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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0

    想起方才自己硬生生将人打发走的情景,态度不甚友善,可别真得罪将军的故友了吧?

    “既然人还没走远,就快将人请回来吧。”常洵收好了羽洛给将军的信吩咐道。

    门房唯唯诺诺答应着,才走出几步又回头小心翼翼地问,“这位乔公子当真是将军的朋友?”

    “这个嘛,要等见了人才知道。”常洵没有细答,只是催促他快去。

    门房见状,一溜小跑着离远了。一直到大门口的时候,他心里头还在七上八下地琢磨,这位乔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就算人家马大人,堂堂的城令,也不见常爷这般重视啊。刚才自己对人家不冷不热的,可别开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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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住邸中。

    虽然没有军甲覆身,可半身的戎装还是显得威严正式。

    看门房的态度,羽洛原以为自己在今日当中是见不到公良大哥的了,张大哥托她转交的酒留了一坛在门房处,是打算做个信物的。

    如今想来,还多亏了这一坛子酒,简直就相当于一张特别通行证啊。

    面对公良将军,羽洛整了整自己的衫摆,正想客套几句,一边已经有人开了酒坛,呈了酒碗上来。

    “乔兄弟,真没想到在湘城还能见着你。上次西疆一别,咱们也有段日子没见了吧。”公良长顾举酒言道。

    在公良长顾眼中,两人是经年未见了。可对羽洛而言,自己身为宸妃的时候,却是没少见将军的戎姿。

    “是啊。”羽洛笑着附和道,“一年多未见,还真亏了大哥没把我这个为弟的忘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受人之托

    “诶——乔兄弟这是哪里话。兄弟之情,岂是说忘就忘的。”公良长顾说着,一转头提起了旧事,“之前玉璜的事,承蒙乔兄弟挂心了。其实,当年在封城的时候,我可无意叫你赔这一块玉璜的啊。”

    “这我知道,不过君子一言九鼎,既然诺了,就不可失言。”羽洛说。

    “不过是一块玉璜罢了。”长顾回道。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严格来说,乔兄弟借着打碎一块玉璜的契机,也算是替他缓和了与马族之间的关系。自己已经收益一层了,又怎好再计较细节?

    “就算只是一块玉璜也一样。如果换了大哥,恐怕也不会因事小而忽略吧。”

    羽洛淡淡带过,几句话说得合准了公良长顾的脾性。

    “乔兄弟,老实说,你那一块玉璜,送得很是时候,还帮我一个大忙。来,大哥这里也没什么好作谢的,先干了这杯酒为敬吧!你的人情,我是记下了。”长顾说着,一仰头就干下了一碗。

    一块玉璜,帮了芮涵,也就等于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抹了抹嘴,他接着又道:“对了,还有乔兄弟这回,替张铁送酒给在下,也是解了口舌之急啊。这么算来,为兄欠你的人情,可是越来越多了。”

    他说着,又干了一碗,以酒言谢,对军中人士而言是再自然不过的姿态。

    羽洛见状,也配合着饮了几大口,随即才将话语转到了正题上:“公良大哥,既然你认我这个兄弟,咱们之间就无需算得这般清楚了。实不相瞒,这次小弟前来拜访,可是受人之托,捎口信来的。”

    “受人之托?口信?”公良长顾将酒碗一放,几分惊异全都展在脸上,“乔兄弟难道不是为了替张铁送酒而来?”

    “那不过是顺便罢了。”羽洛简言道,“真正托我前来的人,是长公主。”

    “长公主?”是芮涵?公良长顾顿时露出了少有的严肃神色,打量着羽洛问,“乔兄弟……怎会受长公主所托?”

    被公良大哥难得的审视目光一怔,羽洛险些连口中的酒都吞到气管里。看他提问的模样,该不是在瞎猜什么吧?

    别说,芮涵唤他一声“笨公良”,还真是没有埋没了他。

    哎,都说爱情使人甘愿愚笨,放到他身上,还真是一点不错啊。

    “公良大哥,其实是这么回事儿。”羽洛解释道,“这口信呢,是长公主所托,可她托的人,是宸妃娘娘。至于我嘛,与宸妃娘娘是旧识,一来二去的,也就做了传信之人了。”

    “哦,是这么回事啊。”宸妃入宫前本是民间女子,能认识乔兄弟也不足为奇,公良长顾想明白了这一点,也不在传信之人身上多费心思了。他下意识地坐正了一些,静等下文。

    “这口信嘛,说来也简单,有人向长公主提亲了,就是这么回事。”羽洛一语带过。

    眼见着公良大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在听见“提亲”二字后,顿时又急着追问:“提亲?!是谁,谁提的亲?”

    这急切的模样,要不是她还扮着男装,定会捂嘴浅笑一番。

    公良大哥与芮涵这对活宝,被一层窗户纸隔了许久,经几折波澜也未必是坏事。

    “是宭州王世子,听说在长公主前往宭州围猎的时候,就心系佳人了。”羽洛故意透露了一些细节。

    “宭州王世子?”公良长顾还真是急了,黝黑的脸上眉线呈沟,一个劲儿地重复着羽洛的话,继而追问:“那……那长公主她怎么说?还有王上、太后,他们已经答应了么?”

    一连串问题问的,好似机关枪一样,又响又密。

    羽洛反倒是慢悠悠嘬了一口酒:“公良大哥,我只不过是个传话的,宫里头的事,我一个平头百姓,哪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她说到这里,顿了半晌,眼见公良长顾的眉头越蹙越紧,这才松了话道:“不过,长公主既然托人给大哥你传话,其心思大哥应该清楚才对。”

    羽洛这一语是相当明了的,公良长顾一听,立刻明白了芮涵的心思:她要是心在别处,又何必多此一举?

    想到这里,一张黑脸又微微泛了红。公良长顾稍稍心安,一抬眼,对上羽洛似带笑意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腼腆。

    “那个,我听说,宫中宸妃娘娘的澄凝宫遭了火殃,宸妃娘娘她……?”宫中关于宸妃的传言,有说其暴死火中,也有说其是换宫安居,流言不一。

    只不过,公良长顾在这个时候抛了问题,绝非好奇,而是硬要将话题转开去。

    话起得生硬,羽洛倒不在意,据实答道:“宸妃娘娘并没有死,有劳大哥挂心了。”

    她不加隐瞒的道理很简单,芮涵知道的事,公良大哥迟早也会知道的。既然是信得过的人,还藏着掖着做什么呢?

    “没死?是么……那就好。”公良长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