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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真是分不清楚牛rou和萝卜哪一个更好吃, 他仔细的分辨了半天, 又开始啃鸡腿。 万贞儿把鸡胸脯rou撕下来,撕的细细的堆在太皇太后碗里,另一块自己吃了。 朱见深回去之后, 气的睡不着觉, 趴在桌子上写了一篇祭文, 烧给先帝,告诉先帝说那个赵羡儒啊,在正统二年中的进士,这个人实在不是个东西,不仅废物而且心眼是歪的,好坏不分,卖国求荣。他还说瓦剌对父皇你有恩,一个君王被人俘虏之后,因为榨不出油水被放回来了,怎么能叫有恩呢?父皇才不会这么不要脸嗯。 当然了,他写的婉转,写的很雅致,叫人第一眼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看完之后觉得不对劲,稍微一细想就知道那儿不对了。 飘回来看望他的于谦被吓了一跳,哇,皇帝登基这才几年啊,就这么会损人啦!这可真厉害。不知道是什么事儿,把皇上气成这样,于谦又不能找人解释,更深露重,皇帝该睡了。他默默的飘去看‘奏折库’和‘圣旨副本库’,把奏折和圣旨看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看的清清楚楚,却好像有一块拼不上,缺了一个细节,这里说赵羡儒挑拨母子关系,怎么不见太子的反应?是太子训斥了他,还是太子回去告状? 万贞儿坐在床上,秉烛读书,看起来颇有关公夜读春秋的感觉, 嗯,她在看,等皇帝一起睡觉。 朱见深终于写完了,吹了一会,把墨迹吹干,去净室里烧了。净室中供着三清像,下面还有关羽、雷震子、二郎神和观音的瓷像,地上放着烧纸专用的紫铜盆。 “万jiejie,睡觉吧。” “等一会,打完白骨精就睡。” 朱见深很有耐心的坐在旁边,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伸手到衣服下面去,摸摸摸:“孙猴儿定住七仙女,怎么就什么事儿都不做呢?可见他生来就是要作佛的……” 万贞儿立刻把书丢到旁边去,捏着嗓子娇滴滴的说:“唐长老~” 朱见深一边摸她的大兔兔一边满脸仁义道德的说:“阿弥陀佛,女施主不要诱惑贫僧,贫僧要去西天去求取真经” 万贞儿兴奋的不行,把他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取经有什么意思?jiejie教你做一件事,比参禅打坐快活多了。” “那当然!”朱见深激动的失言,然后赶紧继续绷着脸:“施主,不可如此呀,哎呀,不要脱我的衣服……唔唔~”不是哭,是在亲嘴。 他嘴上说着不要,手里却在帮万贞儿解衣扣,很晚了,再不赶紧开始,就要影响睡眠时间啦。 纯洁的于谦没有看到这一幕,真是太好了。 他又悄悄的飘到太子的寝殿中,看到太子殿下正在灯下读书,这太感人了!这么小的小孩子,好学的废寝忘食,夜深了,别人都睡了,他还在这里认真读书!好! 奶妈嬷嬷都在靠着桌子打瞌睡。 小孩子最灵,更何况朱佑桢吃过仙丹,下意识的觉得屋子里多出来一个人,抬头一看,恍恍惚惚看到一个人影。 他飞快的合上书藏在桌子下面,小声问:“是谁?你是谁?” 于谦:“……” 好好好,我知道你在看。 他能透过桌子,看到四个字。 于谦还没说什么,朱佑桢反应过来了:“您是于太傅?” “正是。” 这可把朱佑桢吓了一跳,他把书又往小桌下推了推,讪讪的说:“于太傅……有何见教?” 于谦道:“不敢当,请问殿下,昨日如何批驳赵羡儒?” 朱佑桢得意起来,他对于自己机智的狡辩和果断的抢了东西就跑这两件事,都感到自豪,一五一十的又讲了一遍。讲的眉飞色舞。 于谦严肃认真的听完,觉得他做的挺对的,做人首先要孝顺,哪怕抛开这一点不说,太子怎么就不能练武、尚武了!赵羡儒居然敢说‘尚武亡国’?亡国那些都是因为不知兵事还硬要打仗而亡国的!还有打不赢的!想想徽钦二宗,那是因为尚武吗! 于太傅首先诚恳的肯定了太子做得好,骂得对,赵羡儒是个大傻瓜,练拳脚功夫练习骑射非常对,爱读书也非常好,历代开国之君都是文武双全的。然后说:“恕老夫直言,殿下有一处做的不够周全。” 朱佑桢一愣:“太傅请讲。”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白龙鱼服易为虾戏。殿下身边有伴当和小火者,最好不要亲自上手抢东西,万一赵羡儒目无天子,还了手……他虽然老,毕竟高大。” 朱佑桢捧着脸笑嘻嘻的看着他的虚影:“太傅不必担心,赵羡儒若敢打我一下,还怕他不死么!” 于谦一怔,遍体生寒,太子固然早慧,这心机手段也太狠毒了。可以想见,太子当时还不知道赵羡儒私通瓦剌,只以为那是个看上去一本正经满嘴仁义道德还有猫的腐儒……难道太子去抢他的拐杖,不是有意泄愤,而且为了引得赵羡儒还手,好治他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他没有再说什么,对于一个诡计多端的人,你要是戳穿他,那就是擎等着结仇呢。于谦只是很老实的劝到:“殿下总要保重贵体才是,以身犯险虽然是奇谋,毕竟危险不小。赵羡儒若伤到殿下,他固然是万死难恕其罪,殿下也悔之晚矣。” 朱佑桢很感动,单纯的说:“没关系的,吴翰林就在旁边,他年方四十,平时消遣是在家举石锁,两膀铁一样的结实。”吴翰林能搬动我黄花梨的大桌子!我蹲在地上推都推不动! 于谦彻底不说什么了,又陪他聊了一会岳飞和宋徽宗宋钦宗。 太子只是看了,对于这段了解的还不多:“这两个皇帝就是我娘常骂的老狗贼,尸位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