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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的阴魂,相机而动。 “你干什么?让开!” 赵霁粗声呵斥,拳头也跟着低吼。 唐潇嘴唇呆板开合,话音像迂夫子照本宣科,又僵又木。 “两派比武,非同儿戏,赵少侠若是技痒,在下愿意奉陪。” 赵霁不知他是否是照章办事,唐辛夷如此痛恨商荣,真是他始料未及,场上已接连上演好几出生死接壤的惊险场面,那五只飞盘神出鬼没地追着商荣四处飞奔,场外惊呼阵阵,各大高手纷纷设身处地分析情势,假设自己遭遇这邪门暗器该如何化解。 能得出破解方法的寥寥无几。 这是商荣第三次见识飞盘的威力,这玩意相比去年猎杀大黑熊时速度更快,角度转换更灵活,五鬼劫道,名副其实。唐辛夷初入山门就抬出绝招压人,明摆着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其实唐辛夷的心思比他想象的更凶狠,他依恋赵霁,中断联系的这半年里整日与苦雨孤灯为伴,此番聚首,再不能忍受商荣对他的欺压霸占,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残这绊脚石,把赵霁抢过来。见商荣凭借绝佳轻功屡屡躲过追击,又急躁地放出另外两只飞盘,这是他尚未在江湖上亮相的新杀技“七煞夺魂”。 七煞上阵,攻势密集了数倍,外界只听得风声呼号,人影光影乱做一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战况。这时连陈抟也坐不住了,知道唐辛夷这般逼杀,爱徒性命堪忧,正想出面叫停,商荣突然纵身冲出擂场,如舞鹤游天向玄真观内奔去。 众人以为他力战不敌,露怯出逃,心中已判定唐辛夷获胜。唐辛夷却志不在此,cao控飞盘穷追猛进,观众们也跟随他移动,各施轻功高高低低蹦窜着进入玄真观。 唐辛夷跳上屋顶搜寻敌人,忽见商荣托着一只大铁锅飞檐而上,用木勺舀起锅里的液体泼洒飞盘,是金黄明亮的菜籽油。 其余人不明所以,唐辛夷却一惊非小,商荣此举表明他已看出暗器的弱点,这一反制,自己必败无疑。 他急忙召回飞盘,想改用别的暗器进攻,可惜终究晚了一步。 商荣泼完菜油,拿出插在腰带上的木柴,在油锅里沾了沾当做火把,举起火焰游龙戏珠似的引逗飞盘,须臾点燃了其中四个。 四团火球如同遭受火刑的厉鬼痛舞挣扎,全部乱了轨迹,很快越飞越慢,越飞越低,拖着四道黑烟断气绝命地坠落下来,一只不巧落在偏殿上,引燃了屋顶。 谢渊亭急喊救火,道观内房舍紧凑,都是木质结构,火势蔓延极快,稍慢一步周围建筑都不能幸免。 他身旁的广智大师微笑安慰:“少侠莫慌,待贫僧助你灭火。” 老和尚说罢好似金雕展翅,跃上偏殿,双掌结做莲花印劈向火光,蓦地狂风肆虐,劲气如湍,仿佛巨人鼓腮吹气,屋顶上的瓦片齐齐揭走,大火也被扑灭了。 少林七十二绝学之一旋风掌名扬天下,能练到此种出神入化境界的也只有广智一人而已。 但是人们顾不上称颂这位大师的神功,因鼓点未息,两个少年的比拼仍在进行。商荣破解了飞盘绝技,七煞只余三枚,继续缠斗只会全军覆没。 唐辛夷怨敌狡猾,又心疼这些制作不易的飞盘,登时出离愤怒,一双大袖翻云泼浪地鼓起,袖口飞出两道红光,在半空炸开大片火树银花,这些火花像有生命的活物,渴骥怒猊地扑向商荣,赵霁大惊失色,这是唐海月曾为他们展示过的唐门必杀技“星尘喷流”。 在场人不少认得这武林中人闻之色变的功夫,唐家人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也不会动用此招。 陈抟看透唐辛夷的杀心,在他出招前已顺手拆下一根檐柱,折为四段,封堵暗器的进攻路线,可是星尘喷流的攻击点是无缝的,四块木桩根本堵不死,有十分之一命中,商荣便有死无生。 十几道人影已冲上去营救,前方疾风乍起,商荣被一片金光包裹,暗器如附骨之疽撞在这堵光墙上,铿然悚心,如哭如号。 “琉璃魔封!” 有人叫出了这个同样遐迩著闻的名称,两大门派的最高武学正面碰撞,声势惊心动魄卷荡四方,这世所罕见的壮观场面想必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会为人津津乐道。 暗器和陈抟投出的木柱都被剑气粉碎,飞旋的金色光团冲向唐辛夷,空气搅成的气旋先扯散了他的发髻,发丝像要逃离似的张惶乱扬,遮迷他的双眼,而那团致命的光已扑到身前。 “荣儿住手!” 陈抟这时反过来担心唐辛夷,“琉璃魔封”杀伤力太大,很难做到收放自如,假如商荣失去理智杀死唐辛夷,让两家结下死仇,必定引发毁灭性的血腥杀戮。 他全速奔近,两三丈的距离被时间定格成万里屏障,就在唐辛夷即将被剑光吞没的前一刻,一道黑影率先插入狭窄的缝隙,蜂鸣般的金属撞击声后,光团烟消云散,相思剑的光芒湛然潺动,恰似流淌在商荣右手和唐潇额头间的河流,现场人声阒寂,白衫黑衣隔剑对峙,片刻后,三行血瀑分别从唐潇的额头和双手虎口中迸出,斑斑点点滴落在地面已断为数截的短刀上。 雪亮的刀刃映出少年们各异的表情,商荣怒目圆瞪,唐辛夷意夺神骇,唐潇仍是麻木,僵死的不止是面部肌rou,眼神也是结冻的冰河,估计广智大师的旋风掌亦不能在上面劈出裂痕。 不久,碎片上多一个少年的脸,是失张失志的赵霁。 “商荣!糖心!” 他慌得六神无序,担心却剖分得很均匀,故而两边各喊了一声,无视了中间那个真正受伤流血的家伙。 商荣本待在最后关头收招,好好吓唬一下唐辛夷,不料唐潇突然杀出,螳臂当车地以短刀挡驾,亏得商荣撤力及时,否则他额头那道小口子早成了劈开身体的裂缝,到阎王爷那儿去治面瘫了。 胜负已分,商荣还剑入鞘,向唐辛夷拱手称谢:“唐堡主,承让了。” 讽刺无遮无碍地洋溢出来,唐辛夷怔怔看着他,就像看着一棵能让眼睛流血的仙人掌,一败涂地的惨况令他脸色灰败,就像削去紫皮的茄子,心情变得和烧毁的房屋一样破败了。 不理会任何人,他拔腿疾走,逃离这个令意志黑暗的场所,唐潇也不理会流血的伤口,紧紧追随。陈抟担心此事会使两派失和,搭住赵霁肩膀低声吩咐:“快去劝劝唐堡主,务必留住他。” 尽管不大清楚这三个孩子间的纷争,他仍能看出唐辛夷和商荣交恶的由头在赵霁这方,心病还须心药医,也只能靠他缓和矛盾了。 赵霁下巴急点,眼睛却系牢商荣,怕补了西墙,毁了东墙。 商荣分得清轻重缓急,眼下闹出难看局面,万不能因私废公,焦虑满面地向他扭头示意,赵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