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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立断将李泽推开,他撑着床沿坐起,发现自己不着寸缕,随即连滚带爬滚到地板上。 “阿泽,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想失去你。” “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你不知道我在或外过着怎样的日子,每日风声鹤唳、生不如死,我已经疯过一次,阿灏,我输掉了家业,输掉了未来,可是我不想连你都输掉,这不公平!” 李泽近乎歇斯底里,肖灏略微错愕了一番,但身上如千万个蚂蚁在噬咬,片刻都不放过他,他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冲向卫生间,把冷水调到最大,喷喷头撒出来的清凉让身上的火气稍微缓解却不除根本,刚刚浇熄一点的火焰瞬时间喷薄而出。 李泽站在门边,看到肖灏近乎疯狂。 “没用的,阿灏,这种药的药效根本不是凉水可以抵抗的!” 肖灏站在水幕中把头转过来,李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仍然察觉出了他的愤怒和绝望。 “让我帮你。” 肖灏顿了顿从喷喷头下慢慢走出,经过李泽的身边往外走,李泽跟着他的脚步脸上闪过一丝欣喜。 他并没有在卧室停留,径自穿过客厅走到厨房,拉开冰箱找出不少冰块,那是他昨天晚上为了给李泽降体温从外面买的。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李泽看着肖灏义无反顾跳进冰冷的水里面,小麦色的皮肤因为药物的作用泛着明艳艳的红,被冰水一激更是红得厉害,肖灏躺在冰水里面瑟瑟发抖却还在大口喘息。 “阿泽,我不能背叛阿越。” “Boss。” “你再说一遍!” 盛誉晖幽黑的双眸泛着冷冷的光,额间青筋凸起,胸口起伏不定,Bill忍不住瑟缩后退一步。 “应该是没有进行下去,据说,肖公子出门的时候身上的水渍结成了冰。” “把阿泽带来见我。” “可是...” “阿ken办事不力,让他自行领罚。” “是,Boss。” Bill轻轻掩上门离开,盛誉晖倚在床头,双拳紧握,肩头轻颤,他胸口大幅度起伏几乎压制不住。 李泽他真的敢,他竟然真的敢! 他猛然间挥出手臂,床头柜上的药瓶、水杯一应落地,插在手背的针头被牵扯出,他浑然不觉,硬是摁着胃下地离床,猛起的眩晕之后喉头一股热流涌上,他略微弯了腰,嘴角就有咸涩的血溢出。 李泽不吵不闹跟在Mike身后进了盛誉晖书房,看到书桌后面沉入水的人,嘴角牵起嘲讽的笑意。 “我的笑话盛总还没看够?这是打算长期驻扎看戏的节奏么?” “你连自尊都不要了是不是?” “我自尊不是早被你踩脚底下了么?” “你非要这样与我说话?” 盛誉晖慢吞吞起身,身子不易察觉的轻晃,脸色越发阴沉难看,周身寒意聚拢。 “我不是你的兵,不是你的下属,更不再是你的奴隶,盛誉晖,你还想再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对付我?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你满意了是不是?这才是你的目的对不对!” “阿泽,你根本不清楚你在做什么!” “是,我七年前就过起了行尸走rou的生活,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却发现我没人要了。” 李泽神情悲戚,突然间垂下眼眸,外面纷纷扬扬飘着雪花,他只套了一件薄风衣,陷在沙发里显得分外单薄。 “阿泽...” 盛誉晖扶着书桌勉力站稳,看到李泽失魂落魄的模样,突然很想走过去将他拥在怀中,告诉他说,他不是没人要,他一直想要他,一直想把最好的都给他。 可是,他却从来不给他机会说出口。 今晚会有新的出现,我只有一个请求,姑娘们,请推助我盛总爬上月榜好不好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爬上去有奖励! Chapter28语言是最伤人的利器,冠以爱人之名 李泽当天便选择离去,盛誉晖不做挽留,仍然暗中派了人跟随他。 “Boss,盛先生来访。” “他来做什么?” “说是有急事与您商讨。” 盛誉晖心情不佳,将晚饭喝下的小米粥吐得一干二净,Eason刚刚为他注射了针剂,此刻他正恹恹地半倚在床上忍耐疼痛。 盛世作为盛景集团在亚洲地区的总部,盛誉晖最终还是将总代理权给了盛天翔,他果然是经商好手,七年时间拓展业务无数,利润连年翻倍增长,盛世如今俨然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跨国产业链中的佼佼者。 他回国后去过公司一次,大部分业务基本交于Bill熟悉,此时盛天翔来找他,他多半是有些不解但仍旧起了身。 “先带他去书房等我。” 盛誉晖换了身衣服,又吞服了药去到书房,一进门便看到盛天翔立于书架旁出神。 “小晖...” 书架上放着盛誉晖刚刚进入训练基地那时候的照片,他面黄肌瘦,宽大的训练服套在身上像是长袍,但怀里抱着狙击枪却死死不松开,小小年纪目光深沉凛冽,唇薄锋利。 “我与你不熟。” 盛天翔讪讪的笑了笑,几分失落地转身坐到沙发上。 “找我什么事?” 盛誉晖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脸色苍白淡漠,印着灯光更显病容憔悴。 “你是不是病了?” “你深夜前来是为探病?” “我只是想关心你。” “我从小便是无父无母的过活,不太习惯别人的关心,所以不劳盛先生挂念,若是没其他事情,你可以回了。” “小晖...” 亲昵的称呼刚溢出唇边,盛天翔见盛誉晖蹙起的眉头更甚,尴尬收声。 “盛总,我刚刚得到消息,灏海的财务总监携款潜逃。” “肖灏的公司?” “是。” “与我有何关系。” “被卷走的那批款项是下个月准备动工的南郊别墅前期工程款,盛世也将投入一半资金,在此当口发生这样的事情,怕是工程要被搁浅,若不毁约,损失难以估计。” “那你是什么意思?” “撤资。” 盛誉晖明白盛天翔这是借花献佛,想要讨他欢心,他勾了勾嘴角也不点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你是想让我做一回恶人对不对?” 盛天翔大半辈子在A市,近些年中与肖灏业务往来频繁,主要还是看准了他的高干背景,此次撤资决定他既想要讨好他,还不愿意招惹上肖灏背后的大树,于是扎根海外的他便理所应当被推至幕前。 这老狐狸,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叮当响。 “我不是...” “Mike,送客。” 盛誉晖干净利落的下了逐客令,Mike应声开门,盛天翔脸上几分尴尬又带了几分苦笑,最终还是跟着Mike下了楼。 “Boss,您是让我出面与灏海毁约?” “有问题?” “我担心泽少爷那边...” “谁是你老板?” “Boss,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