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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从天亮开始就这样,要不,你去我父母那屋休息吧?” “没事,早睡早起对身体好。你们一会儿要下地干活吧?我跟着去帮忙帮忙。”顾维站起身,主动将地上的两床薄被都折叠好,交到我的手上。 转身之际,看到我脸上带着口罩,一秒就明白了过来,性感的嘴唇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罕见的戏谑。 刚睡醒的他,若站在人群中,依然是那个最夺目,最吸引人的人,凌乱的头发,惺忪的睡眼,慵懒的姿态,一改平日里,着装妥当,浑身散发着高贵与优雅,他身上仍穿着昨日的tri黑色西装服,被自身掩饰去了所有的气息,如此平易近人的模样,与这简陋的屋子,十分相配。 这样的他,就算是我这个,与他共同生活了大半年的人,都未曾见过,如今一看,差点让我晃了神,我又是懊恼又是恼怒地,接过他手中的薄被,转身走进房间。 顾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在早晨之际,平添了几分慵懒的性感,这样生气的乐米,还挺可爱的。 早晨的时候,外面虽很多人在走走动动,吵吵闹闹,每一个人,都搬着各自的东西,准备开始新的一天,新的工作,但没有了大城市里的车辆,排气管瞬间就污染了空气,清新而又新鲜。 这里,也没有城市那般繁华,一拉开窗帘,到处都是高楼大厦,绿油油又茂密的花草,只有到处都是沉淀、堆积已久的沙子,还有满是简陋的破屋子,但能再这样的环境醒来,站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呼吸空气,心情也是另外一种的好。 没有了城市里的压力与浮躁,没有了明争暗斗,没有了商场里的阴谋诡计,就这样,一起床,就为每日的三餐,每个月每年的生活费而忙碌,挺好的。 我走出房间的时候,见顾维站在门前,敞开双手,呼吸着新鲜空气,精致、俊美的脸庞满是享受,我淡淡一笑,心知他心里所有的想法,走近他的身边,与他一起呼吸空气,随后缓缓地说道:“这样的空气与生活,是挺好的,但如果在这里生活久了,没有了城市里的压力与明争暗斗,你会觉得乏味,没趣。” 抬头看着他的时候,如此慵懒、随意的他,脸庞的弧度,没有了以往的尖刻与消瘦,十分的柔和,如果没有了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气息,此刻怕是有人把他当作普通人,纷纷涌向这位帅哥吧? 我没有说,“城市里的人”这句话。 谁知顾维毫不犹豫便给了我这两个字:“不会。” 我一愣,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而后在我愣怔着的时候,我又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转过身来,将我拥入怀里,性感的嘴唇勾起一抹淡笑,看着外面走动的人,呼吸着半空中新鲜的空气,他说:“以后等我们老了,或者是等我们的孩子长大,咱们就来这里生活,生活到老,到死去。” 在外人面前的他,不管是态度还是语气,都是冰冰冷冷的,虽然面对我的时候,是独属于我的温柔与宠溺,但我从未见过,他像今日此般这样,感慨。 顾维他有钱有势,不用愁吃喝拉撒,像这样的人,不是觉得,此生,已无遗憾了吗? 还是说,在乡村里生活,也是他的梦想? 以前的我,在嫁给陆成之后,并没有这样想过,乡村里的生活虽好,但在大城市里,有一个属于我的家庭,属于我的小房子,还有爱我的丈夫,这就足够了。 但回来了过后,我改变了我的想法,如果能在乡村里生活一辈子,那该多好? 或许,我是想念家里了,亦或许,是在经历过千疮百孔的伤害之后,我累了,只想在这没有谄媚奉承,没有背叛的环境里生活。 后来,我才知道,顾维在未踏入社会之前,有过这样的想法,与他的另一半,在乡村里生活,每天喝着咸菜淡粥,种着蔬菜野草。 自从他的梦想破灭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过。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此刻的顾维,也有冒出了过去的想法,但那时候的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到不少从家门口路过的乡村们,都朝我这投来目光,我这才想起,顾维正抱着我,马上慌乱着从他的怀抱里离开,落荒而逃。 吃完早餐,顾维换了一身休闲服,便与我们便下地干活去,叶蓝她们还没醒来。 隔壁的大妈看到顾维长得那么帅,看他浑身上下那副气质,好像行头挺不错的样子,嫉妒得又是爆料我的过去,又是讽刺我。 还说了一些无耻,下流的话,来羞辱我,把乐爸爸乐mama气得,上蹿下跳,结果顾维一句“我知道”,就把大妈的脸打得啪啪响,一大段话都白说,且一整个上午都板着脸。 乐爸爸乐mama心里,不知道有多爽快。 我与顾维不予理会,安安分分地干活。 顾维虽是在城市里出生、生活的,可干起农活来,一点也不逊色于我,一个整个上午,都没有喊累。 反倒是我,干了两三个小时就累了,疼痛又一点点的传遍周身…… “累不累?”我一边摘玉米,一边侧头问道。 顾维也在我旁边摘玉米,额头已经满是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有一种凌乱的帅,“还行。” 声音听不出一点气喘,只是稍微的。 “歇息一会儿再干吧。”我放下斧头,往地上拿起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顾维。 他便拧开瓶盖,喝了起来。 五分钟后我们又开始干活。 “长久在这里住下来,有益身体健康。每天能呼吸新鲜空气,吃得清淡,并不是像城市那般,大鱼大rou,干农活,这么吃力的工作,一能当作是运动,劳动又能换来钱财,难怪伯父伯母五十多岁了,看着还这么年轻。”顾维突然感慨了起来。 听他这般感慨,再看看他被汗水打湿,而显得有些凌乱的头发,身着运动服,那般的随意,看起来,不像是城市里远近驰名的律师,倒像是我们村里的人。 没有一点格格不入。 我特别赞同,淡笑着点了点头,因为确实如此。 最后我浑身实在酸痛得厉害,撇下他一个人,回家休息去了。 顾维告诉我,我这样不习惯,是要经常干活,经过一个星期,慢慢习惯了才不会。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叶蓝迎面而来,看我带着一顶草帽子,手拿着一把斧头,穿着又土里土气的,像是这村里的大姐大,笑得气都快断了,“你这是干吗呢?” “你醒了?我干农活去了。”我说道。 每走一步路,都能感觉到身上传来的酸痛,真想前面就是床铺,可以立刻就倒在床上。 叶蓝了然,点了点头,看了眼远处的草地,问道:“顾维律师也去了?”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