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杼隐隐约约的声音,“……有我在。” 这一刻胸口有些酸胀,眼睛有些模糊。 卢栎紧紧抓着赵杼的衣服,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他有朋友了…… 他不再是孤单单一个人,他可以再一次拥有上辈子那些父母亲友曾给予的温暖。 上天对他何其眷顾…… “谢谢你……”谢谢你,赵杼。 不管以后会如何,他将永远记住这一刻,这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一刻。 …… 终于离开危险,赵杼却没放下卢栎,“直接回去,嗯?” 卢栎心有后怕,当然回到安全地点更放心,“嗯回去。” 来时的路不好走,回去的路也好走不到哪去,卢栎不想自大的挑战自己行走,甚至连赵杼怎么从凶险的大鸦口上去都没心思关注,脑子里乱七八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 他一直没有放开紧紧抓着赵杼衣服的手,远远看到慈光寺时,他突然突然注意到赵杼的脖子上……好像有块斑? 赵杼衣服被他拉扯的不像话,领口处往下缩了很多,卢栎看到他喉结下面,往日被衣服遮带住的地方,有一抹深色印迹。待赵杼调转方面,光线更强时,卢栎看的更清楚了,好像是一块胎记,红色的胎记。 胎记有拇指大小,形状不怎么规则,颜色是非常鲜艳的红色。 卢栎很少在人身上看到如此面积颜色的胎记,一时好奇,手指轻轻探了上去,“这个……” 在指尖落到胎记上的一瞬间,他感觉到赵杼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两人身体迅速下坠,落地。 赵杼将他推开,慢长斯理地整理衣襟,“害怕了?” 卢栎不懂他为什么停下来,这离寺门好像还有段距离? 赵杼见他不语,冷笑一声,“害怕就滚远点。” 阎王印,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全家,注定不得好死…… 连他亲生父亲都因为这个胎记疏远他,别人……更不消说。 没有人会不害怕,没有人愿意与他靠近。 没有人。 卢栎不明白赵杼为什么突然翻脸,想着或许是自己触碰到别人的伤心点了?赵杼不喜欢这个胎记,自卑?他倒是见过很多因为有不好看胎记自卑的女孩子,男人很少有几个太在意这个的…… 想想赵杼平日不可一世的傲慢气派,可能他真就不喜欢这个? 刚刚经历一番生死危机,好不容易两人建立了友谊,卢栎一点也不想让这份感情消失,决定道歉。 可他不过是想了一想的工夫,转过身时已经没了赵杼影子! 是啊……人家会轻功…… 卢栎长长叹了口气,得,腿儿回去吧。 身体再健康也是会累的,走了长长一段路,终于回到寺里时,卢栎撑着膝盖喘气,他决定才不要这么快去哄赵杼! 黑经半夜的一个人顶着雪花走,又怕又累太难受了好吗!赵杼你丫太小心眼了! 卢栎决定明天再去找他,今天……还是先休息吧,累死了。 回到院子,看到赵杼房间亮着灯,他哼了一声从门口经过,大踏步走回自己房间。 “你可回来了!傍晚孟少爷来找你了,你不在,他等半天没等到走了,说明天再来。”房间里沈万沙正等着他,“还有,我给你找的饭菜温在茶炉上,要不要吃?” 卢栎长呼一口气,“吃!当然要吃!饿死我了……” 他洗了把手,饿死鬼似的迅速吃起了饭。 沈万沙拉长了脖子往外看,“赵大哥呢?” 卢栎想起赵杼把他丢在外面就一肚子气,“他不饿。” 看卢栎累的不行,时间又很晚了,沈万沙有一肚子好奇也不好问,“早点休息吧,我明天来找你。” 卢栎吃饱就困了,懒洋洋挥手,“嗯……” 可收拾完一切上了床,他翻来覆去又睡不着了。 就算赵杼生气把他一个人放在荒郊野地,也是因为他说话不小心,好奇就好奇,拿手去碰人家干什么!再说之前在古墓里遇到那么大危机,赵杼都没丢下他自己逃命,人品超级好,非常值得信任,是可以做生死之交的朋友! 他却因为自己跑回来累了就把人家撂一边……实在不仗义。 赵杼肯定饿了…… 卢栎叹着气爬起来,穿衣下床,走到赵杼房间外,敲门,“赵大哥——” 门竟自己开了。 卢栎疑惑地进去找了一圈,发现赵杼不在。 深更半夜的去哪里了? 卢栎坐在桌前等了好半天,仍不见人回来,没办法,就在他桌上留了个条,回房睡觉去了。 道歉的事只有明天再说了。 赵杼很不高兴,率先跑回来后,过了半个时辰才见洪右来报,卢栎安全回来了。 他听到卢栎脚步声渐渐响起,经过他房门,却连话都没一句,就害怕嫌弃他到这种程度! 与沈万沙就有说有笑,说起他时就理直气壮的说他不饿,最后吹灯上床睡觉,想都没想起他这个人…… 赵杼觉得有点胸有些闷手有些痒,没有丝毫睡意,索性披衣出了门。 他一点也不知道,他刚刚离开房间没一会儿,卢栎就过来敲门了…… ☆、第42章 和解 整夜睡不安稳,卢栎一早爬起来就去了赵杼房间,赵杼仍然不在,桌上放着的便条和昨晚一样,折的整整齐齐未被打开看过。 卢栎失望的抿了抿嘴,退出房间关了门。 天才刚亮,隔壁沈万沙还没起床,卢栎决定一个人去斋房吃饭,顺便给沈万沙带早饭回来。最近太忙,一直都是沈万沙和赵杼在照顾他,偶尔能尽点力时,他也想回报,只是他没去钻研过门路,早饭大概不会太华丽了…… 没想到去斋房吃饭的途中,遇到了孟谦。 孟谦把卢栎拉到一个略偏僻的角落,看了看四下无人,才略清了清喉咙,低声与卢栎拱手道谢,“孟谦在此谢过卢公子。” 这谢意来的突然,卢栎一脸惊讶,“谢我?” 孟谦憋了憋,脸有些红,“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家里那点事,卢公子大概皆已知悉。” “如果你说的是你继母……” “咳咳,正是,”孟谦神情稍稍有些狼狈,“我父亲娶的继室不是什么好人,偏我父亲耳根软,被人哄的晕头转象。丫鬟石榴是我特意从那继室家乡寻来的,知道一些内情……各中内情不便言说,总之我不容那继室继续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