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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云南白药,比到医院的打车费还便宜。” 医生絮絮叨叨地抱怨,许依诺还是忍不住问:“大夫,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和一个携带传染病的人打架,那个人有艾滋,那他有感染的风险吗?用不用去做进一步检查?” 医生抬起头打量了许依诺一眼:“没事,都是软组织挫伤,一点皮没破——那点擦伤不碍事,真皮层没破就没关系——这是你女朋友吧?” 他扯下一张医药单,一边龙飞凤舞地写字,一边问,“这么关心你,受伤也高兴吧。” 第 75 章 连医生都看出来许依诺对他的关心, 骆刃心满意足,甚至觉得医生接下来的絮叨听起来也可爱了不少。 医生最后还是给骆刃开了些活血化瘀的中药, 许依诺确认了骆刃确实没事之后,心中一块大石终于放下, 正准备缴费拿药, 手机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低声说了句:“哎呀忘了!” 而后就捂着手机往楼道里跑,骆刃瞥见许依诺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mama”,又见她慌慌张张小快步跑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唇角。 他的囡囡, 怎么这么可爱啊。 许依诺一通电话讲了许久, 骆刃都能想象得到她如何和自己那位神经敏感的未来丈母娘解释,等许依诺终于挂掉电话回来的时候,骆刃已经拿好了药。 骆刃拎着药,果然看到许依诺蔫蔫地走过来, 她眼睛还是红红的, 皮肤白.皙, 步子很小,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挨骂了?”骆刃揉揉她的头, 许依诺上前一步, 环住骆刃的腰, 将头蔫哒哒地搭在骆刃胸口,很小声地“嗯”了一声, 又摇摇头,“我妈只是担心我。” 骆刃一颗心又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许依诺给了他“男朋友”的名分之后,两人之前其实也没有太多实质性变化,一直在‘一垒’的边缘徘徊。 自从今晚自己“舍命相救”之后,许依诺对他明显更依赖,也更亲昵,骆刃甚至开始有点感谢那位“变.态”了。 不过想到王鸿俊和许依诺最后的对话,骆刃还是忍不住问出了疑惑:“对了,”他一边安慰地抚摸着许依诺的后背,一边问,“我在怎么觉得王鸿俊对你的态度很奇怪,他最后要你承认什么?” 许依诺心中一动,骆刃很明显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僵了一瞬,忍不住心疼,自己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那个王鸿俊明显是对许依诺意图不轨,他大约是最近受了刺激,所以精神状态不大稳定,如果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说不定就不是掐住许依诺的脖子,而是…… 想到另一种可能性,骆刃更烦躁,把许依诺抱得更紧了一些,“都怪我,应该一直跟在你身边的。” 听着骆刃的自责,许依诺心里更不是滋味,她并不想欺瞒骆刃,可也不想将“真.相”告诉骆刃,纵使骆刃会相信她不是神经病,相信了所谓的“怪力乱神”,她也还是不愿意说。 从前的事情太复杂,也太痛苦,她将那些不属于这一世的记忆彻底忘掉,只要王鸿俊和许依姗付出了代价,前尘往事她便也放得下了,她很想“不坦诚”一次,仅此一次,换取以后的人生中,都不再与“王鸿俊”此人相干。 就让“王鸿俊”这个人,在她许依诺这里,经历一次“第二类死亡”吧。 可她也不想欺骗骆刃,于是便闭嘴不说,骆刃自觉刚刚的问题莽撞了,堂姐夫对未成年的小.姨子想入非非,对于任何一个十八岁少女来说,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他试着猜:“他是把你当做他的前妻了吗?” 没想到骆刃一猜就中,许依诺迟疑片刻,点了点头,这本来就是事实,不算欺骗他。 许依诺将骆刃环得更紧,“对不起。” 骆刃揉了揉她的背:“傻.瓜,你对不起什么?” 许依诺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听着骆刃的温柔语气,心中内疚更甚,眼眶又不由自主地有点热,“因为我不想说王鸿俊,关于王鸿俊,还有别的事情,可是我不想说,我希望他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骆刃却误会了许依诺的话,当下紧张起来:“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那个姓王的王八蛋,如果敢欺负他的囡囡,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他付出百倍代价。 许依诺意识到骆刃误会了,忙摇头,“没有没有,其实今天之前,我和他只见过三次面。” 这话不算说谎,许依诺重生以来,第一次见王鸿俊是在病床.上,他和许依姗双双探病,第二次是在许老太家,他和许依姗订婚的时候,第三次就是在他们的婚礼上。 除此以外,便是今天他一路尾随,又忽然发疯,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骆刃听到这些,才稍稍放下心,许依诺抬起头,眼神里含.着祈求,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尤其惹人怜惜,“就是这样,不过我再也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了,好不好?” 王鸿俊从前的风流韵事,骆刃是有所耳闻的,尤其是许依姗“小三上.位”的事情,在松城已经传得人尽皆知,骆刃也听说过王鸿俊从前的妻子是位温婉美丽的女人,按着描述,似乎真的和许依诺是同一款性格的人。 他受了刺激,移情到小姑娘身上,而许依诺这样的小女孩,但凡感觉到一点异样,也必然吓坏了,不想再提这个人也很正常。 虽然那个王鸿俊从前没有真的欺负过许依诺,可让许依诺讨厌成这样,也一定是给她留下.阴影,想到这些,骆刃看许依诺的眼神更加怜惜了。 许依诺不知道骆刃的心理变化,只是仍旧觉得不能对骆刃开诚布公而感到愧疚,她微微垂着头,夏夜的晚风暖暖的,吹动了许依诺的刘海,使得她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柔软。 骆刃看着这样的许依诺,心中的不舍达到了顶峰,“囡囡,”骆刃道,“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话音刚落,许依诺的手机又响起,她抱歉地看了骆刃一眼,用口型说:“我妈。” 而后接起电话,隔着听筒,骆刃也能听到电话那头杨凤芹的声音,“囡囡啊,你在哪里,爸爸mama已经出来了,你发给位置,我们去接你。” 许依诺连忙道:“不用了,妈,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你们在家里等我吧。” “是吗?那你同桌呢,这事儿咱们得好好谢谢他,如果不是他恰好路过,听到你呼救,后果mama可不敢想。” “没事了,mama,”被杨凤芹没完没了地念,而且声音不小,骆刃就在身边,应该听得清清楚楚,许依诺有点不好意思,小声抱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好了妈,我们回家见吧。” 许依诺抱歉地对骆刃道:“我得回家了,今天的事情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