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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zuoai?

    

第5章 做……爱?



    第5章   做……爱?

    姜鹤走出房间后,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前方一览无余,身后空空荡荡。她漫无目的地在花园闲逛,一阵铃响,是傅舒彤打来的。

    “小鹤,出去走走?”

    “好。”傅舒彤的邀请正好让她从毫无头绪的事情中解放出来。

    姜鹤叫了车去水原酒吧,心想,连傅舒彤都来了,看样子飞鸟真的是块肥rou,不然怎么所有人都盯着呢?

    傅舒彤是福和的小公主,这次来江城也应该是为了确认飞鸟的情况。长辈间的事情小辈管不着,但是大家懂的都懂。

    水原酒吧里没有什么人,她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酒保在给傅舒彤倒酒,看样子是包了场。

    姜鹤在傅舒彤旁边坐下,示意酒保别上酒,“怎么包了场?”

    傅舒彤酒量不好,喝两杯就上脸了,这时红着个脸醉醺醺地说,“我担心你,飞鸟里面情况很复杂,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被姜潮玉安排着接触组里的事情,现在发生的一切我都没有任何头绪。”

    “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妈……姜潮玉的一切被那个男的拿走?”说实在的,黑道就是霸道,自己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拱手让人,傅舒彤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没办法看着属于自己的一切被别人拿走,所以她很想知道姜鹤是怎么想的。

    一想到顾言,姜鹤冷嘲道,“说不定就是姜潮玉给他的。”姜鹤努力不去听那些关于顾言和姜潮玉的流言,但是流言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不管姜潮玉怎么想的,重要的是你怎么想。飞鸟要是是一盘散沙,那想分一杯羹的可不止是福和,什么阿猫阿狗都来了。到时候你的处境就危险了。”

    姜鹤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每一个人都说你要坚强,要好好活下去,但是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去做。

    姜鹤现在才发现自己就是被姜潮玉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会跆拳道会散打,但也仅仅是能够自保而已。身为飞鸟的大小姐,姜潮玉从来不教她,黑道相关的东西从他们聊天时了解到的,她会权衡利弊,但多是纸上谈兵,没有半点实践经验可言。

    在飞鸟,姜鹤自由自在,做什么都随心所欲,不受任何拘束,在姜潮玉为她打造的笼子里蹦跶。姜鹤没有经历过风雨,骤然被扔在雷暴夜,整日战战兢兢的。

    或许,姜潮玉想过就这样一直保护她,所以就不想让她看到那些黑暗面。只是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姜潮玉也许懂,但是不敢去面对。既然姜潮玉第一次做母亲,她也是第一次做孩子,就原谅她吧。

    姜鹤沉默了会,问傅舒彤,“今天开什么车?我想出去兜兜风。”

    傅舒彤也明白姜鹤不想再去谈论那些事情,她莞尔一笑,“懂你,走。”

    江城往郊区的路上特别空旷,再开远些就是山路,姜鹤没有车,每年暑假去柏水的时候,跟着一群表兄弟玩,什么刺激来什么,她觉得飙车就是释放自己的一种方式。

    从山路往下,踩着油门,感受着风一刀一刀刮着你的脸、脖子、你的一切。

    傅舒彤脱了上衣,甩着衣服狂欢,姜鹤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高喊:“我好想zuoai啊!”随便哪个不知道她过去和现在的,让她能够卸下心房,安安静静躺着休息一下就好。

    姜鹤在喊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哭了。

    她突然间就知道自己在迷茫什么,在渴求什么。

    她想念一个拥抱,想念身体的触碰,想要和一个人亲密接触,想要把自己的心脏放回自己的胸膛,想让这个世界告诉她,这里有一个人的存在是为她而存在的。

    姜鹤在幼年时就失去了自己的父亲,自那以后,姜潮玉就忙于组里的事情,身边也多了很多十几二十的年轻人。姜鹤很少感受到普通家庭的温暖,感受到姜潮玉的关心,而姜潮玉收藏的相册不过是一时的触动,她渴望的是更长久的绵密的爱,能死死地裹住她,告诉她,这个世界有人爱她。

    姜鹤十六岁的身体在叫嚣着渴望着爱,姜鹤在姜潮玉死后才明白:她在渴望着姜潮玉的爱,渴望着她能回应她的爱。

    姜鹤从小就被飞鸟组的那群人宠爱着,她也在认真回应每一个人,用笑容,用小孩的真心。那些人从外面打打杀杀回来看到笑容纯真的姜鹤总会说“大小姐真可爱,像个小太阳”。

    姜鹤偷偷嗤笑,哪有什么笑容甜美的小太阳,只不过是为了博得姜潮玉的关注罢了。

    可姜潮玉从不关心她,也不对她的任何行动做出任何回应。

    因而,再暖的太阳也会有日落的时候。

    傅舒彤看着痛哭流涕的姜鹤,自己也豁出去了,“那就去zuoai吧!”

    开往市区的时候,傅舒彤看姜鹤冷静了些,问道,“江城我不熟,咱们去哪开开荤?”

    被傅舒彤这样一问,姜鹤顿时清醒了,江城基本上都是飞鸟组的产业,去哪开荤都不行!在江城,她可是乖乖女,可不是柏水那个抽烟喝酒蹦迪的小太妹!

    “傅舒彤,你多大?”

    “十六。”

    “我也十六。”

    “小鹤,怎么了?”

    “我感觉不太行。”姜鹤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傅舒彤现在满头问号,不知道姜鹤哪个神经搭错了,想做就做,和年龄有什么关系,她们是十六岁又不是六岁。抽烟喝酒蹦迪打架,她们都干了,做个爱怎么了?一个黑道还在乎这些?

    “干咱们这行的,就是朝生暮死,谁还知道明天的事,及时行乐,懂?”

    “懂懂懂,就是江城大部分的产业都是飞鸟的,咱们刚抬脚进一个店,下一秒几乎所有江城人都知道他们的大小姐去了招待所。”

    “这还不简单,掉头,去淮海。离这近,姐的地,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傅舒彤一边打电话一边问姜鹤,“说,喜欢什么样男的,姐马上给你找来。”

    “暂时没想好,就……嗯,不丑,身材好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