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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薇睨了她一眼，接过水杯喝了两口，那火气这才蹭蹭的平静下来，徐徐说：“昨晚上我赶到酒吧的时候，傅总已经到了，而你正趴在人家怀里，不知道叽里呱啦讲些什么，反正很话唠，傅总把地址给我，让我送你那两个朋友回家，我只好应了。” “对了我跟你说，现在池漾和傅总都占我们华盛的股份，而且还不少。” “啊？？”虞归晚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啊什么啊！你先听我说完。”成薇继续说：“等我再次回到酒吧时，看到你居然站在大马路边上正在跟傅总吵、架。” 虞归晚紧跟着重复一遍：“吵架？”她跟傅沉有什么吵的。 “我都说了什么啊？” 成薇摇头：“没听清。” “反正从来没见你这么凶过，连我都被吓到了的那种，一边说一边哭，嘴巴都没停过，说累了又蹲下来吐，吐了之后又继续说。傅总一句话都没说，就由着你，还温柔的拿纸巾给你擦嘴，给你喂水……” 虞归晚双手抓住头发，一阵懊恼，完全不敢想象那副画面究竟是什么样的，不知道有多狼狈，有多不堪…… “算了算了，你别说了。”她真的自己都听不下去了，突然又抬起头来问：“那我电话又是怎么回事啊？早上起来还在跟傅沉通话中。” 成薇惊呆了：“不是吧？？你战斗力那么强啊！！！” 虞归晚蹙眉，“什，什么意思？”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成薇：“昨晚上傅总把你没有办法，反正死都不上车，人家抱你，你还咬他。最后是我一个劲给傅总道歉，然后把你死拖着上车的，上车后，你还嚷着要给傅总打电话，继续理论。” “我也不知道你跟傅总究竟有什么恩怨，几个小时都说不清楚，在车上我还拦着你，把你送回房间我就不知道了。” “傅总脾气真的挺好的，大早上的我去叫你起床，被傅总的声音快吓出心脏病你造吗？”一想起这个，成薇就心有余悸。 没有一点点开玩笑的成份在里面，实打实的。 虞归晚：“呃……"没脸见人了，也没脸见他了，早知道她就不该问的。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真心不假。 成薇把手机屏幕按亮，看了眼手机，声音也严厉起来，“鹅鹅鹅，鹅什么鹅，时间差不多了，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去外面吃点东西，就去公司，让别人等不太好。” 虞归晚突然也被这紧迫感感染到了，应了声，打量四周，又问：“怎么没看到桃子？” “她早就去公司了。” “哦。”她麻溜地钻进浴室去洗漱，护肤，化妆一整套下来，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她还不算是特别麻烦的那种。 刚出门，虞归晚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盛城的冬天真的是太冷了，街道上都是白雪皑皑的一片，马路两旁的树丫都是光秃秃的，行人都穿得臃肿，步伐匆匆。 上午从成薇口中叙述出来的那一幕幕，太过于惊心动魄。 导致虞归晚下午在练歌的时候都频频走神，特别是沈一伦唱到动情时刻，跟她深情对望的时候，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傅沉的身影。 然后就想到成薇口中昨晚上的自己，最后总是笑场结束。 沈一伦总是很耐心的指导她，告诉她一些简单的唱歌技巧和方法。 虞归晚真的很不好意思，状态不好还真不是她能控制的。 更别说这首歌还是 “我和你 男和女 都逃不过爱情 谁愿意 有勇气 不顾一切付出真心 你说的 不只你 还包括我自己 该不该再继续 该不该有回忆 让爱一步一步靠近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状态不对，再持续下去效果也不佳，两人就商量着早点结束。 沈一伦走的时候问她，“要不晚上一起吃饭？” 虞归晚笑着拒绝，“还真不凑巧，等会我找盛琛有点事，下次我请你，谢谢你这么有耐心的指导。”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客气就没意思了。” 沈一伦走后，虞归晚拿出手机来一看，有傅沉半个小时前发来的微信。 “等会我到华盛楼下来接你。” “完了提前给我说一声。” 虞归晚捂脸，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给他回了消息，“完了。”很苍白的两个字。 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加什么前缀或者后缀，最后索性懒得纠结了，就这样吧！ 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小可爱。 接着把手机揣在斜挎包里，坐在电梯往楼上去，不知道盛琛在不在公司。 两人似乎好久没有联系了，早上听成薇说华盛现在的大股东是傅沉和池漾。 刚听到的那一刹那，真的挺惊讶的，按照两人的关系，盛琛应该跟她讲的啊。 盛琛果然没在公司，虞归晚拉着一个秘书就问：“盛总这么早就下班了？”她看了眼时间，不过才五点多，眨了眨眼睛再看，确实没看错啊。 秘书说：“小盛总前几天去国外了，应该短时间不会回来了，现在是盛总在这个办公室办公。” 那就是盛琛的爸爸。 秘书走后，虞归晚喃喃道：“不会回来了？？究竟是什么个意思？？”接着就把手机拿出来给盛琛打电话。 这就不辞而别了。 盛琛秒接，声音还是那般温润。 虞归晚说：“你去哪了？不会回来了是个什么意思？” 盛琛说：“我一直都喜欢自由，喜欢摄影，一点都不喜欢被公司禁锢着，你是知道的。” 虞归晚不免委屈：“跟我讲一声也好啊，就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 她知道，盛琛一直是一个行走的摄影师，虽然只比她大一两岁，但去过的地方也不少，被他爸爸从国外召唤回来之前，也一直在国外进修摄影这块，还曾得过挺多摄影奖项的。 盛琛：“知道你好好的就可以了。”曾为了你留在国内，也曾为了你离开，转来转去，圆点始终不变。 这句话似乎听着不那么对劲，当然不去深究是最好的，虞归晚确实被煽情到了，吸了吸鼻子说：“那你照顾好自己，回来了再聚。” 挂了电话，傅沉的电话就进来了，问：“还没下来么？” 虞归晚突然悟出什么，一时间觉得鼻子发酸，眼睛涩涩的，她的好朋友没几个，但跟姓盛像特别有缘，盛琛算一个，盛欢也算一个。 收拾收拾情绪后答：“马上下来。” 傅沉看着街边人声鼎沸，别说，心如止水这么多年，第一次有点期待这个圣诞节，手肘悬在车窗上抽烟，闻言皱眉，询问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