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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如何和曲家失了音信,后来又是如何接上的,一五一十统统说了一遍。 万嬷嬷听的眉飞色舞,“这可真是……这世上就是巧事儿多!您看看,这一连串儿巧的,全巧上了!这是文二爷?” 万嬷嬷往前凑了凑,最后一问,声音压的不能再低了,那位二爷,她头一眼就瞧着他不是一般人! “不全是他。”李桐答了句,想了想,又将曲大姑娘将母亲丢在太平府外的尼庵中,以及半路上闷死自小侍候的嬷嬷的事,也低低说了,“……说给嬷嬷听,是让嬷嬷心里有个数,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万嬷嬷听倒抽了口凉气,“这可真是……这位姑娘这简直是!啧!这下好了,姜家这是要送走一位菩萨,接进一个夜叉。” “咱们不管这个。姜家老爷再怎么蠢,只怕也不肯让人赖上这么件事,何况,”李桐顿了顿,“姜家真要认下曲家这门亲,别的不说,至少我的嫁妆,他们要还回来,他们还不起,这事,说不定要惊动官府。” “那咱们也得好好准备准备!”万嬷嬷两眼放光。 “嗯,你传话给秋媚,真要到官府,到她作证,她在府里听到过关于这桩婚约的风言风语。” “好!” “再告诉她,咱们从姜家脱身时,只要她愿意,就把她从姜家带回来,回来之后,是跟着我,还是有别的打算,都听她的。”李桐接着吩咐,万嬷嬷点头,秋媚的小心思,她也知道一点。 “那春妍?” “春妍、夏纤和冬柔,只要她们愿意,全部带回来,只要是咱们的人,只要愿意回来,全部带回来。” “吴嬷嬷那边,要不要?”万嬷嬷低低建议。 李桐想了想,“吴嬷嬷侍候了陈夫人一辈子,心思难定,把这事放给她知道,再告诉她,我从姜家脱身那天,庄子和铺子,各送她一处,你挑好几处庄子铺子,拿过去让她事先挑好。” “好!这事儿宜急不宜缓,我这就进城,这事儿我亲自去办!”万嬷嬷斗志昂扬,下了车,把小丫头赶到一辆车上,急急忙忙也往京城赶过去。 ………… 江南太平府,布政使衙门后院,童敏一脸悠闲,品着茶,正在思考两件大事,第一该给姜钦差准备点什么礼物,听说这位姜钦差最爱风雅,光银票子太俗了,得有点清雅的东西;第二,该到哪儿再找位不比左先生差的幕僚回来。 长随一头扎进来时,童敏惊的一杯茶全泼在了手上,“规矩呢?”童敏一声怒吼,长随一只手指着外面,急的都结巴了,“老老老老爷!不好了!钦差封了……封了门……封了门了!” “什么?好好说话!快说!怎么回事?”童敏呼的一声窜起来,满手的茶也顾不上了。 “钦钦钦钦差!钦差!抄检了左先生的院子,还封了咱们的门,说要抄检。”长随连惊带吓,脸色青黄。 童敏手里的杯子啪的掉到了地上,一把推开长随,连走带跑奔了出去。 二门里,姜焕璋背着手,一脸悠闲,见童敏奔出来,带着一脸讥笑,眯眼看着他,抖了抖手里一叠纸,“童使司,你来看看,这是刚刚从你那位幕僚左先生院子里抄出来的东西,银票子统共四万六千七百多两,这银子不够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童敏脸颊的rou一阵抽动,“你抄检左先生的院子,你堵我的门干什么?” “你没听到我的话?银子不够!对不住,您这宅子,本钦差也得看一看,或许,这不够的银子,就能找出来了!来人!仔细搜!”姜焕璋威势比童敏足多了,童敏三分气七分怕,浑身颤抖,竟没敢上前阻拦,眼睁睁看着如狼似虎的护卫差役们冲进他的宅子,搜了哭声震天、鸡飞狗跳。 ………… 和童敏衙门隔了几条街的那间小宅子里,文二爷坐在张摇椅上,上身却挺的端直,几个长随护卫流水般进来禀报:钦差围住了布政使衙门,钦差抄检了左先生的院子,钦差正在抄检童敏的后宅…… 太阳西斜时,孔大进来,一脸兴奋,“二爷,抄出来了!这童敏可真能敛财,抄出的东西快堆成山了,光银子银票子,就足足抄出了一百多万两,您说这童敏也真是的,这么多银子银票子,怎么不赶紧搬回老家?留在这里,不是等着被人连窝端么……” “他和童氏族里不和,别说这些废话,说正事。”文二爷随口答了句。 “是,那二十万福隆钱庄的银票子也抄出来了,姜焕璋特意让人挑出来了。” 听到这里,文二爷长长舒了口气,上身往后倒进摇椅里,来回晃了几晃,“行了,该做的都做好了,这里没什么事了,今天晚上就启程,赶回京城,船备好了?” “早就备着了,什么启程,就一句话,我让人收拾东西。”孔大一听说要回去,满脸喜色。 “嗯,叫吕福进来。”文二爷神情轻松惬意的吩咐道,孔大答应一声,出去片刻,吕福就掀帘进来。 “曲家那位太太,你昨天去看的?我没来得及问你,怎么样?”文二爷问道。 “遵二爷的吩咐,饮食起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不过,那位太太担心女儿,天天以泪洗面,托了尼庵里的师父们去劝,劝不进去,就是哭。”吕福一脸苦笑。(。) ☆、第三百零九章 揭短要当众 “嗯,安排下去,隔个三五天,就请大夫上门给她诊诊脉,唉,这是个无辜的,能照顾多少就照顾多少吧。”文二爷低声吩咐道。 “是!二爷放心,小的这就去给掌柜说一声。” “去吧,快去快回,一会儿就启程了。” 吕福答应一声,垂手退出,一个时辰后,夜幕垂落,夜色中,文二爷等人出了小院,直奔码头。 ………… 布政使衙门后宅,童敏失魂落魄的呆坐在被翻了个底朝天的书房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这样了?得找左先生商量商量……左先生已经死了! 童敏深吸了口气,又吸了口气,好让自己平静下来,认真想一想眼前这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儿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难道?这姓姜的是四爷的人?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童敏呼的站起来,一定是这样!先头都是他放的烟幕!他的目的,其实是自己,那二十万福隆庄的银票子,他只有五万两福隆庄的银票子,左先生交给他,祝家给他的,怎么成了二十万两? 是了,这银票子,必定是姓姜的塞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