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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弄死?” 剑尖划破皮肤,沃兹惊惧地往后退,两条腿抖若筛糠,嘴里大喊,“我没说谎我没说谎,法师大人真的是这么说的。” 夏佐眼中的杀意他看的分明,越怕死的人对死亡越敏感,他一点风险都不想冒,连又肥又短的脖子上的伤口都不敢伸手去捂,也亏得他胖rou厚,不然就不是流这么点血的问题了。 阿西尔看了会夏佐单方面吊打这会才出声,“他说的没错。” 在场的人都齐刷刷朝他看过去,沃兹不自觉的又吞了口口水,刚刚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少年好看的不像话,这会出声帮他解围,简直像天使。 夏佐投来询问的眼神,阿西尔悠悠道,“亡灵法师要的仆从,当然是死人。” 亡灵法师四个字仿佛某种开关,沃兹和受伤的武士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齐声喊道,“不可能!” 这个大陆上若说谈之色变首要当然是恶魔,但比恶魔更人人喊打又恐惧害怕的就是亡灵法师。 和普通的魔法师掌握有限的元素魔法不同,亡灵法师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们cao纵尸体,驭使亡灵,一个人能抵无数人,恶魔至少还让人死的痛快,亡灵法师则叫人死了都不能安宁,还要被驱使奴役,连不那么强大的恶魔看到他们都要退避三舍。 若是那个魔法师是邪恶的亡灵法师,那他们这么久以来接触的人不就是……越想越可怕,本能拒绝这种可能的两人自然反驳。 沃兹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多,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可是人类。” 阿西尔双手插在口袋里,纠正他,“亡灵法师不是所有手下都要亡灵。” 他白衬衣黑长裤,和周围血腥惊惧的气氛格格不入,随意而散漫,提到亡灵法师也是云淡风轻,完全没有旁人那样少见多怪,许多人都看的晃了一下神,惊慌竟没有那么严重了,独特的气场说的话仿佛格外令人信服。 沃兹和武士本该是对自己最了解的人,然而一旦涉及亡灵法师,连他们自己都忍不住要怀疑自己的身份,阿西尔的话无疑给他们打了一针强心剂。 武士捂着肩膀血流不止的伤口,再看到泛黑的血液脸色就不那么淡定了,正常人的血怎么会是红的发黑。 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阿西尔淡淡补充,“血液发黑是亡灵法师给你用了暗黑药剂,短时间提升你的能力,最多短寿个几年,没什么大影响。” 武士的脸就绿了,短寿个几年还叫没什么大影响?! 自作孽不可活,选择作孽当然要承担后果,阿西尔可没有精神去同情两个没用的人类,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握上了夏佐剑柄,轻轻用力,夏佐就从善如流放开了剑,这下就换成阿西尔掌握着剑下这个人的生杀大权了。 沃兹看到这个大美人接过剑明显松了一口气,这么个看起来很弱鸡的单薄少年杀伤力怎么都没前面那个武士凶残,说不定还能有一条退路。 阿西尔收回了抵着对方喉咙的剑尖,中年胖男人正要感激涕零,结果一转剑身,就拿剑柄敲下了沃兹的两颗镶金的门牙,满意道,“最近正好缺钱。” 胖沃兹捂着嘴目瞪口呆状,阿西尔微笑,“如果你拿钱来换,这两颗牙就还给你。” 沃兹傻傻点头,对面的美少年忽然脸色一沉,剑身擦过沃兹的大腿插入舞台,“想办法带我们去找那个亡灵法师别引起他的怀疑,不然你身上所有重要的部分都不再属于你了,不只是这两颗牙。” 他说的淡然,沃兹却不能对自己腿间仿佛冒着寒气的剑尖视而不见,点头如捣蒜,冷汗流的像瀑布。 刚刚那敲门牙的两下真是又快又准又狠,整个牙床都是木的,下半身也有点隐隐作痛。 要是所有重要部位都真被切掉了简直比死还难受。 沃兹一手捂着嘴,一手把两颗金牙捡起来,哆哆嗦嗦往外领路,路过那些歌剧团员的时候,每个都你踢一脚他踹一下,眼里含着仇恨的光,但他们也不敢真的做什么报复,只好盼着这个家伙自己恶有恶报,底层的人总是这么无奈,哪怕受了冤屈也无法讨还。 他们走了,沃兹还顺手叫来了工作人员把活人都驱散了,沃兹捂嘴和武士带路,夏佐和阿西尔聊天。 阿西尔难得想说些什么,“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任人鱼rou不能反抗吗?” 夏佐回答,“因为弱小?” 阿西尔摇头,“因为软弱,弱小可以改变,软弱才是没救的,他们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也没有敢于牺牲的勇气,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西伦公主很弱小,但不软弱,有放弃性命的觉悟,就能不被关起来成为禁脔。 “但软弱不是错,就算有些人软弱,也有强大的人可以帮助他们。”夏佐反驳。 阿西尔冲他笑了一下,“也许你说得对,可我从来不想把未来寄托在别人的强大上。” 眼中似有流光,藏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也有无限孤独的决然,夏佐一阵不舒服,他是想站到最高的地方俯瞰众生吗,以无人比拟的强大来应对世界所有的伤害? 所以为了取得力量走成魔的捷径。 忽然觉得,也许诺西并不完全是个虚拟的幻影,希尔的心中是不是也藏有那样一个诺西,柔弱的需要被他保护和照顾。 他被自己的联想虐了一遍,又瞬间掐灭这个应该被关起来的念头。 如果希尔没有强大的内心,可能早就被他的禽兽哥哥糟蹋了吧,想到那个场景,哪怕没有发生,夏佐都觉得呼吸不畅,甚至生出后怕的情绪来。 若是希尔没逃走,没有逃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所以他庆幸对方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阿西尔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想法,自顾自转了话题,“你说这个亡灵法师有多厉害,也许弄不好,今天我们见义勇为就栽在这里一了百了了,到时候我为了还你歌剧票的钱却丢了咱们的性命是不是也是宿命。” 前面的两个人一个踉跄,莫名惊慌,还要硬着头皮继续前往目的地。 没有回答这个假设,夏佐指出,“你很不安,为什么?” 尽管阿西尔只是话多了一点,夏佐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在找自我肯定,在找认同,发生了什么事,是为了那个也许很可怕的亡灵法师吗? 阿西尔一愣,没想到夏佐居然感觉到了,只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倒不是因为亡灵法师,而是那个图案。 并不是什么烂大街的图案,这还是第二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