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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正朝她走过来,他身后的景物她已经看不清楚,眼前是他,脑海里也是他。她才明白,其实她对他早已到了朝思暮想的地步。 待何念远站在她面前,遮住她的大半视线,她恍惚间分不清此时是何年何月? “这么大人了,能不能不要不接电话?”何念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这样很让我担心,有什么事我们谈谈总是可以解决的。” 睿安解释说,“对不起,我没听见。”语毕顺便拎起手里的东西,炫耀道:“看,这些都是我买的。” 何念远坐到她身边,“沉不沉?” 睿安摇头,拿起书桌用的小屏风,“这个是送给你的。” 何念远收下她的礼物,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有点,”睿安瘪了瘪嘴,“不过一会儿还要和大家一起吃旅游餐。” “旅游餐有什么好吃的?”何念远说着就带睿安去了家餐馆,这家餐馆面积不大,顾客却很多,排了会队才轮到他们两人。 睿安坐下后想到一个问题,何念远怎么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难道他在她身上装了GPS定位系统? 何念远看着她出神思考的模样,推了推面前的豌豆,示意她可以吃了。睿安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自顾着吃起来,边吃边问他:“你说孔乙己的豌豆是不是也这么好吃?” 何念远笑而不语。 吃完饭,睿安在规定时间内回到遮阳棚下,何念远在一边打电话联系住处。没过几分钟,导游带着大部队回来。 睿安看到冯筝,笑嘻嘻地向冯筝介绍道:“这是何念远。” 何念远微微颔首,“这几天谢谢你了。” 冯筝说:“不客气,我可不是只为你。” 导游给大家留足了吃饭时间,再下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 何念远去酒店放行李,睿安和冯筝在古城里四处溜达。 走到一处老书店前,睿安忽然想起不久前,她从家里翻出的那本旧书,她本来想第二天就质问他,可后来因为什么事耽误了?越想记起来的事反而越模糊。 冯筝发现她的不对劲,将随身带的水递给她,她拧开“咕咚咕咚”喝光,而后长舒了口气。 睿安说:“我有点事先走了,你慢慢挑,到时候酒店大厅见。” 冯筝想开口阻止,又觉得自己的身份,于是只能作罢。 睿安出了门左转,走到一石墩处停下脚步,此刻的她意识模糊......她坐在石墩上,想把过往一点点捋顺,事实上是越理越乱。 她感到挫败,她想不起为什么一个人出来玩。 睿安在这里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 古城地形复杂,像古代的八卦城,即使有冯筝提供的信息,何念远找到睿安也废了好大功夫。 他看到她抱膝坐着,他就在一边静静站着。 直到起了风,何念远才走过去将衣服披在她身上,“天凉了,小心感冒。” 睿安抬头,惊恐地望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何念远说:“我找遍了整座城才找到你,我们休息一会再回去。” “对不起。”她小声说。 何念远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等旅游时间结束,他带着睿安回去见父母。然而一切只是他以为...... 第二天早上,睿安看到他时,目光没有多余停留,像看待陌生人一样。 何念远心里七上八下,上前摸她额头,她向后跳开一步,“你干嘛?” 冯筝低头在睿安耳边嘀咕,何念远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只得在一边等待。 半响,睿安才看向他,“我们认识?” 何念远点头,“我们不仅仅是认识而已。” 睿安半信半疑,绕过他和冯筝一起出门,何念远望着她的背影,悲从中来。 何念远这次是真的到了伤心处,她再一次不记得他了。 她还是那样笑面如花,可他呢? 何念远跟在睿安身后,冯筝早已和导游通过气。导游没默许了何念远的行为,本来这次的团是散客,挣得没以往多,半路多出一个人,出的是全部价格,导游又何乐不为呢? 这天一直到午后,睿安才回头看他,她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说:“你为什么一直在我身后?” 何念远说:“我和你报的团一样,当然和你一起了。” 冯筝附和道:“是啊!我昨天就见到他了。” “好像我昨天也见到你了,”睿安摸着后脑勺说,“我在哪里见到你呢?” 冯筝说,“我想买瓶水喝,你要不要一起去?” 何念远向冯筝使眼色,冯筝笑了笑,拉着睿安走开。 何念远猜不到睿安的记忆处于哪个阶段,不能随便下定义。这时,一阵打闹声引起他的注意,他走近后发现,是几个游客因为琐事吵起来。他上前劝了几句,其中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动了手,这下倒好,他脸上挂了彩。 没过多久警察来了,何念远被带到派出所。傍晚时分,其他人被陆续领走,只有他一个人耗在派出所。 警察问:“来领你的人还没来吗?” “可能有事耽搁了吧!”何念远说,“警察同志,能不能麻烦你再打个电话?” 警察说:“我打了三遍,对方一直说马上,这天可黑了,实在不行你自己走吧!” 何念远说:“您放心,她一定会来的。”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睿安就踏进派出所门,她看到何念远的瞬间,“哎!我以为是诈/骗电话呢?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警察说:“来接他的人是你吧!来签个字,人就可以领走了。” 睿安签完字,客套地应付了警察,何念远便跟着出来。 “丢人不?堂堂科长进警察局......”睿安讥讽道,“赵少庚说你要来,我真没想到我们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何念远自嘲道:“惊不惊喜?” “惊喜个屁,”睿安开始扮猪吃老虎,“我告诉你何念远,别一天仗着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你说说......你为什么在我的书上乱写乱画?” 何念远一听,她这是记起了很多年的事,也认得他了,于是说道:“因为最后一句是‘不如惜取眼前人’。” 睿安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没按好心。” “你说什么都对,”他继续撒谎说,“我还没有住的地方,怎么办?” “自己找啊!”睿安说,“街上那么多酒店,随便找一家就行了。” 何念远答应的轻松,然而他和他迈进同一间酒店时,睿安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早已经在这家酒店订了房间。 jian诈,太jian诈了...... 何念远拿出项链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眨着眼睛问,“给我的?” “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