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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父亲年轻的时候还要好看。 同乘 周一大早施柠起床，和往常一样洗漱好下楼吃早餐，和见到的阿姨打招呼。 这一个星期里，除了不常见到的大伯和大伯母，以及那个不苟言笑的堂哥，施柠和宅子里的其他人倒是玩得挺好。 阿姨也回应，把她的早餐摆好在桌前。 施柠看着对面的早餐有些疑惑，那分明是一口未动的样子。 施秦胃口不好？连早餐都不吃？ 她也就看一眼罢了，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吃自己的。 “少爷。” 她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声，下意识地朝阿姨望着的方向看去，见到施秦的时候愣了一下。 对方见她看过去也看了眼她。视线交错的瞬间，她脸上还有一点惊诧，而他面色如常，淡淡移开，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高三在早读前加了节早自习，比高一高二早出一节课，往常施柠起来的时候施秦已经不在了的，今天却不同寻常。 早自习没有取消，那么他是不上那节自习课了吗？ 施柠低头喝着豆浆，把心里的疑惑压下。 她那时还没料到这个意外会有怎样的后果，发现的时候已经没办法了。 司机等在门外，施秦已经先一步上车。 “小姐。”司机唤她。 施柠看了眼后座，停了两秒，打开车门坐进去。她身子往旁边移，尽量离施秦远一些，扭头朝着窗外。 施柠看不透这个堂哥的想法，眸子总是很冷，身上的气息强势不容侵犯，仿佛天生带着一种距离感，总的来说是难以相处。她平日里也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而这次突然坐进同一辆车里，在这么狭小密闭的空间亲近地坐在一起还是第一回。 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施柠的余光看见施秦耳朵里戴着耳机闭上眼，好像并不在意同坐一车，浑然不觉她所纠结的尴尬。她也放自然了些，不再刻意僵得那么明显。 施秦的耳机是黑色的，和白皙的皮肤形成对比，闭上眼后看着倒是亲近许多，身上那层冰峰也不见了，真正像个和煦如风的少年。 施柠想着想着便觉困倦了，假寐终于变成浅眠。 叫醒她的是司机。 施柠记着自己在上学路上呢，被刺激一下便哗地醒过来，看了周围的景致才回过神来，和司机点了下头。 司机第一次送她的时候她就说了，不要送到校门口，在隔着约莫百米的距离外街旁停着，剩下的她会走过去。 此时的位置就是她平时下车的位置。 施秦已经不在了。 施柠下车，和司机说了再见，然后往对面校门走去。 她一眼就看到了施秦，在很接近校门的位置。 他身形高挑，模样出众，其中更是与众不同，混在一群高中生里，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施柠把视线移开，专注于自己面前的路。 施秦摘下耳机，黑色的耳机线缠绕在手指上，他微微垂着头，望着自己的右手食指出神。 她闭着眼睛，又乖巧又美丽，他伸手在她秀挺的鼻尖轻轻一碰，柔嫩舒滑的触感从指腹传到心尖。 和想象中一样美好。 热牛奶 施柠初中成绩不错，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中考过后也能考上一个很好的高中。然而这么突兀地直接跳到高一，落下一个学期的课程，又是初来乍到，难免跟不上。 大伯母给她找的家教当晚就来了，是个大学生，女老师。施柠回来吃了饭就把家教老师带到房间里，由人家给她辅导课程。 结束后大伯母问她怎么样，施柠说可以，大伯母便敲定了这个女老师，又笑呵呵地说：“明天晚上数理化，我不在家，你就自己看看啊，要是不合适就跟我说，我再换。” 施柠疑惑：“不是同一个吗？” 大伯母说：“不是，刚刚那女孩儿文科好，让她教你政史地，理科另找了一个男孩儿，也是同一所大学的，都是高材生，高考的时候考了很高分。” “哦。”施柠应，“谢谢伯母。” “谢什么呀都是一家人。” 施柠随着笑，眼皮却敛下来。 一家人，啊。 大伯母的笑容很慈祥，但她毕竟是伯母。 施柠准备上楼的时候阿姨从厨房端了两杯牛奶出来，大伯母叫住施柠，把牛奶端到她手里，说道：“睡前喝杯牛奶有助于睡眠，你堂哥也喝的。” 施柠懂她意思，回了声：“嗯。” 大伯母又笑道：“你堂哥习惯从冰箱直接拿一盒喝掉，但是冰的哪里有热的好，只是那小子不听劝，总是喜欢喝冰的，你也帮忙劝劝他。” 施柠知道每晚九点施秦都会下楼从冰箱里拿一盒牛奶，却不知道他对冰的和热的会有那么大的态度区分。不过他执意不喝热的，大伯母劝过也没用，她帮忙劝又能起到什么效果？恐怕直接端了杯热牛奶进去反而会惹他的嫌。 想是这么想。 施柠犹豫着说：“我试试。” 施柠先把自己那杯喝了，单独端着施秦那杯上楼去。 她礼貌地敲门，然后静候着。 施秦开门的时候看到她应该会觉得意外，施柠自己也觉得很意外。 “我来给你送牛奶。” 施秦面无表情看着她，有种强烈的压迫感。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从她脸上一寸寸滑向她手上端着的杯子，一路如同火焰燃烧，让她紧张得心跳失速。 近距离面对面站着也是第一次，施柠第一次对两人的身高有了更直接的了解。 他很高，投下一片阴影能完全笼罩住她。 施柠见他不说话，内心几经挣扎，琢磨着道：“伯母说喝冰的不好。” 施秦还是不说话，没有任何动作，不接受也不拒绝，就单单那么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