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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计多端的小狸猫?”宣于璟抓住羽洛的手渐渐收了劲道,他的笑容还在,却不像以往那样轻浮。

    “谁是狸猫?”羽洛羞道,羞的不仅是当日比手之事,还有拿放酒盏时替人褪衣的情景。

    还有,宣于璟此时炙热的眼神。

    “谁是狸猫,谁心里清楚。”宣于璟把她采用过的句型原物奉还。

    宣于璟的手上骤然使劲,把羽洛往自己的怀中一览,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就要把自己的嘴唇往上印。

    羽洛低叫着“别”,另一手才要反抗,也被抓住了。“好痛”!是之前打翻药碗时摔伤的。

    “怎么受伤了?”宣于璟连忙放松了力道。

    “还不是之前为了不让某人服毒摔的。”羽洛小声抱怨着,趁机从床边跳开。

    “过来,让我看看。”刚才瞥了一眼,她的手腕好像淤青了。

    “我不要。”羽洛闻言,却退得更远了。她可不笨,哪有自己跑向大灰狼的小红帽。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屋门突然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闻举。

    “爷?你没事?”闻举又兴奋又惊讶。只是这房中诡异的空气又是怎么回事?

    羽洛在闻举进门的一瞬间,自动缩到了屋子的角落,微红的脸颊偏向一边,又瞥见王爷似笑非笑,还盯着自己看,忍不住回了一个瞪眼。

    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忘了封建社会的礼制与身份之别。

    “爷,冯御医已经送走了。”闻举回报着,心中隐约感到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

    “嗯。”宣于璟点点头,“他察觉什么了么?”

    “应该是没有。”闻举答,“在走之前,他还一直嘱咐要让王爷静养。”

    “那就好。你下去吧。”宣于璟又把眼神拨给了羽洛。

    “是。”闻举诺了一声。

    他本来还想把脉象一事问清楚,可总觉得王爷和乔姑娘之前有些什么,直觉得还是不要夹在中间的好。

    “那我也先告退了。”羽洛随着闻举的脚步,不敢落后。

    “谁准你走了?”宣于璟故作威严。

    “回王爷,御医都说了,王爷需要静养,羽洛如何担当得起这‘扰病’的罪名。”

    说归说,她的脚步可不敢停,竟比闻举还先一步到了门边。“那我就告退了啊。”说罢迅速阖了门,就连闻举也没来得及出来。

    “爷,她这是……?”闻举回头看看王爷。

    可主子却没有半点不悦的样子。

    只见宣于璟舒展了筋骨,缓缓起了床,拿起架上的一册书翻了起来。

    当真是怪了!闻举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如此赤裸裸地不给自家主子面子,怎么主子也不怒?

    怎么今天竟是怪事啊?

    第七章 别院的特别之处

    当夜,引文王妃回府,派车驾将勤王迎回。再两日,勤王“苏醒”。

    又过十日。

    羽洛在花园小湖边抚琴,古琴七弦,琴声绕梁,可她耳边萦绕的不是乐声,而是绣茉一早打听到的消息。

    说是王爷清醒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好多事都不记得了,还突然开始读书上朝。

    只是,文官谈税赋,他却关心国家祭天大典的开支;武官谈军备,他却关心军中后厨的食谱;礼官谈仪仗,他却关心王上銮驾的木头。

    桩桩件件,一开口句句在理,一动手事事上心。可说的做的,都只是皮毛细节。

    外边的人都在传,勤王这回是从酒色王爷摔成了个无用王爷了。

    绣茉还说,最近朝中发生了不少大事。王上调用军队,要在南方修建度寒的行宫。又担心军备不够,将兵员征收的限制由三十五岁以下改到了四十五岁以下,并以各府县为单位限额。这下子,她老家的爹爹还不知怎样呢。这几日,城中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家嘴上不敢说,可心里别提有多不愿了。

    音随心走,羽洛的一曲春江花月夜,竟弹出了十面埋伏的紧张感。还记得她离开疆留岛的时候,姥姥曾嘱咐于她:宸玄一族,代代在岛上蛰居,传术学于有缘、有慧之人,为的就是救世于乱治。如今羽洛以宸女的身份出得岛来,姥姥让她一切顺天缘,可她却在这小小的采撷苑中待安逸了。

    也该是时候,出府走走了吧!

    ——

    ——

    康宁宫。

    快是晌午的时候,宣于嶙才去康宁宫给太后请安。太后是他的生母,即便是去晚了,只要推说政事缠身,也便罢了。

    母子二人对膝而坐,太后打发了随身的宫女去取些闲食,随口又问了选秀女一事。

    “儿臣已着宁浦与勤王督办了。只是那勤王近日……”宣于嶙顿了一下,“也不知母后听说了没有。”

    “璟儿之事,哀家多少有些耳闻。原先他淡泊政治,好酒渔色,纯属障眼之法。要不是怕世人说嶙儿你容不下兄弟在侧,哀家早将他处办了。可现在嘛……”太后若有所思,“璟儿他从小谨慎,这临阵换计、多惹嫌疑之事,哀家还真有些看不懂了。也罢,他这一还朝,尽展愚态,倘若真犯个什么错,你要拿他也是名正言顺,余下的就让引文在枕侧多盯着些吧,谅他无兵无将,一时也兴不起什么风雨。”

    “是。”宣于嶙给太后奉茶,“儿臣也觉得最近的勤王顺眼多了。”

    太后饮了一口,轻摇着头:“你呀,为人君者,也该多学学帝王之道,别总和那宁浦在一起。他一介卜官,也就是个弄臣。寻找宸女一事需掩人耳目,也就罢了,其他的政事,难道朝廷就没有可用之人了么?”

    在太后眼中,像宁浦这样不入流的官员,显然是不足以委以重任的。

    “母后之言,儿臣谨记。”宣于嶙敷衍道。

    “对了,西疆那里可有动静?”比起勤王,西疆的宣于崇才是太后的头号心病。那宣于崇是先帝与尹妃所生,当年为了帮还是太子的嶙儿夺势,第一个除去的就是最为受宠的尹妃。当时的先帝也许察觉了什么,竟封宣于崇为西岐王,在尹妃的故乡给了他一片封地。如今算起来,也让他在西疆逍遥了好几个年头了。

    “派去西疆的探子倒是没有查到什么。”宣于嶙答,“不过,最近春生草长,西疆三大马族的牧前祭就要到了,儿臣正想差人前往西疆,替寡人参祭。”

    “牧前祭啊……”太后思索了一阵,“依哀家看,这‘参祭使’就让璟儿当吧。选秀一事还关系到了宸女的下落,让勤王参与太深也是不妥,倒不如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