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在冰天雪地里对梅花发呆了,还嘀咕什么解脱不解脱的,有这个闲工夫回去多睡会儿不好吗? 话音刚落,李袖春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李袖春疑惑地看向他,只见原本还死气沉沉的男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目不转睛。 “李袖……春?”他压低着声音道,语气里有一份不易察觉的欣喜。 “恩?”李袖春当然听说了原身的名字和自己一样,所以毫不犹豫就应了。“怎么了?” 她只是搞不明白,他干嘛要拉住自己。 转眼看到了他身上的外衣,恍然大悟,“衣服你不用还我了,穿回屋子去吧。”她和善的笑了笑,轻轻挣脱他的手哆嗦着离开了。 而被甩开的花顾白,眼中慢慢黯淡了下来。是他认错了?可是……明明那一瞬间,她的神色很像李袖春。 很像那个温柔到仿佛能包容一切的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51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可能是勾起了对李袖春的怀念, 花顾白回去后也没能入睡,反复的想, 一遍遍想,贴在胸口的断簪都被他拿了出来。 恨春过来伺候他起床的时候, 才发现他一夜没睡。见怪不怪地叹口气,“公子,你可要用早膳?” 本以为会如往常那样被拒绝, 但是没想到花顾白竟抱起缩在床脚的白狐,低低应了一声。 惊奇的不只是恨春一个,当花顾白抱着白狐踏入大厅, 坐在李袖春对面时,萧雅也惊地咳嗽了一声,而冯封上工去了, 不然肯定也会受惊。 比起他们的不可置信, 李袖春倒是神色自若。她认为大约是昨晚自己的劝慰有了点作用吧, 再说哪有人一直不会饿? 她吃得自在,可对面就不一样了, 本来相安无事的, 谁知花顾白刚坐稳, 怀里恹恹欲睡的白狐会突然跳起来,把恨春端来的粥打了个人仰马翻。 萧雅看到了, 想替凤君抓住它,那家伙却灵巧地直奔李袖春怀里而去。李袖春诧异,端着碗刚闪开, 那一坨白色就扑了过来,冲着李袖春的脸舔来舔去。 李袖春把它抱起来,仔细一瞧,这……这,这东西莫非是白狐?! 白狐被她高高举着也不怕,尾巴摇来摇去的。若不是李袖春看到它的狐狸嘴,她都要误以为这是条狗了。 哭笑不得的把它抱着,看着对面睁大眼睛的美男子,李袖春打算物归原主。 “它似乎并不愿意回我这里来。”花顾白看着使出浑身解数都不愿意从李袖春身上下来的白狐,眸中神色莫名地看了眼不知所措的李袖春。 李袖春苦恼了,她看着怀中的白狐,忍不住顺了顺它的毛发,“那……那怎么办?” “既然它如此喜爱你,你就先替我抱着吧。”花顾白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李袖春抚摸白狐的动作。 从左到右,再从上到下。 李袖春的手指穿过白狐的皮毛,白狐随之懒洋洋的蹭了蹭她的手臂。 花顾白有些失神,那个人,也很喜欢这样安抚这只白狐……连手法都很相似……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李袖春直到下午都没能把这赖皮狐从自己身上赶下来,倒是花顾白时不时飘过来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像是霸占了别人心爱的宠物一样的恶霸。 “……”她怎么不知道她有这么受宠物的欢迎了? 恨春走来,替凤君搭上了一件外套,“公子,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该去采买衣物了。” 花顾白本来不想理会这些杂事,可是他看到与白狐玩耍的李袖春,忽然转了想法。“她是不是也该添些衣物了?” 于是,最后就演变成了萧雅,恨春,花顾白与李袖春一起上街去采买衣物。白狐因为身份不易出门,便被狠心关在了家里。 李袖春无所谓地跟在他们后面,她对出门没什么抵触。再说,也可以看看古代的街道。 绕了一圈,花顾白在一个店面停住了脚步,面上带了几分怀念之色。“找到了。” “公子原来喜欢这家店的衣服?”恨春没有多想,与萧雅先进去了。 倒是花顾白留在原地,看了眼随后跟来的李袖春。李袖春发现他在等自己,便加快了步子也跟了进去。却没看到那一瞬间,他露出来意味不明的注视,快要洞穿了她的背心。 “啊,是你!”里面出来一个迎客的男子气急败坏的指着花顾白。 李袖春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但她随即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倒是专注的看起了古代的衣裳,这里居然也有滚边的毛袭。 花顾白没有理会吃惊的男子,装作在挑拣衣物,实则却在打量李袖春,在看到她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后,他忍不住簇起了眉头。 恨春在一旁问:“公子,你想挑哪个花色的?” 花顾白也没搭话,反而反问着一直没理会这边的李袖春,“你觉得我适合什么冬衣?” 李袖春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自己,抬眼看到他目中露出的亮光,有些不解。好像这人从刚刚开始就或有或无的看着自己,难道就是想让自己给他选个衣服? 沉思片刻,李袖春拎起了手边一件红色带着白毛边的冬衣,贴在他身上看了看,不知怎的一句话脱口而出:“我看还是红色适合你。” 昨晚看到他站在红梅下,容貌却不减半分瑰丽,就觉得他一定很适合这种艳而不俗的颜色。 “恩……”花顾白唇里溢出上挑的尾音,牢牢抓住李袖春递来的这件衣服,心底极速流窜过一种狂喜。 对……就是这个回答…… 在这个地点,那人与眼前这人的回答重叠,就连神色也相差无几。 李袖春微微退后一步,她被他逼人的视线盯得偏过了头去。心里有些震颤,这男子怎么直勾勾看着自己?莫非他不喜欢红色?那也不至于吧…… “妻主既然说选这个颜色,那就是这个颜色了。”花顾白毫不掩饰的言辞,让恨春萧雅都呆了一瞬。 李袖春更是面红耳赤的傻住了,他这还是第一次叫自己妻主。可能是由于在外面的缘故?所以他才这么叫自己? 这么想着,不知为何耳边却闪过谁撕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