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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芦苇荡。 楚靖蹩眉:“不知道。” 顾行之眯眸,勾手抚上花户,入了两指探进花道中摸索。有些热、有些湿,他弯了弯手指,便又抚出一股股浊液。 “躺下,让我看看。”他捻了捻手指,眸光倏然凌厉起来。 这味道,不是他的! “这个不能吃!是毒瓜,快扔了!” 丛外传来乌伯鲁声音,楚靖手心冷汗涔涔,静了番心思低声:“刚才出了次恭,我饿了。” 顾行之眯眸,盯着她晲了半刻,又抬眸望了眼飘荡芦苇,这么短时刻,不过饮口水的功夫,便是她想作妖也没那时间。 “我抱你出去。”他低头一笑,俯身将她抱起,“瘦成这样,这么轻,给你扔潭里去。” 他作势松了手,看她惊慌失措叫出声来,又稳稳将她抱住,低头笑然:“包裹里有rou干,先将就吃一些,出了这大漠再好生养身子。” 第一百零八章 扶摇 芦苇荡尽头处,桑鹫一脚踹向地上男人,俯身死死揪住他衣襟,手背青筋隐现:“你碰了她?是不是!” 顾行之修炼冥阳经法伤了耳脉,遂耳力不佳,但他没有,他耳力过人,十里之外虫鸣鸟语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提那离他不足两丈之地的芦苇荡。 适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早已听得清清楚楚,若不是碍于那玉面男人还在,他早就出手废了这苟且偷欢两人! “义父……”祁幕皱眉,神色痛苦咳出一口鲜血。 桑鹫冷哼一声,沉着双眸盯着他:“告诉我,你可是喜欢她?” 见他垂眸不语,桑鹫阴厉一笑,五指骤然擒上他的脖颈:“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别人玩儿过的女人你也碰?!” 看他面容通红,已是喘息不过来,桑鹫缓缓松了手,却是将他脑袋抵在地上,按进沙尘里:“顾行之多疑且占有欲极强,即便他不喜那女人,也不会允许他人染指,这是最后一次,管好自己那玩意儿,若敢再犯,我废了你!” 祁幕恍了双眸,望着离去背影,躺在沙土上低笑出声。顾行之的女人他不能染指?可有谁还记得他也是个男人!是个有血有rou的男人! 他闭了双眸,眼前满是黑黝黝蠕动的虫群,他还记得自己被逼着吃下那些母蛊,看着胸前长出女人rufang时的满腔恶心。 他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委身在红楼妓院做暗探,便是这容貌,也被那男人,他所谓的义父,拿来试盅时所毁。 但好在,母蛊死后,他的胸膛又恢复如初,便是这面容,也已逐渐复原。但他却从未以真面目示过人,便是那女人,他也从未让她见过。那日那张坑坑洼洼面容,不过是他的另一张面皮,但他被毁时得面容,与那也差不多,甚至,更丑陋。 即便他有再多面孔,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莹儿,不是琳儿,更不是什么祁幕,他只是一颗棋子,权贵们手中的一颗微不足道棋子。 身为孤儿,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仅有的佐证,不过是手背上一直跟随的伤疤,他曾仔细查看过,是烫伤所留下的,还曾可笑骐骥过他的亲人会接他离开那暗无天日密室。 十五年来,他被当作暗卫培养,他以为,他使命便是如此,从未想过反抗,想过何为对错,当他看到那个女人时,方才有了一丝清明,一丝醒悟,他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何? 他张了五指,透过指缝眯眸看苍穹之上灼日,他卑如蝼蚁得活了十五年,没有一日是清醒的。但现在,他很清醒,没有一刻能比现在清醒,他从那女人身上看到了以往的自己,同样被囚,但却是不同心态。 他嗅了嗅指尖,水仙香息沁人,荡得他弯了弯嘴角,这个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的女人,曾在赶路歇息时哼过曲子,一首他未曾听过那首曲子,但却又熟悉到心房直颤。 在逍遥庄不是他第一次见她,在她下山时,她依在窗边吃着桂花糕哼曲子时,才是他第一次见她,他是得了那玉面男人之令窥视于她,但在这之前,他从未见过她。 他总觉得是凡事皆是命运使然,他成为孤儿是命运使然,成为暗卫是命运使然,遇见她,更是命运使然,但这最后的命运安排,甚合他心。 祁幕笑然,吐出一口鲜血,喘息着摸了摸坚硬guntang胸膛。 从今以后,他只做男人,扶摇直上九万里! 楚靖接过身旁男人递来的rou干,却是望向一旁举刀劈瓜的乌伯鲁。 “这是沙漠瓜,又叫药葫芦,吃一口,死得很惨。”乌伯鲁剜下一块白色瓜瓤,在侍卫眼前晃了晃道:“看到没,不是西瓜,还要不要吃?” 他举着刀刃上瓜瓤在侍卫们的嘴边游荡而过,见状,侍卫们一哄而散,纷纷丢了手中的“毒球”,蹲在溪边洗手。 楚靖凝眸望着乌伯鲁手中瓜瓤,低头默默咬了口rou干。 “你不噎?”顾行之笑然,将手中水囊递了过去,“又没人与你抢,怎得还是改不了儿时臭毛病。” 闻言,楚靖皱了眉角,盯着他,手中rou干快要抖落在地。 顾行之回眸,望着她却是悠然一笑:“我猜的,你不也曾说过你儿时过得并不愉快。” 楚靖低头,心腔不安到咚咚直跳,他刚才那一笑,让她想起一抹人影。 白衣似雪,举世无双,亦让她想及此生做过最为不堪之事,是她烂到肚子里都不愿再提及的事。 但这两人,性子差别太大,是天差地别之距,如何都不可能是同一人。 第一百零九章 问舒 “怎么发抖了?”顾行之抬手摸了摸她额头,微微皱眉,“躺下我帮你按按椎xue。” 他拍了拍自己大腿望着她,楚靖垂眉,缓缓躺了上去。 顾行之挽了长袖,伸手触上她身子时被骨头硌了一下,不由皱了凤眉:“瘦成这样,为何要吃皤梵丹?可是因为有身疾?” 楚靖凝眉,以往她也不知为何要吃皤梵,穆容辞让她吃,她便吃。 后来才知,是因为断情蛊,发作起来体寒如冰,又痛如刀绞。儿时她还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现在看来,和不治之症也差不多。 “气虚血亏。”她攥紧袖口应声,额头灼汗密布,她还是不习惯被他这般伺候。 那双没轻没重玉手似在给她剥皮抽筋,练冥阳经法者,一指可断刀刃,更别提他这已入大天境的指力。 她是亲眼看过他拿扇子敲了别人的天灵盖儿,就她这身子骨,还不够他用半指功力玩弄。 “疼了就说,别抓我大腿。”顾行之拍去腿上紧抓的小手,低头笑眉,“我又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你说出来,我轻些就是了,苦着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