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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跑去,城门就开在那里,只要跑出城,应该就安全了,不过通往城门之路又路过了那座寺庙,段思宁有些胆战心惊。 果不其然,刚刚那位汉子还在那边,段思宁躲在别人身后,不停念叨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事与愿违,那位汉子一眼就认出了段思宁,怒喝道:“是你扯烂了我的衣服,休想再跑。” 段思宁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嘴上却不肯输了人去,“不跑等着你抓呢?”都是些什么事,来来回回跑的她已经精疲力竭了,那个大汉却不肯放过她。 眼看着城门越来越近,汉子也离她越来越近,两侧的路人纷纷侧目,一个是没有穿衣裳的汉子,一个是发髻散开的,脸上灰黑的女子。 有人摇头:“春天到了,发病的也多了起来。” “需不需要报官?” “这些小事就不需要了吧,等累了自会消停了。” 段思宁和汉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裴炎瞧见了这边的情形,身子往上腾起,往段思宁这边飞来。 “夫君,我不许你去。”裴夫人不再矜持,大声呵斥,她的夫君居然抛下她去救别的女子。 只是裴炎这一招却被从酒楼赶来的荀子安拦截了,荀子安搂住了段思宁,又挡住了汉子,从腰间拿出一两银子抛给了他,“这一两银子够你买衣服了。” 汉子拿着银两弯着腰:“早给了银子,不就完事了,害我跑了这么久。” 段思宁躺在荀子安怀抱里,仰视着荀子安,结巴地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难不成被他发现了? “这个,我见你不在酒楼,就想到你是回来找这签了。”他把段思宁扶正。 她求的那支姻缘签刚刚跌倒的时候掉了出来,她倒是没有注意。 那边的裴炎凝视着这边,眼里读不出任何内容,看着荀子安和段思宁两人离开,手紧紧握着。 而段思宁却一步三回头,那扇城门,她到底何时才能踏出? --- 第10章 再次逃跑 “对了,小锦呢?”跟在荀子安身后的段思宁回过神来。 “我派人送他回去了,你无需担心。”荀子安身材欣长,段思宁只到她肩膀的位置,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望去,如同依偎着的姿态。 “那个签文对你很重要?”荀子安突然转身。 猝不及防地,段思宁撞了上去,她抬起头,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嗯,挺重要的。”总不能坦白地说她想逃跑吧。 不过短短的数日,她就对荀子安寄予了感情,他是否也是一样呢?亦或是他只当她是青楼女子,与他来说只是寻乐子罢了。 自初八那日回来也有好些天了,估摸着裴炎这几天就会来了,说实话她还是有些感谢裴炎的,要不是他,都不知道她会被怎么强迫呢,段思宁靠着窗,欣赏着那满园的杏花,睹物思人,这些日子都不见荀子安去了哪里。 她拿出那柄扇子,是那日荀子安送与她的,扇子上还仿佛留有他的气息,物如其主,带着些许桀骜与温和。 今日她又要策划着逃跑了,她特意留心了那座寺庙的位置,离城门很近,寺庙后面的那条小溪附近有座空房子,去那里躲一晚,明日一早城门开了,就可以离开了。 九儿道:“段小姐,苏雨姑娘来见你了。”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小锦的声音传了过来,“段jiejie,我和娘来看你了。” 苏雨手里拿着篮子,她道:“上次你拿来了樱桃,最近总琢磨着要拿些东西过来回礼。” “苏雨姑娘有心了,小锦和我合得来,以后不必如此客气。”段思宁打开盒子,有好些糕点瓜果,正好她也饿了,便吃了起来,又捡了些给小锦吃,让他先去院子一个人先玩着。 “苏雨姑娘这次过来不单单是要回礼的吧。” “都说段姑娘蕙质兰心,此番前来,的确有他事相求。” “关于小锦爹爹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但我不明白,苏姑娘和那弘川住持到底有何情缘。”段思宁料到小锦会告诉他娘。 苏雨回忆着往事,脸上表情没有太大起伏,像是在诉说她人的故事,“五年前初八那日,我和平常一样与楼里的姑娘一起去了寺庙,就是那天我见到了弘川,不过他那时候还不是住持,他与那些来青楼的纨绔公子不同,对待我们这些女子彬彬有礼,你知道一见钟情吗?” 苏雨突如其然的一问,段思宁有些不知所措,一见倾心,是她第一次在秋千架下见到荀子安那种感觉吗?可能是吧。 “之后,每逢去寺庙的日子,我都会与弘川见面叙谈,他会跟我讲些关于经法的有趣小故事,一来二去,我们便偷偷在一起了,也是那时我发现自己怀孕了,那个时候我也与你一样是这乐弋楼里的花魁,我问他是否可以不顾一切带我走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自此,我就知道了,男人都是一样的,他们没有真心。”说到这里的时候苏雨的表情总算有了变化,虽然过去了五年,当那些旧事涌上心头的时候,难免还是有几分不甘。 她转而微笑,“现如今,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赚够赎身的钱,离开这里,和小锦过平平凡凡的日子。” 原先这个世界的段思宁何尝不是如此,父母不要她,那个男人不要她,最终走上了自甘堕入的道路,执念太深害了自己,愿那个段思宁能够好好生活,重新开始吧。 “苏姑娘,你还是没有放下吧,你嘴上说着不在乎,但内心还是在意弘川住持的吧,你怕这事传了出去,弘川的住持位置就没有了,苏姑娘,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小锦在院子里玩的不亦乐乎,小锦遇到了弘川住持,一切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段思宁回想起那日弘川住持的言行,他是否也已经知道小锦是他的孩子? 又到了乐弋楼一天之中最最热闹的夜晚时分,鸨母祝婉脸上洋溢着兴奋,因为明日晚上就要拍卖灵纤,又是一大笔银子进账。 “灵纤你的才艺习得如何啦?”祝婉像看商品一样看着灵纤。 “回鸨母,灵纤不敢怠慢,段都知教我的舞,我每天都有练习。” 灵纤已不似她初次到来时胆怯的样子,整个人自信了许多。 “思宁你居然还擅舞?之前都没见你舞过。”祝婉的眼里满是惊奇。 一旁的段思宁讪笑,“只是拙劣的舞技,不值得一提。” 祝婉没有继续询问下去,而是对灵纤道,“明日好好表现,成败在此一举。” 灵纤的眸子始终没有对着祝婉,而是看着地上,她道:“是,明日灵纤不会让你失望的。” 段思宁已经悄然离去,月黑风高,整个平康坊都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