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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嘛?”蒋非问,“听说眉角有痣的人都很有福气。”

    陈芦摇头:“磕到的疤痕。”

    “哦,那也有福气。半路来的福。”

    陈芦怔了怔抬眼看他,特别认真地问道:“真的吗?”

    “嗯,比如你现在就有福了,我可是神厨。”蒋非往厨房走去,“想吃什么?酸的还是辣的?”

    陈芦说,辣的。蒋非隔着玻璃门比了个OK的手势,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做好了四菜一汤,盘子里尽是红红火火的颜色,热辣辛香的味道刺激着陈芦的食欲。

    “我侄女将来肯定随你爱吃辣。”蒋非夹了一筷子菜放进陈芦碗里。

    陈芦夹起放进嘴里,犹豫着问:“你怎么……知道是女孩?”自从怀孕以来一直没查过孩子的性别,蒋林说过有个孩子不容易男女都一样不让查。但是方才听了蒋母的一番话,陈芦却开始祈祷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

    “酸儿辣女嘛。”

    陈芦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蒋非再说什么她也没心思再搭话,麻木地往嘴里送着菜,食不知味。

    叶茗与陈芦恰恰相反,一丁点辣都吃不得,道具菜多数放的是番茄酱,只有一盘宫保鸡丁里放了真正的辣椒,拍之前安排好了只夹番茄酱做的菜,避过宫保鸡丁。

    不成想叶茗入戏太深,不经意间夹到了那一盘,放在嘴边时已经闻出了味道。那一刻她已经完全进入了陈芦的世界,想也没想直接放进嘴里,辛辣刺激的味道肆虐着她的味蕾,潜意识却在不断告诉她:好吃,好吃……

    谢铮埋头吃菜没看见她夹起宫保鸡丁,抬头看见她碗里的辣椒时就想扔下筷子冲出去找水。叶茗演的太投入,即使冒着进医院的风险也要演完,如果他NG了,叶茗的苦心完全白费了。

    一声卡才喊出个“科”谢铮就丢下筷子绕过桌子走到叶茗身边要拉起她:“身上难受吗?不拍了去医院。”

    叶茗自小对辣椒过敏,谢铮记得某一年不懂事的叶家希捣乱,把辣椒面洒进她碗里,叶茗没看吃了一口就出现严重的过敏症状进了医院。

    叶茗坐在椅子上没动,嘴唇被辣的微肿通红,张开嘴吸了几口气才说话:“我没事,就是有点辣,能给我拿杯水嘛,要冰的。”

    陈立非常有眼力见地递过来水。

    谢铮在她腿边半跪下来,卷起她的袖子认真的看了一遍手臂内外,虽然没起小红点他却还是心有余悸,问道:“真的没事嘛?你头上还有伤口,吃辣的会……”

    “哪都没事,肚子里的闺女也没事,”叶茗拍拍假肚子,“可以平身了嘛,谢爱卿?”

    陈立与在场的工作人员内心OS:我估计要做第一个被狗粮撑死的人。

    ☆、第25章

    对于谢铮的演技叶茗是出乎意料的,他非科班毫无演技基础,NG次数居然比她这个专业演员还要少。

    成熟的演技不会让人产生尴尬感、台词流利、自然贴合角色性格,谢铮恰如一个专业级的演员,每一点都很到位,连陈立都挑不出硬伤。

    反倒是叶茗,在演与他的对手戏时频频NG,台词念完这一句想不起下一句。

    当天拍完陈芦见过蒋家二老和蒋非吃过饭的戏份后,紧接着便是一场通宵夜戏。剧组已经耽搁了很多时间,再不抓紧赶进度拍摄,就赶不上定好的明年暑期档了。

    这场戏是整部电影其中一个□□点,也是陈芦人生的另一转折点。

    蒋林自从把陈芦带回别墅后,整日整夜不沾家,陈芦揣着快九个月的身孕生活起居不便利,很多地方需要人照顾,若不是有蒋非她在孕晚期指不定要多辛苦。

    蒋父原本说要给陈芦配个保姆,蒋母却不愿意:“我生蒋林前一天还在公司开会呢,陈芦是乡下来的人没那么娇气,不能惯着。不是还要蒋非在嘛?蒋林这几天也要从西藏回来了,两个人还照顾不好她一个了?保姆不需要,等她生了我自然会给她安排月嫂过去。”

    蒋非怕晚上大嫂一个人在家不方便,晚自习都不上了天天放学就回家,平日里闲暇时间最爱的篮球运动自从陈芦来之后,也再没碰过一次。

    最近天气闷热异常,这天早上就开始阴天,到晚上蒋非放学的时候下起了暴雨。

    三中离住地地方要半小时的车程,蒋非平时都是打车回去,今天因为下雨的原因在路口淋了将近十分钟雨都没拦到一辆车。

    陈芦早上吃饭时突然捂着肚子叫了一声,蒋非问她怎么了,陈芦摆摆手说没事。

    蒋非今天上最后一天课,下个星期就是高考了,她如果说肚子难受他上课要分心,依照他的性格非要留下来陪她也说不定。

    陈芦活了二十三年,笼统遇见两个对她好的人,真心实意的却只有蒋非这么一个毫无血缘瓜葛的。

    蒋非退回路边屋檐下,给家里打电话,打了三遍都没人接,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再打蒋林的电话,那边倒是接了,背景音嘈杂不堪加上这边的雨声,他捂着耳朵才听清蒋林的声音。

    “哥你不是今天下午就该到了吗?没回家在哪呢?”

    蒋林大着舌头说了一堆,明显喝大了。

    “你离家近的话赶紧回家!大嫂早上说不舒服,打电话也没人接,我这打不到车!”蒋非对着手机吼道,雨声里他的声音像蚊子叫,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听清。

    半天蒋林才说了一句“开,再开!”然后按掉了电话。

    “cao!”蒋非气得差点没给手机摔了,把书包顶头上跑进了雨中。

    陈芦在床上躺了一天,粒米未进也不觉得饿,腹中的疼痛越发加剧。

    楼下的电话在响大门被狂风吹得哐当作响,她勉强撑着床坐起来身,穿上拖鞋走出卧室。

    “是小非回来了吗?”她的声音虚弱的不得了,别说在下着暴雨的屋外了,即便是在楼下也未必能听得见。

    陈芦以为蒋非忘记带钥匙了在敲门,她抱着肚子脚步虚浮地下楼想去开门,打开屋门时被雨水糊了一脸,抬手去擦眼睛脚下一滑从台阶上狠狠扑了下去!

    蒋非冒雨跑到了住在学校附近的同学家,借了辆摩托回家。

    一路加足了油门,疯一样往家开,暴雨浇在脸上让他几乎挣不开眼睛,他顾不上抬手抹掉,心里一遍遍安慰自己:大嫂可能在楼上休息没听见电话,或者在厨房忙活……

    陈芦总是闲不住,尽管扛着个大肚子做事不方便,还总是做菜给蒋非吃。

    一起生活了一个月的时间,蒋非放学回家最大的乐趣就是站在厨房门口看陈芦切菜。

    她的肚子太大,几乎搁在了案板上,挡住着视线她切菜都要扭脖子找半天角度。

    蒋非自小生活地小心翼翼,无时不刻要看人脸色,长久以来处在这种环境下让他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