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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里,你可以找他帮着参商一下。” 李敏半蹲福了福,“谢过皇后娘娘。” 魏昭嗔怪说:“别一口一个皇后娘娘的叫,姊妹们生疏了,我们还像从前的叫法,你叫我昭meimei,我叫你李jiejie,这样亲近,也好说话。” 李敏是个爽快人,当下说:“那我先高个罪,叫昭meimei。” “京城九月里屋里太闷热,我们在院子里坐坐。” 魏昭拉着她,两人不进屋里,在廊檐下的美人靠上坐下。 李敏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初到京城也不习惯,立秋后天还热得人透不过气,现在也习惯了。” “你嫁到靖国公府还好吧?” 李敏嫁给了靖国公世子,门当户对。 “还好。” 李敏笑笑,脸上一抹娇羞,看来很幸福,李敏才貌双全,家世又好,父亲任兵部尚书一职。 “昭meimei,我出嫁后,你书信少了,我几次派人到你京城的店铺来看,想问问你的情况,你的店铺一直关着,看店铺的仆人,一问三不知,你的事我听说了一点,你离开燕侯后,就没了消息,没想到几年不见,再见面时,你成了皇后。” 李敏关心她,惦记着她,魏昭十里长亭送行,两人自北安州一别,再也没见过面,京城一直打仗,消息不通,中间魏昭又去了西南,断了联系。 魏昭就把李敏走后,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两人相对唏嘘不已。 半晌,李敏道;“昭meimei,你留在京城很危险,朝中的事我多少知道点,先朝武将对皇帝不满,皇帝任用西南军将领充任军中重要职务,皇帝亲信孙显统领禁军,蒋春统领京城郊外西山大营的军队,京城军队尽在皇帝亲信掌控,这是我跟昭meimei私下里说,皇帝自负多疑,猜忌心重,皇家萧姓子孙,原来亲近四王的大臣,人人自危。” 魏昭心想,萧节军队中重用自己人,无可厚非,这样举国的军队掌握在皇帝手里,紫禁城里安排亲信西南军将领掌宫门,萧节大可放心,防备有谋朝篡位之人,确保皇帝人身安全。 “帝位来路不正,心里有鬼,以己之心度人。”魏昭道。 李敏又道;“不过禁军指挥副使是我父亲的门生,禁军里也有我父亲的部下,我回去找我父亲,我父亲能帮助你。” 魏昭要的就是这句话。 李敏离开后,秦远和宋庭走出来,秦远问:“兵部尚书李胥之如果答应帮助我们,事情就好办多了。” 宋庭道;“陈堂主回京城分堂,安排人做准备。” 秦远说;“我这边联系西南军的人。” 魏昭思忖道:“我们应该联系到长公公,长公公一直在先皇身边侍奉,先皇暴毙内情,他多少能知道一些,说到这里,我倒想起一个人,我表姐的未婚夫婿程冉,当年我去给舅父拜寿,他跟我表姐青梅竹马,进京参加武科殿试,武举出身,好像是宫中二等御前侍卫,这层关系肯定可靠,秦将军如果能联系到他,对我们也有帮助。” “皇宫禁军换成西南军,我设法找到他。”秦远道。 魏昭道;“还要暗中联系朝中文武大臣,太傅王鸿儒乃四朝老臣,德高望重,要争取他的支持,他的态度将影响一批文臣,我跟欧阳锦有数面之交,欧阳大人在朝中颇有影响,也是我们争取的对象。” 太傅王鸿儒乃王香兰的祖父,魏昭跟王香兰私交甚密,朝中靠裙带关系,魏昭熟谙,没有十分的把握,魏昭不敢贸然行事,否则消息走漏,前功尽弃,引来杀身之祸。 暮色像一张灰色的网,笼罩京城大街小巷,天空仿佛泼洒一层浓墨,没有一颗星星,连微光都没有,一乘小轿停在僻静胡同的太傅府邸前。. 魏昭和秦远夜访太傅府邸,太傅王鸿儒得到家人禀报,赶紧迎出来,他只道秦将军来访,看见魏昭瞬间愣了一下,这女子的气度不俗。 “秦将军,这位夫人是……”太傅王鸿儒跟魏昭未曾谋过面 秦远道:“先皇册封的正宫皇后。” 王鸿儒反应过来,这是信王登基时册封的皇后魏氏,赶紧撩袍跪倒,“臣王鸿儒拜见皇后娘娘。” “王老大人请起。” 王太傅站起来,“皇后娘娘,请里面叙谈。” 三个人到王鸿儒的书房里,王太傅说;“皇后娘娘跟微臣的孙女亲厚,微臣的孙女几次信中提到。” “王jiejie与我情同姐妹,不然我也不敢贸然前来。” 套上关系,就变成一个阵营里的了。 皇后娘娘上京的路上没了音讯,却突然出现,而且是深夜拜访自己,王太傅心里有七八分明白。 秦远把事情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王太傅有些吃惊,“信王府的女眷到京城后,皇后失踪和侧妃被杀,新皇派官员查案,查实皇后娘娘路遇劫匪,不了了之,原来皇后娘娘被人追杀,是有人心怀叵测,京城那些传言是真,皇后娘娘生了皇子,先皇有了嫡嗣,小皇子占嫡,兄友弟恭,新皇于情于理应该让位,微臣深受皇恩,先皇死因不明,我等臣子痛心疾首,现在皇后既然已经回到京城,微臣当竭尽全力,辅助幼主。” 王太傅一介忠臣,个性耿直,论情论理,都别无选择地站在正宫皇后一边。 半个时辰后,进去太傅府邸的那乘小轿,自东角门抬出府。 紫禁城皇宫,御前二等侍卫程冉在西六所里找到长公公,长公公现在是个闲差,两人找了个没人的空屋子。 程冉把一枚红宝石赤金戒指拿了出来,长公公接过,冲着灯光一看,戒指里面打着宫造的字样,心里暗吃一惊,“皇后娘娘到京城了?” 程冉点点头,压低声音说;“皇后娘娘到京查先皇的死因,公公跟在先皇身边,不能一点不知道。” 长公公老泪纵横,“先皇英明一世,没想到最后落得这般下场,先皇就这么一个儿子,纵然心里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先皇病中,心肠变软了,新皇殷勤侍疾,连老奴都以为父子终究是血缘关系的至亲,那阵子先皇塌前,是吴顺侍奉,后来先皇暴毙,我不相信先皇是病死的。” “先皇病了,公公为何不在先皇塌前侍奉?”程冉有疑问,长公公是先皇跟前红人,不离左右。 长公公叹了一口气,“先皇病后,我不知怎么心慌气短,没法侍候先皇,后来先皇死了,我仔细琢磨不对劲,先皇病后有一晚,小林子孝敬我从宫外买的点心,我当时吃了一块,后来身体就有这样的症状,小林子拜我做干爹,我再也想不到狗奴才,为虎作伥,能加害我,现在他耀武扬威,说他害我,我也没抓到把柄。” 两人不能说太久,怕引起人怀疑,程冉说:“公公还当什么没发生一样,皇后娘娘暂时还不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