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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乖乖提了袋子,认真道,“谢谢你。” 林知返捏捏他牵着她的那只手,开玩笑道:“在你眼里我是有多穷啊,还能少了你这点呀。” “不是那个意思。”盛南时郑重其事地,“第一次有人带我来逛街给我买东西。” “嗯?”她不解。 谁知男人一下就从严肃变成眉开眼笑,“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买好了给我,或者我自己买。所以谢谢你。” 他的眼睛星一样的灿烂。 心里一阵酸酸涩涩,像咬了未熟的青梅,但她也笑道,“不客气,荣幸至极。” 林知返又带他去白嫖宠物店里的小狗,贴着橱窗逗弄一会儿就闪人。 买了小杯常温少糖的奶茶给他,看他乖乖巧巧一口一口喝,还发表评论说不够甜。 牵着手逛街,分享同一只热狗,偷偷议论过路的可爱小孩。 末了回家之前顺便去了地下的超市。 “要不要吃菜心?” “这个看过去好好吃。”盛南时指指某造型奇异的菜。 和国并不如华国地大物博,有些植物并不能在气候单一的环境下生长。 很多菜她也没有见过,但看他这样,心都快化了。 买,都给你买!学,都为你学! 网罗一大堆零食小吃,鱼rou菜奶,推着购物车去结账,结果碰上有人找茬。 阿姨扯着嗓子拿着小票,怀里的橙子被她重重摔在收银台上,看样子是运气不好,在一袋橙子里发现一颗不知为何损坏的橙子,“我今天才买的!这橙你们必须给我退了!” 可她都已经吃了不少了,剩下的果子根本不够凑齐一袋。 林知返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市井琐事无甚兴趣,看一眼身边的男人,结果发现这人看得目不转睛,明显很合他的口味。 看着收银员真的把橙子钱退给阿姨了,他幽幽来了句:“橙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林知返:“……”土味视频忠实观众名不虚传。 回家路上,她提给他买的衣物,男人则是扛起家庭的重担,哪怕单手提着所有食物,都要跟她牵手同行。 他意想不到的乖,在外面就不怎么撒娇了,但眼角眉梢全是把泠冽融化的温情。 看人世烟火,世间百态,今天所遇事件都不算顶好,甚至还有为人不齿的社会阴暗面。 两个人都穿戴不整,她脱去新潮的伪装,他亦卸下满身的防备。 只是一对相知相爱的平凡恋人。 夏日的蝉鸣,混着平价商场里小气的空调声,是背景和谐的奏鸣曲。 日落里头顶盘旋着细小的蚊虫,无人的地方调皮地比谁踢脚下石子踢得更远。 每天的交通烦扰了太久的梦,满心满眼都是彼此。 她打开记忆的匣子,把温柔的时光碎片放进去。 浮生万千的脸孔,让我因你而隆重。 岁月长,衣裳薄。 人世多舛,而今宵有你陪伴,也不枉费走这一遭了。 第四十五章:哄我 孩子大了,现在接吻要摸胸了。 回来才把东西放下,就把她抵在墙上胡乱吻了一通。吻着吻着就一手按着她的腰固定,一手在衣服外面用和狂热的吻不相符的力度轻轻抚摸她胸前的柔软。 差点给他弄窒息才逃出来,忙着呼吸也没空计较被袭胸了。 流氓分子咬她的耳垂,含糊不清说:“好大好软……” 林知返推开他的头,瞪他,“你怎么可以没有问过我就这样?” “哦。”他认真道,“那我可以摸你的胸吗?” 林知返:“……” 做饭期间成精的八爪鱼又黏上来了,手指在她小腹上游走。 声音低低哑哑的,“可不可以摸一下?” 显而易见是想摸哪里。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面无表情用眼神告诉他,下一秒这个锅铲就铲你的头。 “是你让我要问你的。”他的声音很委屈,“我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林知返:“……”得,是我欺负你了。 强行连踢带踹用手里武器把人推出去,警告他:【盛南时与狗不得入内】 这人跟个游荡人间的孤魂野狗似的,就在厨房门口站着,彩虹屁不拍了,也不说话了,也不肯笑了。 白了他一眼,林知返命令道,“过来吃饭。” 一顿下来也故意不和盛南时主动搭话。 等着被搭理的盛南时委屈坏了,闷不作声吃饭。 谁知低估了这个矫情怪,和她摆谱拿乔,就那么一点点,还在慢吞吞吃。 看着熊孩子吃饭差点心梗,林知返没好气主动开口道,“菜都凉了,等下吃进去胃更痛。” 说他,他就说自己胃不好吃得慢,说自己胃痛。 说多了还不高兴,拿着筷子就不肯吃了。 林知返不理他。 越不理他,他越变本加厉,盯着负心汉一样盯着她,眼睛里面水光盈盈的。 她无视,端起盘子就起身。 “你果然不爱我,你都不哄我,我……”背后传来的语气里都带上哽咽了。 打断他,林知返黑线,“我热一下。”这还没说他什么呢。 等“叮”一声复热好,从微波炉里拿出来放在盛南时面前,他还在扁嘴不高兴。 “那你哄我。” 摸摸他黑色的软软头发,林知返哄小孩般道,“快吃了,宝贝乖,等下胃该痛了。” 趾高气扬“哼”一声,盛南时才满意拿起筷子继续吃。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夹了口干豆腐过去到他嘴边投喂,他咬进去,脸上总算有点笑意了。 像意识到自己多么无理取闹,他道,“对不起,请你多多喜欢我吧。” 不拿筷子的另一只手在桌下勾住了她的手,在掌心挠呀挠,“别生我的气。” 她哑然失笑,“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熊孩子本质是个好孩子,吃完饭都不用她说,主动收拾桌子,戴上橡胶手套洗碗。 林知返就着盛南时开着的水流洗了个苹果,让他先咬一口,才站在他身侧一边啃,一边绕有兴味看他洗碗。 清脆的苹果被她咬得咯吱作响,但男人不知道怎么吃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低垂着头手下动作不停,安静闭着嘴巴慢慢咀嚼。 回想起哪怕是跟她单独相处,他都挺直着腰板,喝汤或者吃菜,都不会发出一点声响,连瓷器碰撞声都不会出现。 大抵是严厉门庭之下,反反复复被打磨出来的习惯,应该吃了不少苦,刻到了骨子里,才会下意识都这么做。 索性没话找话,林知返问:“为什么不喜欢吃饭呀?” 手下动作微不可闻顿了顿,但盛南时面不改色道,“我父亲疼的那几个都是壮的,我小时候太瘦,我妈为了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