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官僚?” 国王一时噎住了,他毕竟不能说自己二百多岁,官证之类的东西用法术也很难伪造。这时叶松上前一步挡在国王前面,从口袋里摸出东国的特使证和御命勘察令——国王批发的可以在无名国随意出行的证件:“我才是贵族,别给我杵在门口!” “看你们这样也就是莫勒找回来装腔作势的地方小子,不过这是我家,找打么?”二少爷身子一斜,作势要单手撑在门边。 他的手还没碰到门框,国王的眼中闪过一抹妖冶的猩红色,整道门立马烧了起来,二少爷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国王二话不说拉着其他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叶松还不忘喷水把火浇灭。 “你看,不需要找打我们也进得来。”国王向着后面甩下一句话,莫勒笑开了花,连忙带路道:“来,先到后屋,有一间我专属的小厅,坐下来喝口茶。” 莫勒把茶拿上来,叶松看着国王说:“你应该不只是为了参观宅子过来的吧,毕竟以你的性格不虐虐别人怎么可能开心!” 国王没有回他的话,反而转向莫勒:“我可以冒犯一下你的隐私,直接问你偷坠子的目的吗?” “嗯?”莫勒的笑容僵直了一下,“你不问我的择偶标准?还是那方面的能力?” 国王差点喷出一口茶来:“不是不是不是……当然不会……” “什么嘛,不是黄段子啊,那你随便问吧。”莫勒把擦嘴巾递给国王。 国王接过来,仔细点干净嘴唇,抬起头来又是那冷冰冰的目光,声线也变得沉郁:“其实你才是巴尼亚宅邸正当的继承人,对么?” 莫勒全身剧烈地颤动了一下,脸上一阵发白,却抬起头苦笑着说:“你在说什么呀?我想要坠子的理由是……我二哥需要它。” “我还讨厌另一种人,”国王忽然说起了奇怪的话,单手猛地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轻柔地勾起莫勒的下巴,扭过头看叶松冷笑着说。见叶松有些懵,他面向莫勒低头接着说:“撒谎的人。你说是吧,莫勒少爷?” 莫勒心里一寒,想说话却说不出来,身子也如同雕塑一般定定地撑着手里的茶壶,国王笑道:“刚刚碰你的那一刹那,我已经对你施了定身咒,当然不到一分钟就会解开,这个咒语有强大的法术消耗,我的身体撑不了太久。” “不许对他出手,他没有犯任何错!”叶松有些心急。 “学徒工,你是帮我的还是帮他的?”国王狠瞪一眼道,“他完全不经思考就来偷袭我的行宫,说明他不是什么心机深的家伙,既然选择了和我成为朋友,就好好给我诚实到底!” 叶松莫名地觉得有些生气:“你这是什么思想!别人对你好是别人的事,你何必这样逼他!” “你……管得着么?”国王的语气带了一丝嘲讽。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你看到这个小哥进门就这么开心,见到我就一脸乌云密布,你什么时候对我亲近过?永远都是一副死要面子的样子,嫌弃就直说!”叶松回敬道,莫里斯见他说得过分,马上拉住他,不让他继续。 国王听他这么一说反而对他意见大了起来,抬起头对着叶松吼道:“你小子不就是个学徒工!” “随你便!”叶松拉着莫里斯,头也不回地跺着脚甩门出去。 “抱歉啊……”莫勒说出咒语忽的解除后第一句话。 国王惊愕地望着他:“你道什么歉……” “我不该对你说谎的啊。” 国王心头一酸,两百年了,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从深不见底的思绪中喷薄而出,他猛地一颤,视线像是抹了一层雾气,下一秒就要化成水珠滴落:“抱歉……” 莫勒一把将国王抱住,顺着他乌黑的长发往下顺:“你看你,还是个alpha,怎么这么容易哭呢!” 国王哭得有些晕乎,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事要办,他屏住呼吸,低下头去几秒便强制性地止住了哭声,带着黏腻的嗓音问:“来,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我的曾爷爷本来是个很穷苦的人,当时是先王统治的时期,国内虽然太平,但是老龄化和人口比例失调很严重……”莫勒说。 “我知道我知道,是现在的国王上台之后实行了一百多年的数据库政策才调整到现在这样的,这部分跳过。”国王对于自己做过什么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本来我应该是父亲指定的财产继承人,”莫勒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但是父亲不知道为什么却临时改变主意了,说只要有了那根项链就可以找到曾爷爷的官证,让我们兄弟三个抢官做,大哥和二哥联起手来控制了一切,自然我就沦落到帮他们出去偷东西的地步了,因为再怎么说我也是有钱人家的,搜查官能放我一马。” “你曾爷爷的官证为什么还要找?封过官的不是应该都有朝廷名正言顺的赠送吗?”国王问。 莫勒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并不怎么喜欢现任国王陛下。我之前也说过了,曾爷爷是个穷苦人,后来在十五岁时航海发了财。十六岁时他似乎喜欢上了宫里的小王子,也就是现在的国王,可是却遭到玩弄后无情的抛弃,后来他娶了并不爱的我曾奶奶,由于感情问题家里曾经几度分裂,全家都伤透了心,当上国王的王子又对他百般利用,最后再一次舍弃……我们家大起大落,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国王心里一阵惊愕,自己抛弃了他?却又接着道:“还是没说到官证上面去啊!” “官证作为遗产交给下一代,必须由继承人亲自拿着去公证处盖章,国家才承认贵族身份,曾爷爷把官证藏起来了,所以没人能继承官位,只能继承财物。”莫勒说。 “我记得如果有印章的话是可以补办官证的嘛。”国王说。 “这就是最狡猾的地方,曾爷爷炸掉了半个官印,留下的家训是绝对不能和国王联系,否则失去所有东西的继承权,但是官印只有国王才能重铸的。所以我们只能去偷那个据说有官证线索的链子了。”莫勒叹气道。 国王能察觉到灯泡担忧的视线扎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他没有转过头去看,仍然面不改色地问莫勒:“你想要这个官职吗?” “啊?”莫勒显然吃了一惊,“有什么想不想的……都一样都一样。” “是或否。”国王说。 莫勒看着国王深邃的眼眸,停顿了很久,咽了口唾沫,开口道:“是。” “好,我帮你弄到它!”国王狡猾地笑了一下,站起身说,“有客人在,你的哥哥会对你客气很多的,所以你还是把我们留下更好,你先给叶松安排房间去吧,我到处转转。” 刚出房门,国王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用袖子擦擦满头的汗:“我真是……太容易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