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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7

    来,jiejie病了这么些年,没准瞧着雪兰出嫁就全好了。”

    赵琦进屋,嘱咐节南,“朱大人要走了,六娘你帮我们送一送客,我们这儿一时都走不开。”

    节南道是,又示意小柒跟着。

    姐妹俩一前一后走出去。

    小柒说,“真成了。”

    节南回,“真成了。”

    小柒又说,“那人居然还肯入赘。”

    节南又回,“不是入赘,是住进来。”

    小柒嗤笑一声,“差不多,都是赵雪兰的好处。所以师叔心里有苦说不出,对着刘氏再哭不出来了。”

    节南也嗤笑一声,“那可由不得她,她终究比刘氏和赵雪兰差一级名分,想要成为赵府唯一的女主人,是要拼八字的,她显然没那个八字。”

    小柒看了看步子闲定的节南,突然明白其中一点名堂,“你故意撮合两人。”

    节南耸耸肩,“我哪有当红娘的本事,不过看穿了对方的心思,想想对我们大有好处,就顺手推一把而已。然而,朱红会住进赵府这样的大好事,简直是老天爷在顺手推舟,成全我的算计了。”

    小柒懂了一点,没懂第二点,“为何?”

    节南笑得鬼坏,“我只觉朱红是赵雪兰最佳的夫君人选,撮合两人,赵雪兰自然要感激我,今后就可能帮我多一些,或多说少闹腾得到娘家。但是,如果朱红住进赵府,即便小两口开个小院小门单独过,赵府也有两个女主人,势必大大牵制桑浣。赵雪兰有了天时地利人和,比她娘亲更有胜算,桑浣哪里还顾得上门里。咱们趁机废了她那三间嫁妆铺子,纵然她事后察觉是我动手脚,也无可奈何了。”

    今晚这一出,真是出人意表,转眼之间桑浣已经不是她桑节南的挡路石,让她赢得有点惊奇。

    小柒有听没有懂,最终摆出一副“你随意”的可爱福相,回青杏居闭关去了。

    节南走向等在廊下的朱红,“朱大人,姑丈让我送你出府。”

    朱红微笑,“有劳桑姑娘。”

    节南走起,一旁挑灯照明的人是碧云,可放心说话,“不必客气,朱大人很快就是自家人了。”

    朱红脸一晒,呵然,“是,那就直呼你六娘吧,今后你便是我亲妹子。”

    节南抬眼,目光在朱红脸上转了数圈,“……即便朱大人不久会成我表姐夫,这么快直呼也不大好,还是以桑姑娘相称妥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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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8引 月下金豹

    朱红大方,“好。”

    节南却还有话,“仍要请教朱大人从何处听到我的事。”

    朱红措辞含糊,“听一友人提及。”

    节南紧问,“你这一位友人说我快人快语,胆大包天,做事霸道——”

    两人这时才走到前庭,就见赵府大管事带着一名四十多岁的胖婆子匆匆过来。

    那婆子,一身官媒正红裳。

    大管事如今对节南十分恭敬,“六姑娘,巧了,我才出门没多远,就遇上了这位官媒婆子,她可是鼎鼎大名,连牵炎王府和王家两门大婚。”

    节南对媒婆的名气大小没兴趣,只觉这巧肯定不是巧,就问那婆子,“王家今日大喜,你要真是那位官媒,怎能到这附近串门子?”

    婆子笑回,“姑娘也不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婆子将新人送入洞房就算功德圆满,哪知回家的轿子经过赵府,让这位管事的请了来。”

    节南压根不信,但也不为难婆子,让大管事赶紧把人请进去,再看朱红,发现他一脸不知情的模样。

    “不是朱大人事先找来的么?”节南心中有答案,呼之欲出。

    朱红连忙摆手,“不是我。老实说,我虽已经考虑是否与赵府联姻,只是今晚来赵府之前尚未下定决心,怎能事先找了媒婆来?”

    节南眯了眯眼,随即淡淡福礼,嘱咐碧云将朱红送至车前,转身似要回内宅。但等碧云和朱红一出大门,她就腾上墙头,敛眸望见赵府围墙的拐角处停着一驾熟眼的暗黑马车。她不由撇嘴一笑,直接墙上走疾步,很快就到马车侧旁。

    车夫这才听到动静,回头惊瞪,一见节南马上恢复老实表情。

    “等我跟九公子说完话再找你。”一见吉平,节南也笃定,坐在墙头,单足踢踢窗帘。

    窗帘一挑,不是王泮林的脸,而是书童的脸。

    书童傲娇,“还好来的是我,不然你对九公子这么粗鲁无礼,一定挨板子。”

    节南谦虚,“还好来的是你,不然我第二脚上去,一定会踢断九公子的鼻梁架子。说吧,媒婆是不是他送来的?”

    书童毕竟乖,点点头,突问,“跟了九公子,是不是很省心?”

    节南想了想,“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小子不可能莫名问,极可能有人让他问的,所以要防范圈套。

    书童答,“是的话,你就有了依赖他的心思,这种心思要不得。”

    节南马上答,“让九公子放心,我没有那种心思。”

    书童马上反问,“那就是不省心了?”

    节南心想不是正就是反,回道,“是不省心。”

    书童就从车窗里递出一份烫金大帖,“长白帮向兔帮下战书,公子让你自己看着办。”

    节南还真不怕挑衅,拿过来打开一看,扑哧笑出,“哟,长白帮没有识字的啊。”

    贴上没有字,就一幅画,跟小人书似的那种线描,一老两少身穿丧服,怒气冲冲站在一座奇特的高台上。台子两边竖竹竿,上面挂一横幅,画着一对男女沉江,船已经七零八落。台前地面画一只刺猬,不,一只全身插满箭的兔子。

    横幅上的画面,节南眼熟得不得了,不就是马成均和郑凤嘛。

    “这叫战书?”脑海中泛上那两人的死状,节南却笑个不停,“何时?何地?怎么战?”

    书童一脸“你不也没读过书”的表情,指着贴上一轮柳梢上的圆月,“柳为六,就是六月十五,月上柳梢头之时。”

    再指高台,“这是长白帮总舵厉良湾。”

    最后指兔子,“这是立生死状,一方必须死个人,事情才算完结。”

    节南贫嘴,“既然是生死状,凭什么在兔子身上插满箭?给我招晦气,胜之不武。”随即将战贴往袖子里一塞。

    书童喂喂叫,“你就这么接了啊?”

    节南稀奇了,“不接还能送回去?”

    书童理所当然道,“当然啦!对方就算是大帮,终究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