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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孩没动,他看了杨光一眼,杨光俯身把铅笔拿起来塞到小孩手里,说:“捡会做的做。” 杨希言沉默的拿着手里的铅笔看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蹲下身去,开始慢慢答题。 桌子离沙发有些远,写字有点不方便,小孩半蹲着,写的费劲,杨光看了看后,伸手把桌子拖近了一些。 看着他的举动,严枫推了推眼镜,打量着他道:“你好像有点变了?” 杨光弯了弯嘴角,他的这些好友们到是一个比一个敏感,他问道:“哪变了?” “不知道。”感觉上的东西,哪是随便几句话就形容得出来的。但是变了就了变了。 严枫撑着下颌看着他,目光有些疑惑,“上次聚会看到你的时候,感觉你还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杨光斜他一眼,“这不是夸奖的话吧!”二十三岁的杨光只是活的比一般人恣意一些罢了,三十三岁的杨光则是多了几份气势,几分内敛,这些是从外表上看不出来的东西。 “挺好的。”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严枫下结论道:“现在看起来才更像个黑道大哥的样子。”以前嘛,顶多算个混混。 “哦?”杨光双手环胸,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他,问道:“这么说,我的身份你们几个都知道了?” 这其实是废话,杨光当然知道凭他们几个的背景,查查他,那不过是小事一桩,只是做为二十三岁的杨光,应该是不知道这些的,所以该有的反应还是要表现出来。 什么样的场合说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话给什么样的表情,这大概已经是十年后的杨光生存下来的本能了。 说虚伪也好,说隐瞒也罢,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他被换了个里子的。 严枫摊摊手,毫无私下里调查别人的愧疚感,“我总该知道每个月跟我喝酒的都是些什么人吧?”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光,说:“别装的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你敢说你没调查过我们?” “我真没调查过。”调查了他也不会承认。 “你就编吧。”严枫压根不信。他突然有些惆怅道:“要是我家老头子知道我跟混黑道的称兄道弟的话,一定又要罚我站军姿了。” “你就装吧!”以他们家老头在军政界的能力,严枫身边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不过……杨光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家老头既然知道,怎么没有阻止?” 对严枫他们家里的人来说,清理区区的一个s市,收拾掉小小的一个焰帮,还不在话下。 他只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纵容,虽说兵匪自古分的并不是那么清楚,但是这应该算是原则问题了吧? “我爸一向不怎么管我。”严枫笑了笑,道:“反正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校校长,交往的是什么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我一向也不靠家里。或者你也该庆幸你没想过利用我。”不然也许早就被收拾了。 “没利用吗?”杨光目光闪了闪,指了指身边的杨希言,“证据还在这呢!”他这可算是走后门才把小孩送进来的。 小孩一直埋头在试卷上写着什么,偶尔停下来看一眼杨光,此时正对上他的视线,小孩怔了怔,然后垂下眼。 严枫一声嗤笑,“你也不怕你侄子记恨你。”杨光说如果不行可以不收的时候,说因为小孩利用他的时候,严枫都没有错过小孩眼里淡淡的黯然。 很敏感的孩子,杨光话里的暗示他轻易的就懂了,不过,也很明显……“你侄子跟你关系挺好的。”一门心思全放在了他叔叔身上了,明明他跟杨光并没有相处多长时间的。 杨光状似随意的瞥了一眼杨希言,看着小孩安静的身影,笑了笑,却带了些深意,“我不怕他恨我。”就怕他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听出他的话里有深意,但是明显杨光并不想多谈的样子,严枫笑笑,也就没有再多问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再加上各自的身份,适可而止的询问和有必要的装傻,是他们几个友情能维持下去的重要原因和默契。 “写完了?” 半天,见小孩手上的笔没有再动,反而抬头一直盯着他看,杨光问道。 “嗯。”轻轻应了一声,小孩放下笔,站起身来,看着杨光的眼睛说:“剩下的不会做了。”他说的声音有些小,眼睫也因此颤动不安,显然是因为自己的不会,有些慌乱。 “没事,只是摸底测试一下,方便给你安排班级,不会是正常的。”杨光没有说话,反到是严枫安抚的说着。 他上前拿走了小孩面前的试卷,一张接一接的看过之后,他朝杨光挑了挑眉,“你侄子挺厉害的。” “嗯?” “完全超出我的意料之外。” 杨光撇撇嘴,很打击人的说:“超出意料外的差吗?”因为他的这句话,小孩不安的两手绞在了一起。低着头,咬着唇,一声不吭,那姿态任谁看了都要心软。 看着杨光仍是冷眼旁观着,却没有丝毫的安抚之意,严枫解释道:“我认为难得他都答了上来,简单的他这个年纪应该都会的,却是一题都没有写。”至于没有写的原因,是真的不会,还是藏着,严枫就不知道了。毕竟谁家教孩子应该也不会说是捡难的教,简单的却不教。 就像他能完整的写出一个汉字的全拼,却写不出二十六个字母,着实让人感觉很奇怪。 他把手上的卷子递给杨光,自己却在杨希言面前蹲了下来,和颜悦色的问道:“告诉校长,你学的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呀?” 杨希言不安的后退了一步,因为身后的沙发,他绊了一下,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却又在刚坐下来的一瞬间,跃了起来,扑到杨光身边,双手紧抓着他的袖子。 “二叔,我们回去好吗?” 那幅害怕的姿态,杨光曾经在医院里看到过,只怕是严枫的问话,让小孩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所以才会这么排斥。 杨光拍了拍他的手,说:“那是严叔叔,二叔的朋友,你不用怕。”说着,边翻看着手上小孩的试卷。 小孩的字写的不错,丝毫不像七八岁小孩的水平,杨光翻了翻,把试卷又递回给严枫。 难得的,在严枫表情中找到了一丝挫败。 严枫说:“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