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5
书迷正在阅读:心尖蜜、影帝拒绝离婚、一品农门女、精神病院实习记录、山有墓兮墓有龙、易碎品、我真的不会演戏、彻夜不熄、我的夫人是jian相、细雪(ABO)(H)
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温柔地呼唤过他了。 他猛地转过身,看向容闫。 容闫此刻的表情很柔和,望着阿言的目光充满了温柔,一如许多年前那样。 阿言再也忍不住,猛地扑到了容闫怀中,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软软糯糯地叫了声“师父”。 师父的怀抱很温暖,跟前些日子展现出来的冰冷性格很不一样。 阿言闭起了眼睛,不由地想起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 那日容闫带他下山,具体是为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因为那天的他,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所围绕,怕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师父。 师父与他同行,脸上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张本就魅惑十足的脸,变得更加动人心魄。 阿言早已适应了容闫的容貌,可今天却觉得有些不舒服,这倒不是容闫给他带来的感觉,而是周围人那种贪婪注视的目光。 今天的师父,没有易容。 过度出众的容貌让他无论走在哪里,都是焦点,每走过一个地方,便会招引来无数道钦慕的视线,这些视线中,有男人,也有女人。 虽说这些视线有些黏腻,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反倒是师父接下来的话,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这些目光真让人恶心,真想把他们的眼珠子挖下来。”容闫压低了嗓音,有些嫌弃地说道。 阿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师父的性子一直温温和和,何时这般凶残过,而且……师父的话,让他想到了几年前遇到了那个魔物。 许是阿言的表情太过惊恐,容闫扫了他一眼,似是觉得有些不妥,便又补充了一句:“开个玩笑而已。” 阿言抿了抿唇,看着神色随意的容闫,极其认真地开口道:“一点都不好笑,师父下次可别开这种玩笑了,怪渗人的。” “嗯。”容闫抬了抬眸子,应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师父应下了,他却丝毫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师父说是开玩笑,可他感受不到半点开玩笑的味道。 若是师父讨厌那些目光,就用易容术掩去真容便是,就像他之前一直做的那样,而现在,浑不在意地展露真容的是他,说要挖人眼珠的也是他,如此恣意而残忍,跟过去的师父很不一样。 阿言叹了口气,十分怀念过去那个温柔体贴的师父。 还不等他有更多感慨,便有两个不长眼的男人凑了上来,刚一凑近,便飘过来一阵酒腥气,显然是喝了不少酒,走路摇摇晃晃地,双颊通红,已露醉态。 他们将容闫上上下下打量了遍,面上露出了痴迷之色,其中一个在腰间捣鼓了好一会儿,掏出了一沓银票,直往容闫怀里塞,边塞边结结巴巴地嚷着:“美……美人,哈哈哈,来……来来,钱给你,都……都给你,跟哥……哥俩快活快活去?” 他旁边那哥们也一副色眯眯的模样,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意,就想往容闫身上靠。 只是他们脸上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一声惨叫所取代。 阿言摸了摸迸溅到他脸上的温热液体,脸上尽是惊骇之色,除了恐惧,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容闫杀了人。 下手干脆而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刚刚还在他们面前活蹦乱跳的两个大男人,顷刻间便化作了两具冰冷的尸体。 阿言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腹中一阵翻山倒海,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师父,哑着声音问着:“为……为什么?” 容闫挑眉看他,反问了一句:“他们调戏于我,难道不该死?” 阿言的双唇直哆嗦,只觉得此刻的容闫变得极其陌生。 这两个人虽然有过,可是罪不至死。 他还记得,师父告诉过他,世间之恶有大小,有人穷凶恶极,有人良心未泯,要常怀包容之心,不能一刀切死。 师父还说过,若能天下安康,就算是付出性命他也愿意。 可如今……阿言有些惊恐地看着满含暴戾之气的师父,双唇颤抖了许久,终于哆哆嗦嗦地说出了一句—— “师父,你变了。” 容闫身形一颤,顿时僵在了那里,久久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伸手拉住阿言,板着脸把他带回了不第山,而后开始闭关。 …… 这一闭,就是整整三个月。 期间容闫再也没出来过,直到现在。 阿言眯起了眼睛,脑袋不由自主地在容闫身上蹭了蹭,心情说不出的愉悦。 过去那个温柔的师父,终于回来了。 只是,还未等他享受多久,头顶上便传来了师父悠长的叹息声,听起来有种莫名的悲凉:“阿言,师父求你一件事。” 阿言抬起了头,神情有些茫然。 在他的印象里,师父是无所不能的,而现在,无所不能的师父却要求他一件事,他的实力师父再清楚不过,师父都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吗? 虽说心中疑惑,但他嘴上依然应的干脆,他扯起了一丝笑容,乖乖巧巧地应道:“师父你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尽全力去做。” 容闫点了点头,很是温柔地摸了摸阿言的脑袋,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是在回忆过去。 终于,那张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果断,他停下了手中动作,微微矮身,与阿言的视线保持平行,缓缓地说了一句话。 “求你,杀了我。” 阿言一下子懵了,他瞪大了眼睛,脑海中嗡嗡作响,师父说了什么?让他杀了他?怎么可能啊,这是自己敬重并且爱戴的师父啊! 他干笑着,手足无措地开口:“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师父以后可别开这种玩笑了,怪渗人的。” 阿言的心脏跳的厉害,只希望师父应下自己的说辞,然后告诉他,这只是他开的一个不太成功的玩笑而已。 可是……会吗? 师父的神情无比认真,就像是当年告诉自己他的道心为何物之时,那般虔诚而专注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阿言的手脚渐渐冰冷,他此刻的内心充满了恐惧,这般恐惧又害怕的程度,比先前看到师父杀人,还要浓烈上千倍百倍。 “我没有开玩笑。”容闫温柔地看着他,有些无奈地开口,声音依旧磁性而美好,却成功地让阿言的心沉到了谷底。 阿言心中有很多话想说,他想问师父何出此言,也想告诉师父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出弑师的事情,可是他嘴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一时间,他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躁地不行。 容闫笑了笑,右手食指抵在阿言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别急,听我说。” 阿言有些委屈地瘪瘪嘴,点头应下。 “还记得几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