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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温馨。 “先生,我求你一件事好吗?”张释与红肿的眼睛看向沈务,嗓子干哑,他跟沈务用了“求”这个字,下了很大的决心,可是这件事如果沈务不帮忙,张释与一个人真的没办法。“先生,我想买下这间屋子,求你你帮帮我好吗?” 这房子是学区房,离学校又近,虽然只有五十平米,但这几年房价一路飞涨,张释与手上那点钱买这房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房子昨天就过户到你名下了。”沈务说,“释与,你跟我说话,不用这么卑微,你是我儿子,你的愿望我都会满足你。” “谢谢先生,”张释与难得地没有对沈务那句“儿子”产生什么恶意,也许是他有求于人故意压抑了自己,“那些钱我会尽量还给先生的。” “释与……”沈务叹气,“就当是你的生日礼物吧,你也知道我不缺你那几个钱。” “谢谢先生。”张释与站起身朝沈务九十度鞠躬,“先生这个大礼,释与感激不尽!” “你喜欢就好。” …… 江南风景好,这几天他们两个赶得巧又赶上难得遇上的冬日暖阳,沈务怕张释与心里郁结,干脆又多留几日,带着张释与一点一点把他以前的生活痕迹都走遍了,才回C市。回去时坐了飞机,总算没有自虐式地又连开十七八个小时的长途车。 张释与回学校时,沈务给了他一张照片,黑白底的老照片,年代久了照片四周有些打卷,表面也开始泛黄,但是照片上的那个少女很漂亮,长发披肩,两只眼睛又大又亮,瓜子脸樱桃唇,就如沈务所说,长得很好看。张释与纵然对自己的母亲面容模糊,也知道这张照片里的人是谁,他接过照片的手微颤,珍而重之地把它收进自己上衣的贴身口袋里。 “先生,谢谢你,真的谢谢。”张释与表情严肃庄重,“这是我收到过的第二好的生日礼物,谢谢您。” “傻孩子。”沈务欣慰地摸摸张释与的头,“回去吧,外面冷。”张释与说话一向不能信,但是这次沈务就是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 ☆、第二十五章 新年快乐 第二十五章新年快乐 圣诞过后就是元旦,年底沈氏忙得不可开交,沈务又旷了几天工,就算有沈湛撑着,他回来之后还是着实忙了一阵子。跨年夜沈氏惯例有宴会,业界精英、政府高官,这种大场合全交给沈湛不可能,沈务得镇场子,也算是给那些地位尊贵的宾客面子。 张释与从回校那天就在赶年底的工作报告,一份要发邮件回他的本校,另一份交给在Z大。发回本校的那份还好说,张释与当天就拼凑了个七七八八,就是Z大的这份有些麻烦,他常年在国外,中文说还是能说,看也能看,写起来就很吃力了,脑子里出来一句话都是英文的,要转个弯翻译一遍才能写成中文,还不一定读的通。 12月31号一大早张释与就在办公室写报告,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才敲完最后一个句号,他如释重负的发到教务处的邮箱里,长舒一口气,才收拾好一切出了办公楼。 Z大历年有跨年夜放烟火的习惯,不到十点足球场就挤满了人,老师学生,还有附近居民,三五成群谈天说地。张释与怕冷,虽然这几天升温,但夜里也要到零下好几度,于是不打算凑这个一年只有一次的热闹,裹紧羽绒服快步回了宿舍。 跨年夜对张释与来说和一年365天中的任何一天都没什么不同,他回宿舍后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床上睡觉。屋外烟火盛开,张释与的床对着窗户,偶尔也能看到天边被火焰映照出的色彩,他看了一会儿,慢慢闭眼睡着。 然后在0点0分准时被吵醒。依旧是沈务的电话。张释与在思考要不要把沈务拉进黑名单里,以免他老是这么三天两头的大半夜扰人清梦。鉴于沈务这几天和他相处还算愉快,张释与思考再三还是接了。 “先生,下次您要找我能白天找么?”张释与接了电话没给沈务反应的时间,先发制人开口说道。 沈务被堵了一下,也不生气,“释与,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张释与有气无力地说,现在才十二点,张释与被吵醒后再睡很困难,还好明天不上班。 “你……睡了?”沈务语气里三分讶异七分懊悔,张释与的毛病他知道,只是没想到张释与睡得这么早,“那你后半夜……” 张释与不想纠结于此,岔开话题,“今晚我在电视里见着先生了。” “是吗?” “嗯,一个慈善晚会,先生真帅,”张释与调笑道,“恐怕全场女士都要拜倒在先生的西装裤下了。” 对于相貌,沈务一向不在意,听张释与这么说,知道他是取笑,内心却还是有几分高兴的,“那你呢?”沈务这句完全是脱口而出,说完后自己心里也是一惊,急忙改口,“释与,今晚我能见着你就好了。” “先生说笑了,时间不早了,先生少喝些酒,注意安全,没什么事就挂了吧。”张释与听沈务第一句,觉得他问的有些不像话,后面补的那句更不像话,没了聊下去的兴趣。 “好,再见。”沈务这次竟然没有故意扯话题,挂的很果断。张释与推测是他那边估计真的忙不过来。 张释与电话刚挂就收了笑,手机随手扔在枕头边,下床开了电脑准备熬一个通宵,他晚饭吃得早,又在墙角拿了盒泡面准备当宵夜吃,这边面刚泡上,床上的电话又响了。 张释与懒洋洋拿了电话,号码格式有些奇怪,他犹豫几秒,还是接了,“喂?” 那头久久没有回话,张释与又问一遍:“没人我挂了?” “别挂!”电话那头的人急忙说,“释与哥,是我……” 声音有几分熟悉,张释与不太肯定,“沈清?” “释与哥,新年快乐,”沈清语气稍顿,“我本来想掐着点跟你说的,结果你电话一直占线……”语气里能听出几分委屈。 “新年快乐,没事挂了吧,电话费挺贵的。”张释与不耐,要说沈清是沈务儿子呢,父子俩一个样,都有打电话掐点的毛病。 “释与哥,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沈清那头笑容有些苦涩,“我在这边很不好,释与哥,你当年一个人在外边,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是不适应,多参加社团活动,多交几个朋友,慢慢就好了。”张释与的面泡好了,撕了盖子搅动两下,顺便敷衍着沈清。 “释与哥,我现在才觉得自己蠢。但凡我真为你想过,我们是不是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你是蠢。”张释与烦躁地把泡面推到一边,“但不是因为我。沈清,你从小众心拱月惯了,是不是任何人对你好都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