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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善,就好像是被抓起来的嫌疑人一样,弄得涂玉泉心里非常不舒服。 涂玉泉还没说话,魏泽海便又急急忙忙的开口了:“在夔城我只认识你跟罗杰,我知道,只有你有办法帮我,你一定有办法帮我的,对吧?”魏泽海的手指紧紧的抓着铁栅栏的钢筋,指头泛出白色。 带涂玉泉来的人见人没弄错,便懒得让魏泽海继续说话了,催着涂玉泉出去,还有话要向他询问。 涂玉泉不得不跟着警察离开,临走时只告诉他会尽量想办法。 出去做了笔录后,涂玉泉才大概把魏泽海被抓进来的原因弄清楚,也才大概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走私,可不是件小事,而魏泽海在里面扮演着一个挑夫的小角色。 魏泽海没有身份证,而他说出来的联系人是涂玉泉,可事实上涂玉泉也没满十八岁,还是未成年人,并且不是魏泽海的监护人,在警察而言,完全没有法律负责能力,也不能担保让魏泽海出来。于是警察从涂玉泉挖出了魏泽海的父母监护人以及家庭住址,先前因为魏泽海的隐瞒,警察没能从他口中问出这些信息。 涂玉泉很为难,明显魏泽海不想让他父母知道,但参与走私这种大事,涂玉泉没办法帮他隐瞒,希望他知道后不会怪自己。 对于魏泽海走到今天这一步,涂玉泉感觉很复杂。或许当初让他跟在自己手下干活跑车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其实也不一定,魏泽海的性格本来就急于求成,不在这里栽跟斗,那么其他地方又有谁能说得定呢?眼下的关键问题是想办法把他弄出来。魏泽海才十七岁,如果现在就去坐牢,这对他或者他父母,都将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魏泽海是涂玉泉的小学同学,涂玉泉对他虽然没有什么友情,但自己创业之初他和罗杰也曾陪着自己走过一段时间,他的父母与自己一家人同一个村子住了那么多年,而且他所做的不过是为了钱用错了方法,并非什么大jian大恶之事,涂玉泉决定在自己能帮忙的范围内尽量帮忙。 公安局根据涂玉泉提供的信息很快通知到了魏泽海的家里,他的父亲火急火燎的跟着就到了夔城。至于具体怎么个营救法,涂玉泉也没有方向,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涂玉泉的一点变化都逃不过涂玉泉的眼睛,何况他被警察叫走的时候何黎也在教室上课。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何黎也暂时陷入了思考。 “你一定要帮他吗?”魏泽海何黎是见过的,印象不深刻,要不是他见过的涂玉泉的小学同学就那么两个人,何黎根本不会记得。 “嗯,尽力吧。毕竟是小学同学,又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涂玉泉皱着眉说。 “可你自己都还只是个学生,一没权,二没势,而且这个魏泽海涉及的是走私,走私不是小混混打架,关几天或者拿两百块钱就可以保释的,你打算怎么帮?”何黎很不看好这事。 “没想好。”涂玉泉拿手在额头上向后抹了一把,勉强提神,“他才十七岁,还是未成年,所谓走私,他也不过是当个挑夫,也就是个小喽罗而已,他有那么大的罪责吗?” “他是未成年不错,但你真的确定他只是个挑夫而没有做其它的?” “肯定是啊,他除了挑夫,还能做什么?”涂玉泉有点生气了。 “他亲口告诉你了吗?而且你敢肯定他告诉你的就一定是真的吗?”涂玉泉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何黎有点着急。 “他……”涂玉泉还想维护魏泽海,但显然自己也不确定了,“那怎么办,难道不帮,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坐牢?” 现在两人在奶茶店的三楼涂玉泉的卧室,只有两个人,何黎没什么顾忌。他伸手搂过涂玉泉,在他后背轻轻拍了两下,“帮,怎么不帮。不过,我们先把具体情况了解清楚了再行动,好吧?” 涂玉泉感受到来自何黎的依靠,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靠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我从小叔那里得来的消息是这次走私烟案子县里面会严办,尤其是在这当头,县里面是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你那个小学同学魏泽海在这个走私团伙里面到底扮演的什么角色,一定要搞清楚,是不是和表面上一样,只是一个挑夫,换一种说法,他在公安局的案底里面,到底是以一个什么角色存在,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挑夫,那就要简单的多了,毕竟他还未满十八周岁。”顿了顿,何黎又补充,“最好打听一下他父母准备怎么办,如果他们有路子能解决,那就不要管了,魏泽海从一开始就没报出他家里人,偏偏跟你扯上关系,咱们一样没有管他的义务。”对于魏泽海对涂玉泉的做法,何黎是有老大的意见。 “哦。那我明天上午再去看守所一次,向魏泽海问清楚?”是啊,乱帮忙就是帮倒忙,反而容易费力不讨好。 “嗯,本来是宜早不宜迟的,明天早点吧,我陪你一起去?” 涂玉泉看着何黎的脸,半晌,点点头,“嗯,谢谢你。” “我们之间需要说谢吗?”何黎对涂玉泉的致谢有点敬谢不敏。 涂玉泉明白他的意思,捧着何黎的脸,摇了摇头,然后飞快的在他额头上香了一个,推开他跑掉了,留何黎独自摸着额头表示不满。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请何黎小叔帮忙。 魏泽海的父亲也就是普通的农民,儿子出了这种事情,他如无头苍蝇一般,毫无主意和方向,只知道冲到看守所“咵咵”给了儿子两个大耳光,然后一顿臭骂,打完了,骂完了,揣着一肚子气四处碰壁。 为了侄子,魏老师也跟着来了。他比魏泽海的爸爸要好,文化程度也高一些,作为旁观者,他更加冷静。两人在魏老师城里的亲戚家落脚,然后在他的介绍下,去拜访这个“哥”、那个“朋友”、亲戚的“亲戚”,提着好酒好烟和农村土鸡,那些人一听说是跟此次大热门的走私烟有关,当下二话不说,门都没让他们进。两天来好话说了几大堆,却处处碰壁,屡屡受挫,两个人已经疲惫非常。 涂玉泉找到魏泽海的父亲和魏老师的时候,两人眼里都布满了血丝,尤其是魏泽海的父亲,四十来岁的年纪,头发硬是灰白了一大半,衣服也皱巴巴的,一脸疲态,看上去生生老了十岁不止。 在魏泽海父亲的眼里,涂玉泉就是自家儿子一班班长的小孩,成绩好,能在初中的时候就进县城,人能干,自家儿子还跟着赚了不少钱,原本儿子初中毕业的时候不也嚷嚷着要来找涂家这小子来着吗? 涂玉泉成绩再好,再怎么小聪明,魏父都不认为他有什么能力能帮到自家,但现在处处碰壁,魏父死马当活马医,对涂玉泉大倒苦水。 充当了半天垃圾桶,涂玉泉也基本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