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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他进厅。 沈务的动作此时已经收敛,沈湛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父亲,大哥。” “怎么今天就回了?”沈务问。 “听说大哥今天回家,那边又没什么紧要的事,就回来了。” 沈务点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他又对身后的管家说:“待会儿吩咐厨子做点宵夜给大少爷送上去。” “好好好,大少爷一路辛苦,是该好好补补。” 沈湛谢过了沈务和管家,回房。 张释与很久未见沈湛沈清兄弟俩了,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两个人,如今看到沈湛才恍然想起,不过他和沈湛是两看相厌,只要注意着些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 张释与在Z大虽然没了职务,但他的好些证件资料还在Z大校方那压着,还有宿舍里的东西也要收拾回来。 张释与回沈家之后沈务对他还是放松一些的,至少没再限制他在C市以内的人身自由,于是他休息了两天就去了Z大,打算把东西收拾收拾。 张释与办完手续去宿舍整理东西,半路遇到了文敏安。 文敏安看起来比张释与还带着她的那阵子憔悴多了,她看到张释与也挺意外的,朝他笑得有些苦涩,“张老师。” 张释与摆摆手,“别叫我老师,我已经不当老师了,你叫我名字吧。” 文敏安改口道:“释与哥,好久不见。” “别别别,你要么叫张哥,要么叫释与,要么连名带姓叫我张释与,就是别叫释与哥。”张释与一听这个称呼就肝颤,沈清也这么叫他,怎么现在的小年轻叫人都这么别具一格,文绉绉的。 文敏安被他逗笑了,这回是真笑,捂着嘴道:“那就叫释与吧,怎么以前没发现老师你这么逗呢。” 张释与没觉得自己哪逗,只好转了话题,“你在这干嘛呢?” “我等你。” 文敏安本来是被沈务弄到了外市的,可那段时间沈务一门心思都扑在张释与身上,加上文敏安又去学校闹了一顿,校里没办法,联系不上沈务,就消了文敏安的交换生,只是这么一闹也没几个老师敢带她了,就连她自己的导师都常躲着她。文敏安本来是个极优秀的学生,现在颇受打击,好在她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工作也不担心,也就不在意学校里的那些事了。 张释与警惕道:“你不是还为了沈务的事吧?我告诉你,关于他的事我半点都不想插手,你也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师,我好不容易找着你了,你连杯咖啡也不请我喝啊?” 张释与无奈,只好带她去他们上次去的那家小店。 “说吧,你找我为什么。”服务员上完饮料之后,张释与问。 文敏安点了一杯黑咖啡,勺子在精致的瓷杯里搅动几下,端起来抿了一口,她连一块糖都没加,却连眉都没皱一下,倒是张释与在一边看得受不了,他不挑食,却独独接受不了苦味的东西。 “老师……不,释与,你说得对,沈务压根就不记得我这么个人。”文敏安放下杯子道,“是我自视甚高,以为自己对他来说会有点特别,以为他对我也有点好感。” “你怎么想通了?”张释与出院之后就戒了零食饮料了,他面前摆着一杯没滋没味的白水,也懒得碰。 文敏安轻笑:“我这阵子去找过沈务无数次,只见了他一面,后来连沈氏的大门都进不去了。” 张释与虽然替文敏安心酸,但路毕竟是她自己选的,怎么走,走的好还是坏轮不到张释与评价,他只好沉默。 “释与,你说我是不是蠢?” 简直蠢到家了,张释与想,可他不能这么说,安慰道:“追求爱情并没有错,只是你遇到了个人渣。” 文敏安又笑:“人渣也太严重了,是我一门心思要倒贴人家,沈务不待见我也是正常。” “所以你就知难而退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张释与不明白文敏安不过是个学生,追一个永远不会喜欢上她的人都知道知难而退的道理,怎么沈务却不知道,他觉得文敏安是过来人,有心请教,但这种私密之事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旁敲侧击地问:“如果,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你明明不喜欢他,他却偏偏要想尽办法困住你,让你喜欢上他,这人是不是有病?” “释与,你是那个困别人的还是被困的啊?”文敏安搅着勺子,手支在桌上撑着脑袋调侃张释与。 “我没有。”张释与反驳。 文敏安收了脸上的笑,遗憾道:“释与,其实要我放手,我真不甘心。我原来不相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遇到沈务才知道真有,可惜他对我来说遥不可及。放手两个字说的轻松,其实哪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的,还是好不容易心动的一个人。” “唉,要是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沈务能正眼看我一眼,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我文敏安优秀到足够配得上他!” “你配他绰绰有余。”张释与懒散道,“是他配不上你。” “释与,话说回来,你和沈务到底有多大的过节?怎么从你嘴里没他一句好话?” 张释与有点慌神,支支吾吾道:“我……我……我对他羡慕嫉妒恨……凭什么他有那么多人喜欢,而我都二十多岁了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这理由总够了吧?” 文敏安不想再逗他,正正神色回答他之前提的问题:“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困住他,要么这人还没谈过恋爱,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要么就是根本不喜欢他,只不过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祟而已。爱一个人就会全身心的希望他好,希望他快活,就算有渴求也是卑微的,又怎么舍得困住他呢?” ☆、第五十四章 讹诈 第五十四章讹诈 张释与送别了文敏安,回宿舍收拾自己的行李,一面想文敏安说的那些话。 张释与挺佩服文敏安的,喜欢就是喜欢,放手就是放手,目标明确,洒脱干脆,她是真正为自己而活的人,这样把人生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感觉对张释与而言越来越像一个虚幻的梦。这世上恐怕没几个人比他过得更荒唐,竟然要和自己的父亲虚与委蛇。 张释与的行李并不多,都是些日常的换洗衣物,收拾起来挺快的,一个行李箱就装的差不多了,就是可惜了他才买了不到半年的被褥棉絮,还是崭新的东西,不好拿去沈家,毕竟那里始终不是他家,扔了又实在可惜。张释与是过过苦日子的,用东西很仔细,他思前想后,决定看看能不能捐了。 最多的还是书,高高的两摞书,每一摞都赶得上行李箱的高度,张释与找了根捆西瓜的塑料绳把这两摞书结结实实捆好之后,开始发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