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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荣心念一动,拉着王继恩跟上去,尾随女孩走出两条巷子,见她推开一扇柴扉,入内后即关闭院门。 商荣让王继恩待在墙根下,自己纵身跳上院落旁的大树,由高处向院内张望。这小院独门独户,三间草舍门窗不全,陈设简陋,是个苦寒人家。那小女孩在天井里淘米洗菜,动作很是老练,一看就是惯会cao持家务的,旁边土坎上支了一张竹床,上面躺着一个龙钟老太,像是她的祖母,此外再无旁人。 商荣跳回地面,对王继恩说出打算:“这户人家只有一个小女孩和一个病怏怏的老太婆,眼下城里各家戒备森严,那挖心贼不容易盗到小孩,多半会相中这家人,今晚我们不如在此埋伏,兴许能抓到那恶贼。” 王继恩自然听他调度,两个人在附近食铺胡乱吃了些饭食,返回小巷藏在院旁的灌木丛里,各人涂了些驱赶蚊虫的药水,开始守株待兔的潜伏。 暮色垂落,风儿褪去躁热,变得文静清凉,陋巷里少有灯烛,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倒是随处可见,在斑驳的树影间荡漾摇曳,像一群惺忪的梦游者。有一只不小心落在王继恩鼻尖上,惹出一个大喷嚏。 商荣做个嘘声,似乎很不悦,王继恩歉然地捂住鼻子,悄声问:“商师兄,要是那贼人今夜不来怎么办?” 商荣说:“不来拉倒呗,我们现下就是找不到线索的瞎猫,只能寄愿贼人自投罗网。” 王继恩又忐忑:“不知那凶手身手如何,万一我们打不过他怎么办?我看,还是去找大师兄来搭把手,那样比较稳妥。” 商荣啧嘴:“大师兄此刻正在妓院寻欢作乐,没空理我们,你要害怕就先走,我守在这儿。” 王继恩不再多话,静静坐在一旁,三更过去,连虫儿都叫得倦了,四周悄无声息,风无精打采吹着,吹得人昏昏欲睡。 商荣突然伸手拽住王继恩衣角,赶跑他的瞌睡虫,王继恩的注意力从地底弹向半空,一片乌云自头顶飞过,飘然落入院中,跑不了是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 商荣精神抖擞地窜上院墙,见那黑影已走到堂屋前,双手轻轻一推,门闩咔擦断裂,屋里人惊声急唤:“是谁?” 紧跟着小女孩的尖叫撕裂阒静地夜幕,将惊醒的邻人导入噩梦。 商荣毫不迟疑地冲入黑暗,挺剑刺向黑衣人背心,对方没料到有人伏击,被他一击得手,剑尖却像刺在铁板上,噹的一声脆响,将他弹开一丈,撞破泥墙,摔进隔壁卧房。 借着微弱的暝光,他看到躲在墙角发抖的小女孩和老妪,高叫:“快到床底下去,千万别出来!” 翻身跳起,再度仗剑杀向敌人。 此时王继恩也赶来相助,正与黑衣人短兵相接,战场从狭小的草堂转至天井,月光下,凶徒显形,却是个异常魁硕的驼背头陀,长着一副肥头大耳,嘴宽三寸,张口犹如血盆,身披墨黑斗蓬,赤脚散发,手执一根生铁锡杖,随手一砸便在地上臼出个坑洞。 商荣趁他专心对付王继恩,挥剑斩他的侧腰,这次也成功得手,但仍没伤到皮rou,只割下一只牛肚腩做的口袋,挑起来一闻,血腥扑鼻,袋口积满黑色血渣,明显长期用以盛放生rou。 他由此断定此人就是猎食幼儿心肝的凶手,提醒王继恩:“王师弟,挖心贼来了,我们联手杀了他!” 王继恩性情软糯,但得名师教养,习得高明剑术,上阵时并不怯场,加上商荣助阵,拼杀分外勇猛。 师兄弟各施拿手剑法与头陀堵斗,二人人小身轻,闪转灵活,头陀身体笨重,只靠蛮力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们,气得哇哇乱叫,口中念道:“叫你忍两天你不听,这下把玄真派的人引来了,看你怎么收拾!” 商荣听他cao着苗疆口音,像在与人对话,乍听得一个尖细的声音凭空钻出,狞笑:“两个不成气候的小毛头有何惧哉,放我出来,我帮你结果他们。” 他侧耳辨认,声音来自头陀背部,只见头陀扯落斗篷,将身一旋,露出骇异的一幕。王继恩见了失声惊叫,接连退出好几步。 原来那与之对方话的是一个形容枯槁的秃头瘦子,尖嘴獠牙,目如蜥蜴,容貌非常狰狞丑陋,更惊悚的是,他只有半截身子,腰部直接长在头陀背上,血rou相通,融为一体,平时用黑斗篷遮盖,状如驼背,谁能想到是一对罕见的连体兄弟? 商荣看得犯恶心,见那秃怪手里握着两柄长钩,想必就是用它挡住方才的突袭,看样子比头陀更辣手。 再一交战果真如此,头陀力大无比,秃怪招式阴狠,一前一后攻防兼备,商荣和王继恩一人对付一个,均难抵敌,很快都吃不消了。 王继恩情知不利,向商荣喊:“师兄,点子太硬,我们先撤吧。” 商荣决然反对:“不行,我们走了,屋里那对祖孙铁定没命,你先带他们去找大师兄,这里我顶着!” 王继恩还在犹豫,又听他厉吼:“快走!让师父给我报仇!” 商荣以剑身缠住秃怪的长钩,拼命倒拖几步,给王继恩制造脱身机会。王继恩知道留下来只会白白陪葬,咬牙耍个剑花护体,冲进卧房提起老妪和小女孩撞开后窗逃跑。 那头陀去了对手,反转锡杖锤击身后敌人,商荣的剑被双钩绞住,赶紧撒手避让,抓起主人家用来顶门的木棒继续缠斗,终被杖身扫得飞起,口中喷血,落在院墙一角。 他心思机敏,自忖硬拼必死,落地时施展师父秘传的“僵蚕功”。此功能使心脉停跳呼吸中断,人陷入假死状态,可维持一天一夜,他想以此赌把运气,或许能蒙住那两个凶徒。 头陀见商荣倒地不起,上前踹了一脚,笑道:“这小子不经打,这便死了。” 背上秃怪狡诈,说:“你再试试,别被他骗了。” 头陀又猛起一脚,将商荣踢到院子另一端,撞断一株夹竹桃,滚在泥泞里,仍是一动不动。二怪方信他死透了,那秃怪不无惋惜道:“这小子细皮嫩rou,可惜大了几岁,不然也是一味好药。” 头陀说:“我们在益州待得太久才会被盯上,还是快走吧,要是玄真派掌门来了就不好办了。” 秃怪嘴硬:“只要不是蓝奉蝶,谁来了我都不怕。那‘血煞经’我们已练到第三重,再吃三十二颗小儿心肝就能突破第四重,这功夫练到第八重,便是蓝奉蝶也不是对手,到时我们再杀回苗疆,夺了掌教之位。” 头陀原有些让他,哄道:“这些都是后话,总之此地不宜久留,天底下遍地小儿,益州的已经吃腻了,我们去别处寻那三十二颗心肝吧。” 说罢捡起斗篷遮住秃怪,窜上屋顶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左邻右舍听不见动静,方才战战兢兢前来查看,撞开院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