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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凑过来:“老沐,你啥时候生的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闺女啊,我都没看到嫂子有动静,该不会是你藏起来的吧?” 我对付不了这个孩子,欲哭无泪:“开玩笑之前,你好歹看看我俩长得像不像啊?” 他们装模作样的将目光从孩子和我身上来回打量,突然一拍掌,纷纷笑道:“鉴定完毕,一定是沐总亲生的。” 我去办公室整理资料,小女孩被同事们逗着闹着睡着了,被秘书背进来,她巡视了半天没找到枕头,犹疑不定地瞥了我好几眼,我只好妥协:“行吧,枕我腿上吧。” 她甚至拿了我的外衣给孩子披上,走前报告道:“我和尧夫人确认过了,她已经和教堂那联系过了,孩子的母亲也在找人。交代清楚情况后,孩子mama说过会来公司接人。” 我瞥了她一眼,知道不是我的孩子,还照顾得像我女儿一样,看来是我平时太放纵他们了。 大概是睡不习惯,她过了一阵就无意的闭着眼喊“mama”,我不忍心叫醒她,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她终于消停了一阵,接着开始叫“爸爸”。 这时视频会议时间到了,我只能试图摇醒她,可她在我怀里滚了滚身子缩成一团,爸爸倒是不叫了,小手却死死攥着我的衣服。据说抓握反射在猴类身上仍有表现,我只好忍耐着抱她去了会议室,接通了视频通话。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但当我迎着同事们心领神会的目不经意往下一瞥的时候,确实看到她半睁了眼睛,再一看她又把眉头眼皮皱得紧紧的,实在是非常可恶了。 我忍不住去想,能养出这么古灵精怪的孩子父母,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会议结束,秘书小步跑到我身边:“孩子mama来了,在楼下门口。” 又迅速补了一句:“是个男人。” 我颠着双腿,逗得她咯咯笑起来:“起来了起来了,你mama来了。” 她不肯让我牵她的手,我就站在她一米之外,陪她下了电梯,一直送到门口。 门外穿着羽绒服的身影在光线下渐渐明晰起来,那人将满是雪晶的兜帽一掀,露出一张白梅般的面容来。 我被钉在原地,瞬间呼吸不过来,我以为自己已经将他忘得差不多,可蜂拥而至的记忆涌入脑海,我觉得头痛欲裂。飓风过境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不是有些夜盲吗,怎么在昏暗的门外等了这么久? 他似乎也很惊讶,但很快恢复了过来,牵着孩子向我鞠躬道谢:“夏夏不懂事,给沐先生添麻烦了。” 我机械般的开口:“没关系。这是你的孩子?” 他点点头。 “叫什么名字?” “盛夏,夏天的夏。” “盛夏……”我将名字在唇间碾过一遍,嘴角有些泛苦,“很好的名字。” “谢谢。”他笑了笑,眼里却什么都没有。 第七章 24 他这几年的履历很简单,盛夏一岁的时候他就通过朋友介绍,来到马龙市的一家医院工作,人际关系也基本集中在医院内,目前单身。 我和夏克莘官商勾结的那段时间,两人都有默契地避开盛秋明的话题,直到听到电话里的女声,我还一度以为他应该还在夏的身边,不多做揣想。那晚最初的情绪过去后,我心里突然多了一种感受——痒,黑暗中被浅浅挠着,想起他的面容就觉得发闷,我试图伸手去抓,结果攥得胸口发疼。 诚如他曾言,我不会回头,但对一道题目而言,我完全可以换一种解法。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秘书按吩咐给我带了一套新衣服,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沐总是要出去吃饭吗?” 她跟我一起一步步晋升到这个位置,我的大部分破事她都门儿清:“你去幼儿园接一下盛夏,她想吃什么玩什么都随她,她要休息可以带到我独居的公寓。” 她点点头:“还有一件事,明天会有一个新助理来报道。” 我看着她等她解释,公司里非行政部门氛围普遍较轻松,但就算我手下的助理,能照面的时机也寥寥无几,本不必事无巨细地向我报告。 “助理是夫人亲自举荐的,本来不符合流程,但人事部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就让人先在我们办公室挂着。这个人您也认识,宁远。” 我换上她挑的中长款驼色大衣,她快速帮我喷上香水,我想起了这个名字的主人,是那朵小麦色的栀子花。 在医院门口截到盛秋明的时候,已经七点了,他背着一个布包低着头急匆匆往外走,我险些没认出他来。 他看完朝他微笑致意,愣了愣走过来,手伸进外衣口袋:“沐先生怎么在医院门口待着?” “好久不见,所以特意请你吃个饭。” 他勉强扯了一下嘴角:“不好意思,沐先生,盛夏还在幼儿园等我,我还要去接她回家。” “我的秘书就已经接到她了。她认得我秘书的。” 他扫了一眼四周,最后对我笑道:“我不饿。” 我向他走进一步,他口唇间若有若无的白雾近在咫尺,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不饿,也要吃点的。尤其是夏夏,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不吃晚饭。” 他的瞳眸扩大了一瞬,抵着下唇道:“沐栖衡,你这人真是……” 我之前说过的吧,承认自己的无耻,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 两人一面吃一面交流了一下现况,谈到最近的电子产品风格上的千篇一律时,他嚼着牛排总结道:“一切都在不可避免地走向庸俗。” 我过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歉意地笑笑:“我已经很久没有读王小波了。” 他不以为意继续往嘴里塞东西,我怕他噎着,把除了汤以外的菜都往自己这头端,又给他倒了杯水。他接过水:“夫人的那部戏我一直在追呢,不知道主角最后会不会杀了他的恩师?”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后想起夫人指的是白晔,便回答:“我不看电视,所以我也不能告诉你。” “这样啊。” 他倒并没有很失望,我看了一眼秘书发来的消息,说是盛夏吃饱就睡着了。 “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要一个孩子?”男性的自然受孕几率低,他应该是很想要孩子,才想办法怀上并且独立养育了这么多年的吧。 他把我跟前的沙拉端了回去,吃了大半才开口道:“我没有想要她,是意外怀上的。三个月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急于安顿下来,等到去引产的时候,孩子已经过了大月份了,只好生了下来。“ 我对他如此直白的回答略感意外,又觉得再问“为什么不去找孩子的父亲”过于唐突而失礼,便挑了句老生常谈的话:“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还成