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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纹——本就是极其讨巧的面孔,当他眼底的浮躁散去,取而代之温和沉静的光芒,就连唇瓣周围细小的绒毛都显得可爱,“不过,幽灵先生,倘若可以,还请对剧院的工作人员们手下留情。毕竟,我不久前才有幸成为这家剧院的投资人?而克莉丝汀的荣耀也与剧院息息相关。” “克莉丝汀,我心爱的小meimei,还有您,幽灵先生,愿你们在今后的每一天都沐浴甜美的爱情……我也得去找我的骏马了。”最后,魅影看到金发男孩再次向自己行礼,然后毫不留恋地同他们擦身而过,脚步轻快地向天台下走去,及肩的金发在他身后变换着璀璨的流光——一如年轻人熠熠生辉的心灵。 魅影没有阻拦,甚至没有质疑这曾经的情敌是用什么身份向他建议,就仿佛那一刻之前他们就早已成为挚友一般。他与克莉丝汀刻意间隔了一小段时间,直到那隐约的马蹄声终于消失不见才相携离开天台——现在克莉丝汀或许还不敢直视魅影的真容,但已经不介意向导师交出自己的手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夏尼神助攻脑洞,迟到的七夕番外QAQ ☆、第66章 无可替代(上) “好吧,我向您发誓, 绝不会告诉克莉丝汀我们的秘密。您将永远是她敬爱的音乐天使, 而她将永远纯净无忧。”久违的狭窄视野让藏身墙壁夹层的男人有些不习惯,但他仍然轻易捕捉到女孩眼底一闪即逝的情绪, 那是与她一贯轻巧的语气极不相称的苦涩。而当初的自己,对此近乎毫不在意。 埃里克透过暗门的孔洞怔怔地与小学徒对视, 忽然有些痛恨自己对艾琳过分详尽的了解, 尤其是,那并非建立于一位自负的导师对得意门生的悉心关怀;而是源于时空彼岸, 一个生来寂寥的灵魂对年轻恋人的无度索求。 “导师?”埃里克被小学徒略带疑惑的声音匆匆拉回思绪。他正想说点什么来弥补自己过于长久的沉默,却又见艾琳唇角微翘, 像是微笑的前奏,被阳光爱抚的眼眸却分明藏了叹息, “别担心, 我亲爱的天使,当迷途的羔羊不堪白昼之光的残酷炙烤,您再以音乐的甘泉引她回归您的神国吧, 虽则我并不愿见那纯洁的灵魂再次匍匐于您座下。”措辞直白一如记忆之初, 叫人分不清劝慰与反讽的界限。 “迷途的羔羊终将回归, 但你这狡猾的精灵将要去往何方?”相较于之后种种令人心神动荡的波折,关于艾琳尚未从歌剧院出走之前的这段记忆实在过于遥远也过于平淡了, 作为侥幸在时光长河中溯流而上的灵魂,埃里克已经很难回想起年前的自己是怎样同尚且只是学徒的艾琳相处,却还牢牢记得, 艾琳邀克莉丝汀同睡之后不久,就是自己魔怔了一般主动现身与艾琳相见,也就是……两人不断错过的开始。最后,藏身墙壁夹层的男人尽力拿捏着导师的威严质问,语气却轻缓得像是唯恐惊走了房屋角落里栖身的飞虫。 多么难得的温存,这算是幽灵处刑前的体恤吗?我现在把纺织者合盘托出能不能指望宽大处理?艾琳乐苦中作乐地想,脸庞却诚实地失去了血色。她感到一种久违的狼狈,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狼狈下掩藏的一丝窃喜,因为那假托天使的鬼魅对自己比预想中更加密切的关注——艾琳虽然时常为自己手下初具规模的流浪儿组织提心吊胆,却从未想过导师可能早已洞悉自己一切秘密。剧烈的冲击让女孩儿敏锐的头脑暂时罢工,以至于没听出导师话语中反常的小心。 “精灵?”埃里克听到小学徒微微上扬的声音,才想起自己当初时常把那纯白的天使挂在嘴边,却从不曾向这坏学生坦诚感受。现在想来,大约是那双碧绿的眼眸从始至终过于清醒,即便乐意配合,自己也下意识羞于启齿。 “感谢您的赞誉,但很可惜,我只能做个坏学生而已。”不可否认,艾琳对导师的失言有一瞬间的惊喜,但随之而来的抗拒感甚至暂时压过了秘密暴露的烦恼:正如她不肯成为魅影无尊严的猎物或克莉丝汀的替代品一般,艾琳也绝不愿意魅影将自己当做理想的映射——看上去后者要比前者舒适得多,却很难维持。而且,在艾琳眼里,那显然也不是她所期盼的,平等真实的爱情。 “倘若您的目光的确如天神般敏锐,就该知道,精灵可不会在尘俗的泥沼中挣扎竞渡——而我,我不幸生来便跋涉于尘泥,或许某天如愿引得荣光加身,也不过是个光鲜些的罪囚,永远逃不脱这令您不屑一顾的俗世樊笼。”艾琳僵硬地保持着侧坐的姿势,却惊讶地听到自己近乎冷漠的声音,冷漠,且倦怠,就仿佛这不是一个背叛者无力的狡辩,而是将要揭竿而起的义士施舍专横的统治者的最后通碟一般。 艾琳的反应让藏身墙壁夹层的男人有些措手不及。埃里克并不怀疑小学徒对自己的敬爱,但当他透过孔洞看清那双绿眼睛里突兀凝结的冰凌时,一种淡淡的荒谬感还是油然而生——埃里克知道那孩子心中从不缺棱角,尽管如此,他很确定,这时候的小卡萝从没在自己面前露出过类似的神色。 “当然,您尽可以继续向那天使恣意挥洒恩宠,毕竟我已向您承诺,将尽力使她永葆纯洁,不染尘埃。”说到这句话时,小姑娘眼里的冰凌似乎凝结得更加厚重了,躲在暗门后窥视的男人却反而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我既不愿假作神灵,也不愿类同魔鬼。我亲爱的小卡萝,你明知我才是那个怯懦的罪囚,不是吗?越是华丽的羽饰就越是沉重的刑枷,而这枷锁只在与你相处时才得以暂时卸下……”埃里克顿了顿,熟练地放软了语气,连暂时无人可见的脸庞都习惯性地换上了只有艾琳一人能准确辨别的低落神色,“可是你这狠心的小东西啊,现在就连片刻欢愉也不肯再施舍我这负枷而行的可怜人了吗?” 入耳的声音依旧熟悉悦耳,语气却格外陌生。导师这是在……撒娇?艾琳在半秒之内掐死了这个荒诞的念头,并且开始为导师的反常感到格外忧心。她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上一个话题的主人公克莉丝汀。但是……克莉丝汀对导师表现出恐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最开始导师迁怒自己的一阵狂风暴雨,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啊? “当然不,我亲爱的导师。当我们相聚,愿您的灵魂自由呼吸,而我也将暂时忘却尘俗纷扰……我们不是心照不宣?”艾琳看上去依旧应对得体,埃里克却明明白白看出小姑娘眼底一派茫然——对于那狡猾的小东西而言,这倒十分少见。埃里克想着,终于开始考虑自己的变化是不是过火了点。 但是他已经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