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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到了后半夜就得靠我了”,白嘉随口胡诌,完了直接把人脑袋按下:“好了,睡吧,热乎乎过个一晚上,明儿又能吃rou了” 这话果然起效,一时间,被窝里安静了下来,不出多久,就有轻浅的呼吸声传来,俩个小少年搂抱着挤在一处,已然睡得香甜。 过了二十四,眨眼就是年,期间,在面上看来,白嘉已经是个合格的小厮了,就连钱儿和锭子也这么以为,俩小子都没啥心思,看见他跟少爷走的近,还乐呵着,只以为人勤快好干。 三十,岁暮,早早的,庞宅大门上就贴了春联,各进院门上也都上了门神,丫头小厮仆役家丁,穿梭来往,好不热闹,玉笙楼内,钱儿正站在高处,拎着几幅挂像讨主意:“锭子,你说今年咱这楼里的武神是悬判官还是钟馗?” 锭子抿了抿嘴,伸手点了左边那副,钱儿低头一看:“这钟馗爷爷长的恁丑,不好,还是判官爷面善”,说着就垫着脚往上挂。 锭子帮扶着椅子,嘴角噙笑,也不跟他争。两人是同年进的院,一个话多一个话少,倒是互补,处的也不错。 白嘉把庞祝送到前院,原是想趁机溜达溜达熟悉熟悉环境的,却不想半道碰到了刑管事,那老头不知怎得,老拿眼扫他,嗖嗖的,搅得他一溜儿就回来了。 一进西苑,正见钱儿和锭子杵一堆在悬门神,便站在一旁看,就见那上头寥寥几笔勾勒出个人,长袍官帽,侧身而立露着半张脸,便道:“这上头画的哪个?” 钱儿点了点那人手里的笔:“是判官爷,专判善恶的” “不像”,嘉摇了摇头,判官他见过,是个干巴小老头,和这上头的中年人没相象的。 钱儿怼他:“你又没见过,怎知像不像的” 白嘉也不跟他辩,即便他说见过也没人信,便岔开话主动揽活:“要搭手么?” “这边不用,倒是少爷床上的金银八宝还没挂呢”,钱儿也不客气,指了指自己脚下:“都在里头搁着,你挑着拿吧” 那是个红漆木盆,放着许多杂物,堆的都冒了尖。 白嘉一个外来户,压根不知金银八宝是个啥,还是锭子好心,挑挑拣拣的翻出八样物事,拿个小扁萝装了给他,白嘉道了谢,接了往楼上去了。 前院花厅内,庞游缴拉着儿子的手上下打量着:“听管事说你前阵子病了,现下可好?”,岁前奔波几日,县里各处的孝敬都已打点好,好歹赶在昨儿夜半到家,今儿一早起来,看着热热闹闹的院子,突觉有一阵子没见儿子元宝了,忙叫人招了过来。 庞祝之前虽是由奶娘一手带大,但庞游缴只得这么一个儿子,自是稀罕,便是一天就要瞧上几回,到后来进了学鲜少回了,也没短了半分,只有最近似乎有了些差异。 虽心中微有不适,但以庞祝的性子却并不会多说,他只道:“爹,元宝已经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见儿子对他如往常一般亲厚,并不因这些日子的疏忽心生埋怨,庞游缴心下定了定。 父子两个乐融融的说了会儿话,就有丫头来报,说后院的小奶奶身子不爽利。 庞游缴听了,虽挂心,但也不能扔了儿子不管,刚想回绝,就听他儿子说道:“爹去吧,别让小弟等久了” 庞游缴哈哈大笑:“你怎知是小弟?” 庞祝想了想,说:“元宝想要个弟弟”,其实,不管是小弟还是小妹,他都喜欢,但他爹似乎更喜欢有个弟弟,于是他便这么说了。 “元宝以后会是个好大哥”,庞游缴像小时候般,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欣慰的走了。 庞祝没同他爹一道,而是又坐了会儿才离开,想到以后自己是要当哥的,他脸上便带出了笑,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 “元宝少爷”,刑管事站在门廊下,看样子是专等着的。 庞祝紧走几步迎了上去:“刑爷爷” “哎,身子才刚好,可得慢着点走”,刑管事老脸都笑出褶子了,这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就跟自家亲孙似的。 “不碍事”,庞祝倒是不在意,他又不是三岁稚童,走路还能摔了不成。 爷孙两个闲说了几句,刑管事突然叹气道:“元宝少爷,奶娘走了也有许久了,这西苑总归要找个婆子打理,等开了春了,刑爷爷给你相看个合适的,成不?” 一说起这事,庞祝就默了,过了半响才道:“刑爷爷,元宝能顾好自己的,况且还有钱儿和锭子呢” “那俩小小子也就能跑跑腿打打杂的,其他事不顶用”,刑管事眼一瞪,忽又想起了旁的,转了话问道:“对了,新来那个小厮用的还趁手么” 庞祝:“……”,这事问的突然,一时竟叫他不知如何回答。 “怎么,有不妥?”,刑管事一瞧自家少爷神色不对,眉毛一竖,眼里凶光毕露。 庞祝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白嘉挺好”,除了抢他吃食,床铺,确实没有任何不妥的。 刑管事犹自不信:“少爷心善,可别替那厮遮挡”,没来由的,他就瞧着那小子不顺眼。 “不,不,不会”,庞祝一紧张就有些结巴,忙想要走:“那个刑爷爷,若没事,元宝就回了” 刑管事也不为难他,给他拢了拢斗篷,叮嘱道:“路上小心,别再受了风” 庞祝点了点头,不待刑管事多说,小碎步颠儿着走了,瞧着那鲜红的袍角消失在院门里,刑管事不禁心里泛起酸来,自家少爷是个念旧的,见不得亲近之人离他而去,这偌大一个西苑,以后怕也就那几个了,不过话说,那个新来的小厮一定是有不妥,不然,元宝少爷岂会支吾。 正想着,斜里出现个声音:“这不是刑大管事么,怎有空在这站着?” 光闻着那股子臭脚味儿,也知道来人是哪个,刑管事眼皮子掀都没掀,擦着来人就疾步走了。 站在原地的田管事恨恨的‘呸’了一声,吐出口黄痰,骂道:“老东西,等着瞧!” 06 无事嫌夜长,有事嫌日短,前世的春节向来寡淡,吃吃喝喝浑的很,到了这头,隔着高高的院墙,都能听到一地的喜气声,连着寒风都被挑热乎了。 喜灯初上,前院就有婆子过来传话,今儿团年饭摆在了中院,让早早过去,说完也不走,就拿眼瞅着钱儿。 白嘉觉得奇怪,来来回回在两人身上扫。就见钱儿耷拉着脑袋一步三蹭的过去,喊了声:“三姑奶奶” 哦,原来是沾着亲的! 那婆子没应声,直接一把拧了他耳朵:“你娘年前来了几回也没见着你面,咋地?还置上气了不成?” 钱儿歪着脑袋唉唉叫唤:“没没没!” 这宅里的婆子大娘大都手粗,眼见着那耳朵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