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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9

    “本王妃,不得不夸你几句。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逃跑,果然是有一套!”

    羽洛见状,艰难地直起身,她故做镇定。反正,也跑不了了!

    “可惜,最后还是没能躲过王妃你,不是么?”她道。

    引文王妃闻言,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一转身,又在丫环地伺候下钻回轿子里了。

    至于为何,此时王妃身边的丫环不是烟鹊,而是旁人,羽洛已无心探究。

    她朝着放下的轿帘瞪了一眼,眼看着方才的男子们又欺近了,她竟毫无反抗之力……

    “自大鬼,你在哪儿呢?”在被架起绑住的最后一刻,羽洛的脑中满是他的影子,脆弱也随之袭来。不甘与后悔交织。早知是这样,自己就不该与他吵架了。

    第三百七十章 绝望

    勤王府。

    羽洛的失踪事件,仍在焦急却缓慢的调查当中。

    经过细致的排查,关于一条薛婶的线索浮出水面。

    在羽洛房中,那只摔碎的茶杯中有一些糕点的粉末,而当日,恰巧有一个丫环见过薛婶捧着一盘糕点往采撷苑的方向走去。

    薛婶,喊快就被传来了。

    “洛儿去哪儿了?你说,洛儿去哪儿了?”宣于璟一见薛婶,拉着她的衣领便喊。

    那怒眼圆睁,恨不得吃人的目光,莫说面对着他的薛婶,就连一旁的闻举与绣茉都吓了一跳。

    “王爷,冷静一点!”闻举劝了一声,“这样恐怕问不出什么。”

    只见宣于璟瞪红了的双眼,瞥了一下闻举,让他当即退了三步。再看向薛婶的时候,才稍稍送了劲道。

    “说,洛儿去哪儿了?”他再问一遍。

    “奴婢……不知道……”薛婶哆哆嗦嗦地答。

    “不知道?你说不知道?”宣于璟猛地一放手,几乎是把薛婶扔到了地上。“那本王问你,你房里的蒙汗药粉是怎么回事?”

    他大手一挥,绣茉就把从薛婶房中搜出的一包药粉拿了出来。

    由于府中追查得急,薛婶只来得及把糕点处理掉,至于剩余的药粉就……

    烟鹊姑娘曾说过,用剩的药粉也好,乔姑娘的房间也好,她都会善后的,可不知为何,竟没能在被王爷搜到之前处理掉!

    “这……这些……不是蒙汗药粉……”又是疑惑,又是惧怕的。薛婶说话是上下牙直打架。

    “不是蒙汗药?难道还是普通面粉不成?”宣于璟质问道。

    薛婶一时不知如何辩解,竟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下头。

    “哈哈,还真是面粉啊?”宣于璟冷笑一声,目中的怒光可比凶魅。他逼近了一步,拿起药粉,似乎是想往薛婶嘴里倒。

    “要真是普通的面粉,你倒是都吞了啊!”他说话的生硬已和吼叫无异。震得薛婶整个人都在颤抖。

    就算是蒙汗药,吃多了也是要出问题的。

    薛婶是怕了,眼看着闻举接过王爷手中的药粉包,一副要逼迫她就范的模样。

    她当即就抵不住了,倒退了几步,她几乎是捂着嘴说道:“王,王爷,这事儿,不怪奴婢啊,都是烟鹊她……”

    事到如今,也只能和盘托出了,谁让烟鹊她自己不紧着善后呢!?

    ——

    ——

    又回到了破庙。羽洛这回是被绑在了庙中的柱子上,动掸不得。

    眼看着面前的人一阵忙碌,又是清地面,又是给王妃架椅子,她不禁出声问了一句:“还不动手,王妃是要等什么?良辰吉时么?”

    绝望到极限的时候反而是平静。

    似乎对她先开口发问一事,引文有些诧异。

    “你很着急见阎王么?”引文由是问了一句。

    羽洛惨白地一笑:“我不着急,原本还想再等个五十来年的,可以么?”

    此时的引文王妃已经在她对面坐下了,正打量着披头散发,满身是伤的她,没有搭话。

    倒是她身旁的丫环指着羽洛的鼻子嚷嚷了一句:“大胆!你敢这样和王妃娘娘说话?”

    “人都要死了,还有什么不敢的?”羽洛反问。

    那丫环见她还敢还嘴,当即挥了手上来,是要掌嘴的意思,可她一掌扇下,还没呼上羽洛的面庞,却被引文叫住了。

    “芩岚,退下吧。”引文王妃道。

    “娘娘,可她?”芩岚不甘心,一回头,见娘娘神情自定,这才收了手臂,一甩袖,站回到引文的身后。

    看着那名叫做芩岚的丫环从自己身前走开,羽洛不禁又问:“烟鹊姑娘呢?怎么这么关键的时候她不在?”

    “你问她做什么?”引文不答,反问一句。

    提到烟鹊,她的神情似乎偏离了一瞬。有一种淡淡的忧愁浮于脸上。

    “我怎么能不问她?”羽洛继续说,“反正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我总要做个明白鬼吧。那日,在我的米酒里下药,又把我的白玉镯留到王爷房中的人,是烟鹊吧?哦,这蒙汗药,也许是薛婶下的,对吧?”

    听羽洛这般一问,王妃竟有几分疑惑:“你都知道了?”一瞬思索之后,她这般问着。

    “都到了这般田地,我要再不清不楚,那真是死了也白死。”羽洛说,“打一开始,引文王妃您就想尽各种方法,要将我赶出府去,对不对?”

    羽洛问罢,看着引文,可对方竟依旧面无表情,没有丝毫要否定的意思。

    “也是,面对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呢。”羽洛感叹一声,尽力掩盖着自己的哀然。

    “你,还知道些什么?”王妃在此时追问。

    “我?我知道的不多,可猜到的有不少。这其中,也许有猜对的,也许有猜错的,王妃想听么?”羽洛只是随口一问。

    却不想,王妃竟道:“说来听听。”

    对于王妃的话语,就连先前两名要追杀羽洛的男子都二丈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王妃娘娘是想从乔姑娘口中问出些什么?

    愣了一会儿,羽洛也心有怀疑。可她要说的,都是些与王爷无关的事,既然王妃愿听,她说说也罢:“王妃娘娘,打一开始,就想用一只臂钏,诬我偷窃,不是么?”

    “不是你拿的么?”引文反问。

    不知为何,那疑惑的表情竟显得有几分真实。

    羽洛又是苍白的一笑:“王妃娘娘真是好演技啊,连我都自愧不如。”

    顿了一下,羽洛干脆把心中的确定的、不确定的,都抖了出来:“臂钏只是一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