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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尖锐的声音打断,江天晓猛地扭头,只见电视屏幕黑了。 “哎,”马师傅走过去把电视打开:“这电视就这毛病……” “小马,你继续说,”于朗开口:“马师傅回来住,然后呢?” “然后家里就有点儿不正常……”小马的声音哆哆嗦嗦的。 江天晓的目光越过小马和马师傅,投向马家老爷子。他一直盯着电视,可刚才电视黑了那么一下,他也毫无反应。江天晓暗想,这老头是不是已经老年痴呆了? “最开始是,半夜里,突然传出咚咚咚的声音,”小马顿了顿,用胳膊肘撞撞马师傅:“哥,要不,你来说?” 马师傅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恐惧:“我回来住,没住我俩原先那屋子,住的隔壁小屋……半夜,就有一阵一阵的声音,就跟……拿什么东西撞床板似的……可那屋里,什么都没有……是间空屋子……” 于朗点点头,平静地问:“那你们去那屋看过吗?” “看过……看过两次,”马师傅使劲儿搓了搓脸:“一次没赶上,另一次赶上了……那屋里啥都没有,但就是,响那种声音。” 江天晓想象了一下,空荡荡的屋子里凭空发出奇怪的声音……是有点儿诡异。 但他跟着于朗经历了那么多,这程度,也就是“有点儿诡异”。 “嗯,”于朗在手机里认真记下马师傅的描述:“还有别的吗?” “我们弟兄俩想着,大过年的,这么咚咚的响不是个事儿,就找了个附近清真寺的阿訇,来帮忙看看。” 于朗挑眉:“阿訇?你们是……穆斯林吗?” “不是,”小马说:“不过我们这边回民多,我一个哥们正好认识那个阿訇,就让他来帮忙看看。” 好吧,江天晓知道和尚道士做法事,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阿訇来做法事,果然一方水土有一方特色。 “那阿訇是下午来的,在屋里做了祷告,念了半天经……然后说,说他只能判断出是什么东西在捣乱。” “就这还要一千块钱,”小马接话道:“我们没办法,给了,结果他说,是个小孩儿!这肯定不对啊,哪来的小孩?” 于朗挑眉:“马师傅,你和嫂子结婚多少年?” “十……十八年。” “十八年都没有要孩子吗?” “哎,”小马长长叹了口气:“我嫂子,身体不好,生不出来。” “……这样,”于朗点头:“嗯,继续说。” 小马看看马师傅,开口道:“我们把那个阿訇打发走了。结果,当、当天晚上,那屋里,就传出来指甲挠门的声音……滋啦滋啦的……” 于朗:“这次你们去看了吗?” “我们没敢,”小马攥着拳:“但第二天……第二天……” 他的拳头颤抖着,肩膀也颤抖着。 “不要怕,我能应付,”于朗安慰道:“你继续说就行。” “第二天,那屋屋顶的墙上,印上一个血手印……我们真是吓坏了,大年初一的,跑老远找了个别人介绍的风水师,都说厉害。那风水师来了,看了一圈,给我们在家里贴了好几张符,还留了两截桃木在那屋。” “嗯,桃木的确是驱邪的。”于朗说。 “可那天晚上又有指甲抓门的声音,我们谁都没敢动,早上起来就看见,就看见……符上,被扣了血手印……桃木也被碾碎了。后来我们又找了两个人来看,都没用……嫂子的娘家人知道后也吓着了,然后才在网上看见于老板你的联系方式……” “我知道了,”于朗起身:“这两天那声音有出现过吗?” “这两天没有,”小马说:“这声音是有几天没几天的……” “根据你们描述的情况,应该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于朗抱起手臂,语气轻松:“不过不是什么很棘手的情况,放心。” “……哎,那、那就好,”小马连连点头:“我们真是没办法了,就靠你了——啊!!!” 他话没说完,忽然整个人,蹿到了于朗身后! 马师傅手指哆嗦着,指向楼上:“又……又开始了……” 江天晓吓了一跳。 的确,楼上传来了清晰的,滋啦滋啦的,类似指甲挠在木板上的声音。 第七十四章 小马和马师傅脸色一变。 于朗眼尾上挑:“走吧,去看看。” “这……我……”小马穿了口粗气:“哥,你带着于老板去吧?” “我?”马师傅眉毛都缩成一团:“我……咱哥俩一起吧……” 他话音刚落,那滋啦滋啦的声音,停了。 “嗯?” 于朗侧耳倾听,那声音真的没再响起。 “一起吧?”于朗冲屋外的楼梯扬扬下巴:“我打头,你们跟在我后面。” 说完他率先推门出去,江天晓和龙克立即跟上。 “走啰,小马,马师傅!”龙克咧嘴一笑:“自己家,有什么怕的嘛?” 他这么说了,小马和马师傅只好畏手畏脚地跟了上来。 屋外的楼梯是硬邦邦的水泥楼梯,运动鞋踏在上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江天晓知道,这是西北的沙尘。 很快到了二楼。二楼有两间屋子,屋外一条狭长的走廊,楼梯就连着走廊。 站在走廊里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屋里,但屋里黑着灯,什么都看不见。 于朗扭头问:“出事的是哪间屋子?” “就,就是外面这间……”小马的声音微如蚊蚋。 于朗径直上前,拧开了屋门。 他举着手机照明,很快找到了墙上的开关,“啪”地一声脆响,灯开了。 这屋子里的确是一片空荡荡,连地砖都没铺,要不是窗户上装着玻璃,简直像个还没装修的房间。 “看。”于朗抬头,说。 屋顶的白墙上,印着一枚暗红的手印。 江天晓呼吸一滞,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这手印,你们没有清掉吗?” “我们弄了啊……”小马几乎是哭丧着脸:“没用,前一天刷了油漆,第二天就又出来了……” 于朗在屋里走走停停绕了一圈,点点头:“现在看不出是什么情况,今天也没准备,做不了法事……这样吧,”他扭头,冲小马和马师傅笑了笑:“你们给我们挪个床过来,我们今晚在这屋守一夜。” “什么?!”小马瞪大了眼:“守一夜?这——这不太安全吧于老板!” “没事,”于朗说着还伸手在墙上随意敲了敲:“我们不怕这些。再说,要解决问题么……得先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对吧。” “于老板,”马师傅极小声地说:“咱、咱先出来,出来说话。” “哎,行。” 下楼,回到一进门的客厅。 “于老板,”马师傅沉沉叹了口气:“你们有本事,我知道,可这——这真是放心不下。刚出事那几天我都是睡的隔壁屋,我……我真是不敢让你们去那屋待着。你们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小家小户的,担待不起啊。” “倒也是。”于朗说。 江天晓疑惑,于朗这是干什么呢?到底想怎么样啊? 却听于朗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