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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得来看看你。” 邹凤美在旁边说:“子寒可很久没有出现在我们的牌局上陪我们玩耍了,是贵人多忘事吗?” 张少白细狭的眼睛此时露出一点笑意,说:“我们家总有一个人跟凤美姐一起玩,这还不够吗?难道非要俩人一起上,赢光你的金条啊?” 邹凤美被他逗得花枝乱颤,道:“若是子寒亲自来,被赢光了我也乐意啊。”眼波流转,目光在张少白身上转了一圈,意味深长。 张少白回她一个目光,只说了一句:“一定一定。” 众人跟张少白寒暄了一圈,在座的大部分都跟他相识,只有陈怡玢是一个陌生人,王绶云为他俩介绍了一番,张少白道:“我可还是你的读者呢,我第一次读上你的文章时,就在想‘异乡客’会是什么样,今日一见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陈怡玢穿着月蓝色旗袍,带着一只碧绿翡翠手镯,人看起来美丽高贵,听见张少白这么夸她,也不过是矜持一笑。 张少白向陈怡玢伸出手,陈怡玢从善如流,立刻也伸出手握了一下,只觉得张少白的手掌干燥,指尖有点冰凉,但是握掌沉稳有力,他冲陈怡玢露出笑容:“当我知道你是陈嘉兴的meimei,我还跟他说,‘你们陈家没有一个是白给的啊。’” 陈怡玢客套的道:“一点小女子的忧愁罢了,上不了大雅之堂,倒是让你见笑了。” 张少白道:“别谦虚啦,我是个粗人,看不了那文绉绉的东西,看你的文章我还觉得舒服,见文如人啊。”还看了一眼王绶云道:“当年随庆去沙弗回来,我就听他夸过陈久诚的meimei很是了得。” 陈怡玢看了一眼王绶云,只见王绶云说了一句:“子寒兄可不要背后说人啊。” 张少白笑:“我这可不是背后说,我是当面说。” 王绶云说:“这还不得罚一杯吗?喝一杯才是真格的。”说着给张少白倒了一杯酒,张少白接过酒杯像喝水一样倒入肚中,连喝了三杯也一点颜色未变,还对陈怡玢说:“你这里我已经跟下面人打好招呼了,有那不开眼的敢来叨扰你尽管跟我说。” 陈怡玢和黄薇甜向他表示感谢,张少白摆摆手,表示这都不值得一提,领着沈兰兰,又跟众人告辞,表示下次大家凑两桌麻将,一起乐呵乐呵。 等陈怡玢和黄薇甜去结账的时候,掌柜的却跟说:“刚才那位张大爷已经将钱结算完了。” 陈怡玢上辈子跟张少白没什么交集,这辈子这短暂的交集觉得此人不愧是未来雄踞平城黑道第一把交椅几十年之久的人物,待人接物自有一番成算,确实是能各方势力都玩得转的人物。 晓秋月也是因为黄薇甜的关系请来的人物,剪彩之后连酒席都没有参加就被周永成的保镖簇拥着离开了,黄薇甜还跟陈怡玢嘀咕说:“那周永成都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晓秋月才二十岁的年纪,怎么去面对周永成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 黄薇甜又说:“听说周永成想将晓秋月纳到家里去,晓秋月不想去,就以想当正房大老婆的借口为难周永成,周永成因为这事也犯难,所以对晓秋月盯得就特别紧,我要不是为了借她名声,也不会请她来的。” 这也就是黄薇甜和陈怡玢闲聊的话题,没想到几天之后报纸就登载了“周永成跟原配妻子薛仁爱离婚,将不日迎娶晓秋月为妻”的报道,黄薇甜看着报纸还说:“这周永成是老糊涂了吧,自己的原配发妻也是为他立下汗马功劳的,为了一个新欢,一点也不考虑曾经的那些情分了。” 不只黄薇甜对周永成休妻是这种评价,平城的老百姓也普遍都觉得周永成是傻了,薛仁爱跟他渡过多少风浪,为了一个戏子说休掉就休掉了。 而薛仁爱竟然分文不取,提出了净身出户。这种结果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因为薛仁爱管周永成的房门一向是很紧的,周永成家里连一房姨太太都没有就可见她的厉害,结果最后薛仁爱竟然一毛都没要,自己净身出户,这种干脆利落劲儿让知道她的人说她干脆,不愧是当年的“周大嫂”,还是那么有魄力,不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太傻,周永成有多少家当,她只要其中一点,也够她下辈子吃活了,竟然这么净身出户了。 周永成离婚案一时之间成为平城人茶余饭后最受关注的新闻之一,比当时的歌星桃色新闻什么的都受人关注。不过这些跟忙碌的陈怡玢和黄薇甜都还没有什么关系,也就是俩人饭后闲聊的话资罢了。 ‘蝶恋花’刚开业不久,生意虽然还没有完全打开,但是不管是旗袍业务还是洋装销售都还不错,洋装一般都是平城里的洋人太太和新式女郎来买,旗袍则有更多的女性来定制。 平城开高级手工旗袍定制的店铺不是很多,之前有两家的规模也没有‘蝶恋花’的规模大,再加上陈怡玢和黄薇甜给洋装定价也不是十分高,一般来店里来逛的顾客都会一二楼一起看看,所以客源渐渐多了起来。 又到了周末,陈怡玢仍旧去砭石看望阿光,自从上次提到接阿光来平城住得到那样一个答案之后,陈怡玢就没有再提过,那天去陆家,跟陆老爷说要带阿光到平城里溜达一天。 陆老爷张嘴就同意了,陆老太太反倒十分不乐意,一连嘴的说要给阿光带这个带那个的,要真的按她说的那么收拾,弄到晚上也出不了门。 阿光人小忘性也大,只想到能去平城溜达一天就十分开心,也没有考虑到陆老太太的心情,特别高兴得跟陈怡玢一起去了平城。进了城里,阿光贴在车窗户那边使劲看着窗外的世界,一个劲儿的问她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小嘴巴巴不停。 中午陈怡玢特意领他去一家法国人开的西餐店吃饭,对阿光而言,再好吃的饭菜都没有这奇怪的西餐更让他觉得长见识的,陈怡玢还特意找了一个角落里,低声的教阿光如何使用刀叉,好在阿光对西餐还有新鲜劲儿,学得兴致勃勃的,很快掌握了技巧,咯吱咯吱切得盘子直响。 正这时,陈怡玢头顶响起了声音,“嘉和?”她一抬头,正看到了王绶云。 王绶云穿着常服,自己只身一人来的,陈怡玢赶紧跟他打了招呼,并且跟阿光说:“阿光,这位是王叔叔。” 阿光这方面还是很乖,瞪大了眼睛喊了王绶云一声,白胖白胖的样子看得王绶云心里也是很稀罕的,他摸了阿光的头说:“这孩子倒是像志杰的。” 陈怡玢回道:“嗯,长大了更像。” 王绶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提错了话题,挺尴尬的转移了话题说:“怎么你俩出来吃饭?” 陈怡玢解释说带阿光来平城见识见识,又邀请王绶云一起吃饭,本以为王绶云是另有饭局,结果王绶云也不过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