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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面具?”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邓飞瑜疑惑道。 “依我所见,如今面前,并非邓大人的本□□?”微微一笑,凌厉的目光仿佛要将邓飞瑜的灵魂看破“按你这几日的处事风格来看,你应该是一个爱恨分明且为达目的不着手段之人,何苦偏要伪装成如今这幅冷漠刻板的模样?” “呵呵,可能是习惯了吧?我本就不是江湖中人,自然没你们那么洒脱。”微滞片刻,淡淡光彩在邓飞瑜眸底闪过“小时候,师傅一直教导我,人生于世,责字当头,我们从出生那一刻起,便是为了守护,为了守护与报答天地之恩;师傅仙去后,师妹便成了我唯一的亲人,为了不让她随我漂泊江湖,颠沛流离,我必须拥有足够的能力,才能让仇家有所忌惮,才能护她一世喜乐平安。” “你不觉得,有时候,面具也是一种保护吗?”月光下,俊朗青年长身玉立,黑衣飒飒,似乎要与苍茫的夜色融为一体,螯鹰又望了一眼,却是没有再开口,只是兀自叹息一声,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傻子,你护她,那谁又护的了你?”许久,细细低语从螯鹰口中喃喃而出,不过邓飞瑜已经听不到了,熬了大半夜,难免有些疲累,是故为了明日的赶路,他已经提前回房休息去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转瞬天明 “客官,您要的马已经备好了,请问您是要立刻赶路呢?还是用完早饭再出发?” “嗯,先吃早饭吧……阿嚏!”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觉醒来,向来身强体健的邓飞瑜居然发现自己罕见的染上了风寒;其实说也难怪,虽说习武之人底子厚,偶尔受点冻也感觉不到什么,可巧就巧在邓飞瑜还有严重的鞭伤在身,大毒伤本,再加上寒气浸体,一不小心,便着了道。 “阿嚏!阿嚏!” “我说邓大人,要不我们先去找郎中给你看一下吧?这幅样子,可是不太适合赶路哦。”有一搭没一搭地拔弄着身前的饭菜,螯鹰忍不住戏谑道。 “阿嚏!没事,这点小病不算什么……阿嚏!阿嚏!” “我说你小心点,弄脏了饭菜可……” “让让!让让!老板,画上的这两个人是不是在你这里住宿?” “是是,差爷你看,他们就在那桌上吃饭呢!” “好!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抓回去!” “这位差爷,你们这是?”一声令下,大队捕快顷刻间将二人团团围住,四下环顾片刻,螯鹰不急不缓道。 “哼,你们两个就是昨天在街上与李大牛发生争执的外乡人吧?听说还动了拳脚!”清清嗓子,带队捕头将手中的画像直接撂在桌子上“告诉你们,今晨发现李大牛死了,县太爷有令,让哥儿几个抓你们回去问询!” “这……”莫名其妙被卷入人命官司,不及解释,便被半拉半拽押回衙门,看着两旁持棍矗立的三班衙役,不知为何,一股不详的预感在邓飞瑜的心头缓缓升起。 “大胆,堂下何人?见本县为何不跪?!” “阿嚏!草民邓飞瑜,见过县老爷。” “草民螯……草民沈昭,见过县老爷。” 本欲直接掏令牌表明身份,怎知摸索半天,腰间却是空空如也,想必是失手被擒时给那帮人搜去了,无奈投给螯鹰一个眼色,二人只得俯给身,象征性施了一记江湖礼。 “好,邓飞瑜,沈昭,你们二人可曾于昨日市井之上与本县县民李大牛发生争执,并动手殴打于他?” “大人,我们只是被那李大牛讹诈,气愤不过,才稍稍出手教训于他,何谈殴打?”示意邓飞瑜先不必开口,螯鹰迈前一步,缓缓道。 “只是教训么?来人,传仵作!” “草民王诚,叩见大人!”令行半响,但见一白发老者匆匆而至,熟练叩首,旋即起身,恭敬持立一旁。 “王仵作,你且把验尸结果说与他二人。” “回大人”闻言轻捻胡须,王诚沉声道“这李大牛颈部坚硬如石而呈青紫色,且颈骨生生裂为两段,想来是被极大的力道劈砍所致,绝非一般人可为。” “你们两个……都是江湖人吧?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狡辩!”猛得一摔惊堂木,县令怒喝道。 “可是大人,会武之人千千万,仅凭这点便认定是我们两个下的手,未免有些武断吧?”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来人啊,带人证!” 人证?如何会有人证?! 闻言微愣,以为他们怕了,县令脸上的得意更甚,“李刘氏,把你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再给大家说一遍!” “回大人,民妇亲眼所见,昨天半夜,就是,就是他们闯进我家,杀死了我的儿子,要不是民妇被吓昏了过去,恐怕也已遭了毒手了啊!” 越说越激动,两行泪水顺着皱纹滚滚而下,“阿嚏!阿婆,你我只有一面之缘,阿嚏!你真的看清楚了吗?”没想到昨日还好心好意帮其捡拾蔬菜,今日却莫名其妙对簿高堂,察觉事情出蹊跷,不放过老妇的一举一动,邓飞瑜质问道。 “就是你们,老妇死也不会忘记这张脸,大人,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可是……” “够了!来人啊!把他们两个压入大牢,择日再审!” 不给任何伸辩的机会,大手一挥,二人竟直接锒铛入狱;“可恶,怎么会突然摊上这种事!”阴暗大牢,两个生死冤家蹲坐一起,四目相对,较于某人的郁闷加无奈,螯鹰却显得从容的多,似乎并未将整件事放在心上。 “哈哈!哈哈!真没想到,我螯鹰生平第一次吃牢饭,竟是与邓大人你一起,真乃天意,天意啊!”突然间大笑不止,邪邪打量着邓飞瑜,螯鹰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古怪“亲眼看着我入狱的感觉如何?邓大人。” “你有病啊!不尽快想办法查明案情,我们都得叫那糊涂县令给斩喽!”被他盯的莫名心悸,尴尬转身,却发现墙上的石窗微微撬开一道缝隙“有了!我们可以从这里出……” “嗯?”一只手解着牢房钥匙,一只手将被打昏的狱卒轻轻放到在地,螯鹰歪头疑惑道。 邓飞瑜:“……” 话分两头,距离邓飞瑜与沈嘉杭遇袭已过去五日,期间众人将京都内外翻了个底朝天,却是始终没有丝毫收获,正忧心如焚,竟意外于城外一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无名男尸身上发现了邓飞瑜的令牌与衣物残片,难以名状的悲痛顷刻间将整个武德司重重笼罩,然而,就在所有人即将放弃希望之时,却有一个人,始终坚信着邓飞瑜还好好活在人世,并为之不懈搜寻,那便是卫子风。 “混蛋,你给我慢点!你的伤还没好你不知道吗?!”一脚踢开路面上的荆棘,急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