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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冉,什么才是真的你,我真的好想弄个明白。我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没弄懂,为什么就如此轻易的舍弃了你。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不同于我身边所有人和事。你有世故的成分,但也不乏天真;你有纯真的部分,但仍然狡黠,却不失明朗;你算计,但会为着周围的人宁愿失去前程;你不虚伪,不做作;不徒有虚表;你正义,也勇敢,也坚强,也阳奉阴违,也真实,自我,有八零后的真诚,也有八零后的狂妄自大,但重要的是,你在我眼底心里是多重的,不失洋娃娃,不是唯唯诺诺的傀儡,而是一个真实的,个体。 现在才发现,我是如此喜欢你,不是因为我薛其正要一个男人,而是因为我薛其正,要一个叫徐冉的男人。他慢慢分开窥视他的忐忑不安人群,蹲下身去,慢慢的。系着徐冉松散了的鞋带。 动作很慢很慢,慢到,每个人凝眸注视的人都手足无措起来。 许久,他才给徐冉脚底的鞋带给翻了一个漂亮的花来,许久,他才拍拍笨拙的双手,站起身来,一字一顿,“好了,系好了。徐冉。” 徐徐环绕四周,慢慢转动头颅,宣告,“别伤他,不管怎么样,伤他就等于伤我。我会急,急了呢,什么都做得出来。等着瞧!” 四周,一片凝滞。 徐冉想,这人,真的疯了。 第 81 章 -------------------------------------------------------------------------------- 有男人单膝跪倒在徐冉脚下为他系鞋带的时候,他们的不远处角落有双眼睛默默看着。 眼睛的主人已经不年轻了,但尚且没有那个年纪人惯有的混浊和凝滞。安安静静看着,仿佛想着什么。 吃醋过,不是吗?现在呢,不了。因为忽然间琢磨通透了。 若介意,其实转念想想,即使有那么一天,徐冉身边的男人不再是他,或许这压根不是徐冉的错,是他没有守护好徐冉,难道不是吗? 即使某天两个人之间出现了缝隙,那缝隙的始作俑者就一定是徐冉吗?他是害怕失去徐冉,可这害怕后头呢?一定是他余江中这边也出了问题吧。 缺乏自信,唯唯诺诺,疑神疑鬼,凡事介怀,当心中的魔越来越大的时候,两个人的距离才越来越远不是吗? 这一次,不再会被自己的心魔打垮,徐冉,相信我...... 徐冉低头,看着单膝跪倒在他脚边的男人,略为尴尬的,“谢谢。” 除了谢谢以外,还有别的心绪吗?真抱歉没有。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徐医生。”院长如是说。 徐冉踌躇一下,眼睛略略扫了一下身边紧紧围绕他和院长的目光。 能拒绝院长吗?在这种时候?在方才院长□裸的表白之后?眼皮耷拉下来,细细想想,好吧,也好,这个时候索性说穿了说透了,一了百了倒好。 他默默往前走,薛院长也是。两道修长的身影无疑是众人眼中令人称羡的风景线,而对于远远的,怅然注视着那道风景线的中年男人来说,却别有另一番滋味在心头了。 薛佳轩愣了半晌,才记得撵了上来,挡着薛其正的去路,“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还有什么能做的?抢人吗?你到底拥有什么底牌才可以贸贸然出手? 薛其正和薛佳轩对视许久,忽然间薛其正笑了起来。 “笑什么?”薛佳轩不满道。“你到底笑个什么鸟?” 徐冉在不远处默默等待着,脸上有些空灵和落寞。眼睛好像在寻找什么,但薛佳轩知道,徐冉要找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他哥。 “这样的人,哥你也抓了,抓也抓不住。”虽然他知道,遇见一个对的人对于薛其正来说是何其幸运,但若错误的时间遇见的人呢。 “呵,我知道,我只是想试试,别担心,在外面等着我。”薛其正扬手,拍了拍表弟的肩,“犹豫的时间太长了,我不想再错过,懂吗?”难得的,薛其正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语气里却无比的坚定,不动摇。是错觉吗?薛佳轩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这个哥,明明说的是试一试,其实,却是,志在必得?会吗?可能吗? 薛其正打开办公室的门。对默默跟着他的人说,“进来吧。” 神色略为不自然的,徐冉进来了。 他不想站着,这样看起来非但无措,还有点小学生犯错的窘迫。院长的宝座他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就这样,徐冉看见落地窗旁的一个摇椅。 从二十楼的视觉往窗外望去,车和人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高楼林立,满眼的都是都市广告牌,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所有的和谐与不和谐音符尽在眼底。 不能否认,这个男人是个会生活的男人。徐冉顺势在摇椅上坐下,摊平双腿,太累了,心力交瘁的疲乏,被阳光照耀得眼睛微眯起来的徐冉在最应该拘束的地方,最应该感觉拘束的时段忽然间放松起来。 薛其正想笑。 他早都该意识到这一点不是吗?喜欢徐冉什么?无羁和坦荡。在他面前从来都是。 表达主张;透明而自我。一怒一笑皆不矫揉造作。 他慢慢走过去,站在徐冉摊平腿的摇椅边。心平气和的,“要不要喝水?” 徐冉摇摇头。 “今天惹祸了知道吗?” 徐冉点点头。 “那些人不会放过你。”难得的,带着好脾气,薛其正用欢快的语气说着抑郁的话题,“或许有一天你走在马路上,被人一记闷棍打倒在地。然后被人用麻布袋装了,抛在荒郊野外,或许某一天有人找到一点点的残rou,人体碎片,但谁也不知道这些残rou,碎片的主人是谁;或许哪一天你喝了一杯含有剧毒的水,而那杯水来源何处,凶手永远只是一个谜;或许某一天你从二十楼坠下,警察给出的死亡原因就只是简简单单的自杀......” 怕吗?徐冉怅然想。生是什么,死又是什么?就他妈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我选择说出来的时候,什么结局都想过了。”苦笑。“院长放心,我不会连累你,辞职信我写好了。”徐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院长看也不看,一把抢过来,三下五除二撕了,开窗,挥手,顺着窗边撒手。 无数个碎片洋洋洒洒朝天空飞去。即使淡定如斯的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