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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视线,扭头看了过来。 “宋jiejie!” 十六娘一声惊呼,扑了过去:“宋jiejie你回来了!” 宋拂被吓了一跳,随即忍不住抱了抱兴奋的十六娘:“嗯。回来了。”她作势要介绍身边的人。 偏偏十六娘已经高兴地扭头去喊人了。宋拂跟着看去,不远处,霍老将军正与文氏从一家铺子中走出,循声望了过来,老将军的脸上有一瞬的迟疑,紧接着满脸惊喜,忙大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宋拂抿了抿唇,正要行礼,手肘被轻轻一托。 “那老王八没欺负你吧?” 宋拂一愣,身侧虞楚已扭过头忍笑。 霍老将军哼了一声,又问:“成亲了没?” 宋拂赧然。 虞楚在一旁低声笑道:“还未。”代嫁那一场,自是不算。 霍老将军此时也认出了虞楚,微微颔首,道:“行。那这就准备成亲的事了。便宜那臭小子了。” 他说完,又追问了句:“臭小子呢?来了没?” “这时候才问人来没来……”宋拂叫了一声,哭笑不得。 “哼,他不来?他不来就没媳妇了,铁定跟着你们一道回来了。” 果真,霍老将军话音才落,就瞧见稍远一些的地方桓岫与人一道朝这边走了过来。 老将军把手一拍:“行了。人都来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起剑三好几年的亲友今天公司旅游到我老家这儿,所以顺便去面了个基。吃了个龙虾夜宵回来,更新晚了,抱歉。233333333 第85章 大结局 霍老将军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说干就干,不过是才回来没两日,老将军便让文氏找了落雁城中手艺最好的衣行娘子,给宋拂量好尺寸,回去做嫁衣了。 但,比起需要慢慢来的亲事。显然,宋拂他们手边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兄妹三人到落雁城头一件事,便是拿出所有的积蓄,开办了一家自己的书院。看起来似乎很容易,而事实上,这仍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 吕长真的腿不便行动,便由玳瑁四处奔忙打探情况,宋拂则动用手边的关系,才找到最合适的宅子,弄妥所有的手续。 书院开门那日,来的人竟出人意料的多。大多都是些出生在城中的胡人,还有不少是汉胡混血,也有汉人孩子混在其间被送到书院。吕长真一视同仁,全部招收。 书院最有意思的地方,除了因为这里汉人胡人一起授课,还因他们的院长承诺,每月中旬,都会请来安西都护府辖内出类拔萃的名人志士为学生讲学。头一个月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边关一带赫赫有名的霍老将军。 谁说书院多文人,可是男儿心头多有热血。霍老将军当年驰骋沙场的雄姿,和勇闯敌营的种种故事,这么多年来,时常流传在街头巷尾。能亲眼见一见本尊,再听上一堂课,便是课后被多布置了一些作业,学生们也都开心的不行。 霍老将军也很开心,下了课,捋着胡子不时点头:“原来当先生,是这么个感觉。挺好,挺好。” “我也想当先生。”大郎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可是阿爹说我太小了,肚子里没有墨水,讲不了学。”他有些遗憾地摸着肚子,回头又偷偷看了看那几个从身边经过的学生的肚子,“他们……都喝了很多墨水吗?” “瞎说。” 霍老将军哼哼道,“我大字不识几个,还不是给他们讲学了。”他哼完,昂着脑袋看了看天,问,“你大姑姑呢?” 大郎鼓起腮帮子吹吹贪玩沾上手的墨,应道:“去验尸了。” 吕长真开了书院,玳瑁和宋嬷嬷都留在书院里帮忙。李禽被举荐进了安西都护府,当了小吏,虞楚留在他们家中照料。桓岫虽在安西,却被远在宫里的萧秉瑞安了个鸿胪寺少卿的身份。 他大概,是历朝历代的鸿胪寺少卿当中,最靠近边关的一位。 所有人的生活都慢慢有了自己的节奏。宋拂也是如此。 苦也好,累了罢。习惯了和尸体为伍的生活,想要让她再找一份其他的工作,或者就待在家里相夫教子,那是很难的事。 她回到落雁城不过半月,书院才刚刚差不多搞定,朱县令就急匆匆找了过来。于是,她仍是入了仵作行,只不过身边开始带起了几个小徒弟——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想学一技之长,谋些傍身的技艺。 霍老将军书院讲学这日,大雪。 宋拂本是答应去书院捧场,可几个小徒弟凑巧碰上了麻烦事。她只好冒雪赶过去帮忙。等到事情了解,匆匆回城,天色已近傍晚,雪却还是那样的大。 银红色的氅衣裹在身上,可大风一吹,冰冷的雪就顺着风灌入脖颈间。宋拂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紧紧氅衣,跺了跺脚。 离开永安的时候,那还是枫叶红于二月花的季节。可回了安西都护府,一入境内,便是寒风猎猎。等到了落雁城,更觉阳光明媚的日子一日比一日少,天一日比一日冷。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踩着地上的积雪,谢过等她进门后才关上城门的守卫,一抬眼,便见着了不远处,撑着一柄伞在路边等候的男子。 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蕴着举世无双的温暖,仿佛只要往前靠近一点点,她周身的那点冰寒就能消融。 她正这样想,那人已信步走了过来。伞很大,足以遮挡住两个人的头顶。宋拂微微抬头,看着男人的眼,霍地将冰冷的手伸了出来,贴在了他的两颊。 奇怪的是,她掌心下贴着的,明明是男人的脸,可却有心跳声,扑通扑通,强劲有力地从掌心一路传递到她的心头。 “别冻坏了。”桓岫感受她手掌的冰凉,拉过她的一只手往腰上环。他身上穿的是靛青色的氅衣,纹着鹤羽,衬得人分外俊朗沉稳。 宋拂也不害羞,应了一声,便将两手往他氅衣内塞,环着他的腰就趁机摸上两把。 这是他俩私下亲昵时的小动作。 宋拂环着他的腰,双手一搭一摸,忽的皱眉困惑道:“这是什么?” “什么?” “你藏了东西在身上?” 桓岫低笑,低头亲昵地碰了碰她的额头:“你猜猜,是什么?” 宋拂抿唇,双手往他腰上走了个来回,便顺利解下了他藏着的东西。收手一看,竟是一只双层的小锦盒。 她心里突突的跳,看了看桓岫。男人唇边始终带着几分笑,有雪被风吹着钻进伞底,落在她的鼻尖,男人伸手轻轻一模:“打开看看。” 盒子打开。 是一枚缀着蝴蝶的银簪。不见得做工有多精巧精致,可偏偏一下便入了宋拂的眼。 她抬头去看桓岫。后者素来镇定自若的脸上,流露出羞愧来:“原以为是件容易事,不想百无一用是书生。被工匠师傅嫌弃了许久,才做了这么一枚簪子。” 他说完,拿过银簪,竟是趁着风雪稍停,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