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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禁的湿了眼眶。 如今,她一睁开眼,他的眼瞳深处便能清晰的镌刻上自己的脸,他望着自己,脉脉含情,就像是如珠如宝,只剩缱绻。 席宸见她初醒,俯身凑上前,因为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动作,手臂早已是麻痹没了知觉,他却是不以为意的温柔道:“醒了?饿不饿?” 金嘉意本能的点点头,“有点饿。” 席宸莞尔,“想吃什么?” “好久没有去京御坊蹭饭了。”金嘉意握上他的手,瞧着被自己压出了一道道痕迹的手臂,皱了皱眉,“难道我一直不醒来,你就一直这么亏待你的手?” “你习惯了枕着它睡,这是它的使命。” 金嘉意忍俊不禁,“堂堂席总的右手竟然只是为了让我靠着睡?” “我本身的意义就是为了爱你、宠你、护你。” 金嘉意抬起手搭在他的颈脖间,“席总说话真是好听的不要不要的,怎么办?我发现我快要离不开你了,对于我这个丞相而言,有了软肋,可是致命的威胁。” “我从来不是你的软肋,我是你的退路。”席宸摩挲着她的眉眼,眼底爱意更深。 金嘉意红了红脸,“真好,当我一回头时,你还在。” “傻丫头。”席宸俯身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床上厚厚的外套,不忘搭上一条围巾,直接将缠上了纱布的脖子遮掩下。 金嘉意目光灼灼的凝视着他的动作,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为自己穿衣穿鞋。 岁月如旧,你我如初。 病房门敞开,两双眼齐刷刷的看过去。 金嘉意瞧着对自己很有想法的两人,开口打趣道:“你们也打算来蹭饭?” 陈艺哭笑不得,她是不是应该告诉这个丫头,他们从大中午的等待了大晚上,天知道她这把老骨头站了多久。 莫易卿倒是很淡定的点了点头,“是时候该吃晚饭了。” 金嘉意巡视了一圈周围,“城少是打算回去面壁思过了吗?” “他自知自己失了责,现在正在很严肃的反省自己。”莫易卿道。 “如此也好,的确他要好好的反省反省,亏得他一个战功赫赫的上将军,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都打不过,说出去,丢人。”金嘉意道。 “……”陈艺瞪着一唱一和聊得起劲的两人,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多余,潜意识里真怕自家大老板会嫌弃自己这个明晃晃的大灯泡,说出让她从哪里来蹦到那里去的这种好无情好伤心的话。 席宸接话:“夫人说的极是,他的确应该反省反省,这些年缺乏锻炼,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差错。” “阿嚏。”正趴在床上接受护士处理骨折的腿骨的陈亦城忍不住的再次打出一个喷嚏。 护士们双手一滞,不敢有任何动作。 陈亦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难道是自己感冒了? “城少还需要继续吗?”护士小心翼翼的问道。 陈亦城咬牙切齿道:“继续,给老子绑好了,老子还要去找那个臭小子算账。” 护士们继续处理着他身上的淤青以及骨折地儿,很想告诉他,最近两个礼拜都尽量的不要做过激运动,免得骨折的腿骨裂。 只是见着陈亦城那自身上下散发的冷冽气势之后,一个个都三缄其口,谁也不敢再吭一声。 京御坊内,偌大的包间里鸦雀无声。 陈艺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没有搭对,为什么会想不通的跟着他们一同来这里,见着这死寂般沉闷的气氛,她突然觉得好压抑。 席宸倒上两杯温水,看着正在翻阅菜单的女人,温柔相对:“想好吃什么了吗?” “都挺不错的,还在考虑。”金嘉意单手托腮,面色有些凝重。 席宸替她拿下主意,“这道脆皮小猪挺不错的。” 金嘉意点点头,“最近rou吃多了,我觉得我应该吃点素,中和中和我身上的油。” “你不胖,这样恰到好处。”席宸翻阅了一下菜单,修长的指尖落在那道宫廷御宴开水白菜上。 金嘉意望了一眼在场的其余的两人,问道:“陈姐有没有想吃的?” 陈艺被突然点名,慌乱的抬了抬头,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菜单,受宠若惊般正准备点下一两道自己平日里连想都不敢想的大菜时,菜单突然扭转了一个方向,朝着自己身旁的莫易卿而去。 “陈姐最近在减肥,想必也不是很想吃东西,小莫你点吧。”金嘉意说着。 莫易卿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菜单,这里随随便便一道菜都是他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他这一口饭得吃掉多少钱啊。 “不用担心,有人请客。”金嘉意打消他的顾虑。 莫易卿拿起菜单,一个一个菜品的按下,仿佛还想着吃不完可以打包带走。 “叮……”唐突的铃声徘徊在包间内。 莫易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兜里闹腾起来的手机,只消看了一眼号码,便即刻沉下脸色,从椅子上站起,沉默不语的走出包间。 当出了包间,他刻意的选择了一个角落,按下接听。 女人高傲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她说着:“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立刻来海城医院,否则我就摘了莫伊琳的肾。” “……”莫易卿拳头紧握,控制着自己面上的情绪,他道:“虎毒不食子,你却是想着利用自己的儿子女儿,江梅,你如此行径,就不怕报应吗。” “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救回小宇,我给你半个小时,如果你不过来,就算莫伊琳的肾匹配不了小宇,我也要摘了它,让你知道反抗我这个母亲的代价。” “我与小琳都是你的孩子。”莫易卿咬牙道。 “所以你该庆幸你们还有一点价值。” 通话中断,莫易卿用力的捏紧手机,好似在自己掌心里的手机已经在他的蛮力之下,成为粉碎。 “看来你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席宸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 莫易卿警惕的回过头,他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过来的,犹豫着开口,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我没有听到什么,只是看得出你好像很生气。”席宸细细的打量他一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