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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学坏?”“你不许学那些断袖风气!”“什么叫断袖?”“闭嘴!” 秋小风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装模做宴的理了理袖子,侧开一步,道,“我觉得这样有碍观瞻。” “你不丑。” 秋小风咬唇赌气,“我帅得天翻地覆,当然不丑了,你才长得像个女人,你才有碍观瞻!” 你才长得像个女人,你才有碍观瞻,你才出丑! 思绪一下子远了,东篱只看到秋小风气鼓鼓的样子,虽说他平日里总是这样口无遮拦,此刻却显得有些可恨。东篱轻轻笑了一下,并没有生气,只是道,“小风,快进去,等下夺宝大会便开始了。” 秋小风点点头,从台阶上跳下来,走在了前面。 两人入席,便瞧见阁楼中间有个高台,那高台足有四间屋子合并那么大,台上围着一圈红绸,红绸上挂着铃铛。四周的柱子雕刻着一些人形,各式各样的动作,舞剑的,背刀的,很有几分恢弘大气。台子外头都坐满了人,秋小风一眼就瞧见了对面的武林盟主段章,段章周围围着些带刀的侍卫,他总是穿着宽大的衣袍,洒脱地靠在太师椅上,目光若有似无地在场内梭巡。 秋小风正打算去打个招呼,却被东篱捂住嘴按下头,“武林盟主事务繁忙,小风怎能去打扰呢?” 秋小风想了想也是,这里里外外地不定都要武林盟主来招呼,自己这不三不四地怎么能去叨扰,还是安安分分地看着好。 两人处得位置偏,又被前面的壮汉挡了,不容易被发现。东篱与他介绍起人来,“你瞧,那边是扫业山庄的庄主左道。” 秋小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玄衣人坐在武林盟主左手边,那人面貌俊美,头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玄色衣袍镶嵌着银色衣缘,银色腰带,束袖袖口,又不似那些风流之人,多了一丝严肃正经。便叫人不敢得罪了。 “我哥曾同我说过,左庄主同他是师兄弟。只不过后来他俩闹翻了,老死不相往来。”秋小风忧郁了,都是一个师父交出来的弟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那边是金缕衣阁的第三十一代阁主白笑。” 秋小风就见着一人穿着件圆领米色袍子,病恹恹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掩唇咳个两声,脸色苍白,旁边的侍女又不住地递上药水。 “他好拼啊。”秋小风佩服。 “这会武楼都是金缕衣阁的,他来也是理所当然。” “这么有钱?” “金缕衣阁,长生客栈,长生酒楼,长生驿站,会武楼,长生票号,全都是白老板的财产。” 秋小风听完这一长串,对着那男子咽了一口口水,“那他要是死了,这么多财产岂不浪费?” “他已经成亲了。他娘子是鬼城奈何桥的厨娘。” “那是什么东西?” “鬼城里一家卖甘蔗汁的。” “……” “那边是谁?” 东篱早就见着他了,武林盟主办这么个夺宝大会,关键就是此人。 “祈家少公子祈荼。” “没听说过。” “祈家家道中落,没成想这为祈公子在这里,莫约又是武林盟主段章好意收留。” 秋小风转头,不解,“你常年被关在魔教怎么什么都知道?” “多读书。” 秋小风心说自己也是博古通今,读书破万卷,却还是不知这其中关系,也不只是那本书上写了,回头也要仔细研读一番。 不知不觉,整个楼子里边哄闹起来,只见着段章上去寒暄了几句,大概便是说了一说规则与夺的是什么宝物。说起来不过是大家上台打架,看看谁能打到最后,谁便是真正赢家。鉴于体力原因,一日只有五场,若想打完,恐怕也得要个十天十夜。 秋小风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也不上台去,心说若是不小心赢了,见着那破棋谱也是挺心塞的。 秋小风打了个哈欠,头枕在东篱膝上,东篱便用手给他梳发,秋小风很是受用,如同一只小狗一样乖顺地躺在他的怀中。 当他昏昏欲睡快要睡着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一拍脑门儿,“宋雨仙不在这儿!” “既来之则安之,可别急着走。” 东篱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手劲儿也每个轻重,秋小风立刻被抓下来一缕头发,疼得他龇牙咧嘴,满脸委屈的盯着东篱。却只见东篱露出一个冷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有人看见我了。” “这不都看见你了?”周围的人已经被腻歪得让到一边,秋小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转过头来咬唇道。 “也是。”东篱不为所动,继续用手梳他的头发。 武林盟主这夺宝大会的目的十分简单,若是谁有真正的棋谱,便不会来参加这劳什子的夺宝大会,江湖中有本事的不少,却也不多,谁若是收了请柬却没来,那自然便是拥有棋谱的人。若是这贼人老jian巨猾,有本事揣着棋谱装糊涂,那也好办,反正谁也没见过真正的棋谱,随便糊弄两下也过去。顺道,还能趁着武林各大门派在场好收拾一下魔教。 这武斗没什么意思,花样都差不多。几个大门派也不会上去献丑,不过算是卖武林盟主一个面子,棋谱这东西,若是他们想要,也不必在这么露脸的场合上争,私底下稍微用点心,不也是手到擒来。 眼见各大门派没什么兴致,几个武林里的散人却打得兴致勃勃,一场一场下来,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哀嚎声早就被席上窃窃私语给盖了过去,便只当是看猴戏一般。 武林盟主觉得这武斗也差不多了,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走到了高台中央,袖子一挥,抱拳鞠躬,先是敷衍了几句,对几位负伤的英雄道谢。他又似模似样地对着祈荼招了招手,“祈少侠还请上前来。” 众人都顺着段章的目光看过去,瞧见一个穿着一身青衫的青年,那青年腰上绑着一把莫约六尺三寸,手臂上露出一截蛇纹刺青盘踞在略显得苍白的手腕儿上。他双手奉着一本竹叶青色的棋谱,宛如青桐。 “如今这棋谱就由祈家亲自送到这位肖英雄手上。” 那人眼中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单手接过那棋谱,翻了几页,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漫不经心道,“谢了。” 他说完将那书册卷了两卷,及其随意的插到了腰带上,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人叫住,“且慢。” 这年轻人不知礼数,这大会上当着众位前辈高人的面也如此无礼放荡。定然不是个守本分的人,江湖上极为讨厌这种不守本分的人,不仅驳了大家的面子,更是扇了那些手下败将的耳光。 这一声“且慢”过了许久,那人才转过身来,“什么?” 祈荼略微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