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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膳摆到饭桌上,徐曜跟步子初盯着炕桌中间一碟豆腐皮包子。” 徐曜给步子初夹了一个,放在他跟前碟子里,“吃,你母亲亲手做的。” 徐曜自己夹了一个,咬了一口, 剩下的一口吞下,抬起头,看魏昭直直地盯着他, 似乎有点紧张, “好吃吗?我的手艺过关了吗?” 徐曜慢慢咽下去, 黝黑的深眸注视着她, 眼底透着亮光,“阿昭,我很喜欢吃。” 步子初腮帮子鼓鼓的,含混不清,“母亲,很好吃呀!” 魏昭心底低叹一声,她在西雍城每每累了一整天,躺在硬木板床铺上,铺着一床薄褥子的木板床硌得骨头生疼,她却睡得很香甜。 短短不到两个月,什么都变了,疼她的桂嬷嬷离去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书香、萱草也都离开了她,她们一定还没有走远,她垂下头,眼眶酸涩。 不知过了多久,她以为很久,可能只有短暂的瞬间,抬起头时,看见徐曜和步子初两人都看着她,她突然想,眼前的两个人,是自己最亲的人,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她这段日子消沉,心情低落,忽略徐曜了。 “我吃饱了。”步子初溜下地,跑出去玩了。 魏昭夹了一个包子准备给徐曜放在碟子里,徐曜看着她,用命令的语气说:“喂我。” 子初都没叫人喂饭,魏昭余光瞥见五妹站在一旁,眼睛不知道朝那里看,五妹和玉花是乡下丫头,没经过徐府里管事嬷嬷的教导。 徐曜微张着嘴,等她喂,魏昭犹豫了一下,把包子送到他嘴边,徐曜张嘴,一口咬住,整个填进嘴里,魏昭怕他噎住,“慢点。” 徐曜咽下去,“还吃一个。” 魏昭又喂了他一个吃,看见玉花脸都红了,头扭向一侧。 徐曜唇角微扬,这顿饭吃得心满意足,吃完,走去净室。 五妹和玉花捡桌子,到下处用饭。 徐曜从净室走过来,“送我出门,阿昭。” 魏昭站在东院门口,直到看不见徐曜的影子,她才回转。 上午,魏昭教授步子初课业,杏雨站在一旁,给步子初摇扇。 大夫人赵氏打发走了回事的管家媳妇,扶着一个丫鬟,走到东院,步子初刚上完课,正坐在桌前吃寒瓜,杏雨拿着一方雪白的绣帕,为他擦嘴上残留的汁液。 院子里小丫鬟锦儿的声音,“大夫人来了。” 魏昭从敞开的窗子里朝外看,赵氏已经走上台阶,魏昭忙穿鞋,赵氏已经进屋了。 步子初手里捧着一块瓜啃,叫了声,“大伯母。” 赵氏笑说;“大侄儿,寒瓜别吃太多了,回头肚子疼。” 魏昭下地,让座。 看步子初衣襟滴了两点寒瓜汁,对杏雨说;“领哥儿换件衣裳。” 杏雨把步子初领出去。 魏昭指着桌上的寒瓜,“大嫂也吃一块?” “我不吃,来时灌了一肚子热茶。” 看屋里就小丫鬟锦儿,问:“你带回来的两个丫鬟叫什么……五妹…..玉花,怎么没在屋?” “针线房做秋装,她们去量尺寸。” “弟妹,你这俩丫鬟新买的?” 魏昭低头,半晌说:“回来的路上,侯爷看我没丫鬟使,叫人现买的。” “弟妹,看我又惹你伤心。” “大嫂在其位谋其政,管家添人进口自然该问。” “五妹、玉花,这名字土里土气的,弟妹你给她们改个名字,我叫管事媳妇教导她们府里的规矩,现在二房就杏雨一个是一等的份例,你看这两个丫鬟按一等还是二等?” “先按二等份例。” 魏昭心里不愿意别人取代书香和萱草。 “好,那就按二等丫鬟的份例,等以后再补一等的缺。” 赵氏家务事忙,说完就告辞走了。 魏昭送赵氏到院门口,回身叫杏雨拿来下房钥匙。 看着杏雨打开了两间下房的屋门锁。 魏昭推开门,这间桂嬷嬷曾经住过,恍若桂嬷嬷生前坐在炕上做针线,怅然若失。 带着杏雨和小丫鬟锦儿,收拾桂嬷嬷的东西,触景生情,魏昭拿着桂嬷嬷常穿的一件衣衫攥在手里很久,眼泪一滴滴地落在衣衫上,形成一片水渍,她留下这件衣衫做念想,剩下的衣物用玉绸包袱皮包好。 桂嬷嬷的屋子原封不动锁了。 推开萱草和书香两人住的屋子,魏昭走到桌前,拿起一把萱草用过的桃木梳子,看了半天。 整理萱草的东西时,发现一样小物件,是小时候玩的弹弓,魏昭握在手里,儿时的许多趣事,浮现在脑海里。 她把萱草的衣物打了两个包袱。 一回身,看见书香的床铺上躺着绣了一半的荷包,她收起来,书香的东西原封不动,东西拿走,意味着人离开了,也许那天书香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魏昭让杏雨把田华叫来,魏昭把萱草的两包衣物交给他,田华神情悲痛,小心地接过,“谢谢夫人。” 魏昭看着田华提了两个包袱走了,背影微驼,没有初见时的英武,魏昭热泪盈眶。 想起自己跟徐曜,两个人还能在一起,应该彼此珍惜,不去计较太多,像萱草和田华,今生阴阳两隔了。 天空阴云密布,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傍晚,徐曜的马车驶入府门,徐曜步下马车,小厮留白赶紧撑起伞。 走进二门,透过天空垂落的雨线,徐曜看见青石板路上魏昭撑着油纸伞,站在那里,徐曜离开伞下,快走几步,来到魏昭跟前,接过魏昭手里的伞,遮在魏昭头顶,“站在这里等我吗?” “嗯。” 徐曜伸出手臂揽住她香肩,黄昏雨雾朦胧,两人沿着青石板路往前走,徐曜怀里温软,不觉喉咙发热,魏昭没有变,在他对魏昭亏欠之后,魏昭还肯接纳他。 他摸着魏昭的衣袖发潮,温声问:“等了很久了?今日怎么想起来等我?” 如果知道魏昭等他,多重要的事他也要推掉,早点回府。 “下午田华来了,把萱草的东西拿走了,我看田华走时,孤独凄凉。” 徐曜的手臂紧了紧,所幸没有失去。 天黑后,雨一直没停歇,床头的宫灯散发着朦胧的光,水色纱帐里,魏昭乌黑秀发散落枕上,寝衣松散,徐曜微凉的唇,轻柔地沿着她耳廓、修长的颈项、锁骨到胸前,手指挑开她衣带,唇滑落到小腹,魏昭身子慢慢热了,这晚,徐曜格外温存缱绻。 窗外雨声沥沥,盖住两人低抑隐忍的喘息声,两人已经半年没有在一起,徐曜释放后脸仍埋在那片柔软里。 北地雨季,连着下了两日雨,天空露出亮色,太阳升起来,烈日炎炎,王香兰乘坐小轿来到侯府。 魏昭听到下人通禀,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