些许阴森,映照着他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下到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他力不可支一般,踉跄了一步,重重地撞在了墙上,肩膀传来的钝痛感让他皱起了眉,他扶着冰冷的墙面站直身体,扯着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苦笑。 至此,他终于影影绰绰地察觉到,自己似乎是来得太晚了。 造化弄人 托谢雨熙的福,程家林得以在家休息了两天,让快要透支的身体有了个缓冲期,但程家林实在是个闲不下来的,喔,还有点自虐倾向的技术宅,身体放松后,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变本加厉地虐待自己已然受伤的心。 是的,他觉得有点受伤。 昨天从肖然那里无功而返的回到家里后,他就先虐了一遍自己快要超负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